245:我把你舌頭咬破了
“小心點。”白子涵正跟沈颯並排走著,眼見她一腳踩在眼前的石頭上,硌得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己都冒冒失失的還照顧寶寶……
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沈颯,原本以為自己要臉著地摔成醜八怪+max的沈颯一把攥住這根救命稻草的手,穩住了身形。
“行不行啊你。”白子涵無奈提醒著,“這要是摔一下你和……嗯……你……你還是小心點吧以後!”
“也對,現在不一樣了,我得慢慢的走。”沈颯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雖然對腹中的這個小生命尚沒有任何感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發生變化,以後她就不能只為自己考慮了,也要為肚子裡的小寶寶考慮了!
想到這裏,她居然感受到一陣飢餓,果然是兩個人的食慾,她今天晚上開始要好好吃飯了,不然大叔還沒跟自己和好,她倒先把自己和寶寶餓瘦了怎麼辦。
“你今天怎麼走?”白子涵已經看到了自家排在門口車流中的保姆車,但他有點不放心沈颯這愣頭愣腦的樣子,畢竟她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多了。
“不知道啊,剛纔李叔打電話說今天不能來接我了,讓我在門口等著。”沈颯看出白子涵眼中的關心,她擺擺手,“安啦安啦,你先回家,我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了。”
“留你在這裏真的可以嗎?”白子涵憂心忡忡。
“真的可以,我以前不是也可以的嗎!我已經20了,比你還大1歲呢!”沈颯用力強調著。
白子涵心中嘆了口氣,虛長一歲,連男人的嘴臉都看不清楚,還被騙到懷孕,真是個傻瓜。
“那……好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白子涵叮囑著,“我會再回來接你。”
“好。”沈颯站在路邊朝著白子涵擺擺手,目送著他回到自己車上。
坦白說,子涵真的是一個太好的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他,會不會為他的體貼和深情而心動。
這種問題是無解的,倘若沒遇到大叔,她也不可能和這麼優秀的男生產生任何交集,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吧?
白子涵的保姆車駛離校園,緊接著一輛輛車子也載著少爺小姐們離開學校,沈颯孤零零站在門口,心裏很難不失落。
以前大叔從來沒讓她等過……
難道這也是大叔懲罰她的一環嗎?
可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真的不理解啊!
伴著這樣的想法,沈颯忽然有一種直覺,她直覺大叔會來接她。
但是……怎麼可能?放眼望去她根本沒看到大叔的車子,大叔都說了自己要出差,然後就杳無音訊了,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是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吧……
她正想著,一輛蘭博基尼超跑忽然停在她面前,緊接著,車門莫名其妙的開了。
熟悉的、令她難以置信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颯颯,上車。”
沈颯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聽錯吧?這……這是大叔的聲音嗎?
她定睛朝著車子裡看去,居然真的是大叔!是身穿機車服鼻樑上夾著墨鏡的大叔!是她朝思暮想的可惡傢伙!
“大,大叔?”沈颯結結巴巴的問,人還沒進車裏,眼淚已經不爭氣的爭先恐後涌了出來。
她飛快的鑽進車裏,不等戚景言反應過來就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嗚嗚大哭。
戚景言就怕沈颯來這麼一下,他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設,原本只是想遠遠看著,只因爲沈颯的那一跟頭堅定了他要當面說離婚的決心,可沒想到,沈颯才哭了兩聲,他所有的心理防線潰不成軍。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眼見著自己又要心軟,戚景言在心裏暗罵自己是個窩囊廢,上次就是因為颯颯哭他腦子一熱的表白了,這次難道又要因為她的眼淚退縮,這麼帶著欺騙哄著她一輩子嗎?
戚景言狠狠咬了下舌頭,沒想到下一秒,沈颯就委屈的湊上了小嘴,跟他狠狠黏在一起。
戚景言大腦轟的一下,不受控制迴應她的吻,他又何嘗不想她呢?他們從未分開過如此之長的時間,更別提這期間他連一通電話都不敢打。
“有血的味道……”沈颯惶恐的看著他的嘴,“我把你舌頭咬破了?”
“沒有。”戚景言喘著粗氣,不知道為什麼,剛纔的那一吻讓他猛然想起那晚他瘋狂的發泄,那唇齒的觸感像是深深印刻在他心裏,令他難以自持。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沈颯委屈巴巴的問,“你不是要出差兩週麼?”
“提前結束工作了。”戚景言假裝輕鬆的說,“我不總這樣麼,經常會提前回來。”
沈颯聞言,鼻子又一酸,大叔還保留著之前的習慣,他不但會提前回來,甚至連兩週前的奶油號角他都還記得,就放在她手邊……
沈颯再度紅了眼眶:“這不會是兩週前的奶油號角吧……”
戚景言瞬間想敲她的腦袋:“我剛纔路上新買的。”
“就知道大叔你最好。”沈颯用力抱緊他,根本不捨得鬆開手,要不是因為車內空間狹小她都恨不得現在就掛在大叔身上當個胸部掛件。
戚景言無奈,耳聽著身後傳來催促的滴滴聲,他只好沉聲哄著:“餓了沒,先吃點東西墊一下,我帶你去吃飯。”
“你怎麼知道我超餓的。”沈颯忙不迭拆開個奶油號角往嘴裏塞。
“張媽說你瘦了,我看也是。”
何止瘦了,剛纔抱那麼一下子,戚景言都覺得直接扣到她肋骨了,這是打算把自己風乾晾成標本呢?
“你也瘦了。”沈颯看著摘下墨鏡的大叔,他的臉明顯比之前尖了一些,下頜線變得更加分明瞭,也更加性.感了。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飯啊,工作太忙了?”
她想問大叔前兩週到底在幹嘛,為什麼躲著自己,可是看著眼前仿若無事發生的傢伙,她又問不出口。
大叔明明就在這裏,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還是感覺到一種濃濃的不安,彷彿這一切都是她幻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