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你餵我吃了什麼藥
樾蘭居的一層疊墅客廳中,周婷然正蜷在沙發上,晃著手中的高腳晶杯,沉醉在點唱機裡播放的唱片音樂中。
她是在慶祝自己接下來的好運氣,不出意外的話,戚景言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而她的局,也將就此上演。
床單上的血是她的,她也很慶幸自己“收集”的血剛好派上用場,事實上沈颯走後沒多久,她就刷了保潔員的房卡進了總統套房,也看到了床單上的血漬。
她不知道是誰跟戚景言發生了關係,不過她要慶幸那個傻瓜離開得早,這才能留給她充足的“作案”時間,趕在戚景言藥效過之前,佈置好這一切。
她先是用血液溶解試劑將床單上的血漬擦掉,隨後又將自己的血塗抹在另一處,這一步其實很簡單,只要此前的痕跡清除得看不出痕跡,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注意到這裏的血有被掉包過。
尤其像戚景言這種很在意自己名譽和感情清白的人,肯定看到的一瞬間就六神無主了,哪裏還會在意床單上有其他痕跡!
而後她又把自己的頭髮留在床單上,以確保血跡能和頭髮匹配,她甚至還仔細檢查了下床單上有沒有其他人的頭髮,還好,和戚景言發生關係的女人倒是不怎麼掉頭髮,幫了她大忙來著。
這一切都檢查完畢後,她又收走了垃圾桶裏的垃圾,其實垃圾桶裏原本就空空如也,她這麼做只是讓戚景言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做措施,為後續可能涉及到的“懷孕”問題先留個伏筆而已。
這一切都安頓好後,她又假裝因為害怕而逃離之前的住處,看上去她好像是在躲,而實際上,這都是她對戚景言營造的假象而已,爲了讓他更相信昨晚同他發生關係的人是自己。
戚景言會怎麼做?
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晚上八點,周婷然越發泰然自若——像他那樣重視名譽又重感情的男人,不可能不負責的吧?
如果他真想賴賬,她自然還有後手。
她正想著,門外陡然想起敲門聲,周婷然勾唇一笑,來了。
她起身,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擦掉唇上的紅色,緊接著將香檳倒進廚房水槽中,儘管面色沉穩冷靜,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卻是驚慌失措:“誰?”
說是敲門,戚景言更像是在砸門,聽到門內傳來回應的聲音,戚景言也不遮掩,乾脆利落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來做什麼?我不想見你!”周婷然覺得自己這招欲迎還拒用的真是妙極了。
戚景言聽著自門內傳出的拒絕,他不由更是耐心盡失,狠狠一腳踹在門上,他冷聲道:“別跟老子裝了,是你自己開門,還是我把你門拆了?”
周婷然冷下一張臉——不愧是京北市最難搞的男人,看上去似乎還真是軟硬不吃。
她走上前去,將門拉開一條縫隙,防盜栓她還掛在門上,她只是想看看戚景言是不是空手而來,可別爲了自己的名譽把她大卸八塊扔海里餵魚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下一秒,伴著她開門的動作,戚景言就猛然一腳踹在房門上,防盜栓彷彿紙糊的一樣,居然從門栓處生生斷裂開來,門板大力向內開,重重撞在了周婷然身上。
她沒想到戚景言居然會有這樣的蠻力,一時間劇痛差點把她撞到吐血,疼痛令她彎下腰差點哭出來,這男人……是魔鬼嗎!
戚景言全然不顧防盜栓發出的警報聲,他徑直踏進房間關上門,隨手按了下防盜栓上的警報按鈕,聲音戛然而止。
周婷然緊張的看著眼前面若寒霜的男人,恐懼甚至令她忘記疼痛,他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
她剛要開口說話,戚景言就大步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腮,另一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麼東西往她嘴裏灌去!
是毒藥嗎?
周婷然如臨大敵,拼命掙扎著,戚景言卻像是給貓喂藥的醫生一樣下手毫不留情,幾乎要把她下巴捏脫臼了。
果然他喂她吃了藥!
不知道是什麼作用的藥片順著她的喉嚨往下走,她拼命用牙齒抵著,卻根本抵不過戚景言的力氣。
他定要親自看著這女人把藥片吃下去,見她痛苦掙扎,戚景言索性拿起一旁酒櫃上的礦泉水瓶,捏爆後將水一股腦灌進她嘴裏。
周婷然被兜頭澆了滿臉,水甚至嗆到她氣管裡去了,她拼命咳嗽,戚景言剛要鬆手她就想將手伸進喉嚨去把藥片催吐出來,戚景言卻將她雙手反扣在身後,隨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的手整個捆上,順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待著。
周婷然不復剛纔的優雅從容,此刻的她臉上全是水,頭髮也糊了一臉,顯然是狼狽不堪,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著,眼前的男人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冷眼看著她像條蛆蟲一樣蠕動。
“你想殺了我嗎?”周婷然顫聲問,“你以為殺了我這事就完了?我告訴你,我的房間裡有監控,我的監控是聯網的!只有我知道密碼是什麼,如果我死了,你殺了我這件事情我會讓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賤命一條,配髒了我的手?”戚景言冷冷說。
周婷然不由呼吸一滯。
“那剛纔的藥……”
“避孕藥。”戚景言用看螻蟻般嫌惡的目光看著她,“昨晚的女人我不確定是不是你,不過有備無患總沒錯。”
聽到這話,周婷然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看樣子戚景言還沒搞清楚昨晚在他床上的女人究竟是誰,她立刻換上一副清冷孤高的面孔,嘲諷道:“戚少好擔當,睡了我還想賴賬,以為一句‘不確定’就能了事?”
“你以為你滴幾滴血上去我就能認可你?你自己的斤兩你不知道?別特麼裝出一副純的沒被人碰過的樣子,蒙誰呢。”
“誰說那血是處子血?”周婷然笑得格外曖.昧,“那是被撕裂的血,你難道不知道昨晚的你有多禽.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