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您還記得我嗎,戚少
劉振鐸說得口乾舌燥,恨不得把他們的商業帝國版圖誇上天,戚景言卻始終不為所動,只偶爾淡淡的接兩句話茬,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這個人和那些有幾個臭錢就擺闊的大佬完全不一樣,他雖然僅有30多歲,卻比許多上了年紀的頂富都有城府,劉振鐸對他越發無奈,跟他一比,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蠢。
不過還好,上有計策下有對策,他讓周婷然當自己的私人特助,也不全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變.態小嗜好,必要的時候美色討好下合作方,當個共享特助,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周婷然比他以往招來的任何特助都聰明上進,她很好學,也有格局、有一定生意談判頭腦,剛纔那幾次解圍他很滿意,也篤信她能在眼前這尊佛心裏留下深刻印象。
眼見著時機成熟,他決定取消第二趴,房卡他早早就給了周婷然,剩下的意思,他不明說她應該也能懂吧?
一個恰到好處的停頓後,戚景言靠在椅背上,等著對方說走人。
桌上的飯似乎不合他心意,他沒怎麼動筷子,只是禮貌性的夾了兩口菜,桌上的茅臺也沒下多少,任憑劉振鐸怎麼勸,他都不為所動。
不喜歡喝白的,難道下次得搞點洋的?
也對,畢竟是年輕人,茅臺什麼的也不算稀罕貨。劉振鐸不由開始怪自己考慮不周。
酒沒喝多少,這位爺就不太可能借酒上頭,接下來的發揮就得全靠周特助了。劉振鐸給了她一個眼色,周婷然會意的點點頭,剛好這時,戚景言在低頭看手機。
颯颯發訊息問他在哪,什麼時候回來,他正回訊息說待會就回去了。
【你猜我碰到誰了,待會回去跟你說。】他還在微信裡賣了個關子。
“戚少您稍等,我出去一下。”劉振鐸畢恭畢敬的說。
“隨意。”戚景言頭也不抬的答著。
手機另一邊,沈颯似乎是對大叔的刻意賣關子很是不滿,哼,他還能碰到誰,總不至於是那個裴修謹吧?
【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告訴我,不然待會我就先睡了。】
【你吃過飯了?作業寫完了嗎?】
【這還用你說!】沈颯氣沖沖,自己哪次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寫作業來著!
見戚景言對著手機一直在笑,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桌上的情況,這也是他今晚唯一一次展露笑容的時候,周婷然眼疾手快從袖口中摸出一袋白色粉末,指尖捏出一點,不著痕跡的灑在他手邊的酒盅裡。
戚景言全然沒發現,他正認真的給沈颯回訊息,問待會回去時自己需不需要帶點什麼蛋糕甜品給她。
【那就幫我帶一份奶油號角吧,這麼晚了也不想麻煩張媽再給做。】
【嚯,這次你自己不做了?】
【我偶爾也有想偷懶的時候嘛。】沈颯撒嬌。
【成,待會出去就給你買。】戚景言痛快的回訊息。
周婷然盯著他專心致志的模樣,她就算再瞎也看得出,對面的女人他很在意,而那個女人,沒準就是沈颯!
憑什麼那個醜八怪能攀上這樣的男人?
周婷然做夢都想不明白,不過沒關係,她不需要想明白,她只需要把這個男人搶過來就好!
“您還記得我嗎,戚少?”
眼見著戚景言放下手機,周婷然忽然語氣有些哀怨的開口問道。
戚景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面無表情的說:“毫無印象。”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又或許,您是不太在意沈颯姐咯?否則怎麼會不記得她孃家人呢。”周婷然像是在用激將法似的,迫使眼前的男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戚景言聞言,這次終於捨得抬了下頭,卻依稀帶了些不耐煩的神色:“有話直說,沒工夫跟你繞彎子。”
“看來您是想起我來了,真是難得。”周婷然輕笑。
“我對誰都這樣。”戚景言粗聲粗氣,他京痞的勁兒又上來了。
“難道你心裏沒有特殊的人嗎?比如沈颯?”周婷然聲音曖昧,尾音上揚,帶一點小小的性感。
戚景言翻了個白眼,完全懶得回答她,環著雙臂就這麼幹坐著等。
他才懶得為這種人費口舌,多說一個字都嫌煩。
周婷然第一次見這麼葷素不忌難搞的男人,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別提哄騙他喝下眼前那杯酒了,他甚至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激怒他或者是搞氛圍,似乎都沒用。
“戚少——”周婷然柔若無骨的小手沿著桌子往戚景言身上攀。
她手還沒碰到戚景言的衣服邊,戚景言就驟然冷聲警告道:“手不想要了?”
這嫌惡又冰冷的目光嚇得周婷然一哆嗦,她順勢委屈巴巴的說:“戚少好壞,嚇到我了嘛。”
“腦子有病。”戚景言罵道。
周婷然簡直要氣瘋了,什麼爛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有錢你就可以當大爺了?!
老闆也不知幹嘛去了,遲遲沒現身,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幹坐在這裏實在是有點無聊,而且戚景言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說話的樣子。
周婷然略一思忖,冷聲道:“既然戚總軟的不吃,那我們就來聊聊工作吧,和陶氏的合作其實很難回本,我們劉總也很為難,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陶家唯一的後路恐怕早就斷了。所以您不妨想想清楚,究竟誰現在佔了上風。”
戚景言原本在閉目養神,聞言倏然睜開眼睛,周婷然以為自己的激將法見效了,心裏不由暗喜。
“佔上風?”戚景言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句。
周婷然心裏砰砰直跳,以為戚景言很快就要說出那句小說裡的經典對白:“女人,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底線!”
豈料戚景言卻說到:“你們跟陶氏合作的五個億訂單錢特麼是誰替他出的你知道麼?不知道就閉嘴,安心當好你被包.養的情.婦,免得攪黃了你金主的生意!”
周婷然聞言,臉徹底白了,她從未被如此羞辱過,從未有人說過她這是被包.養,從來沒有過!
“你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羞辱我的人格!”
戚景言邪肆一笑:“人格?你特麼有什麼人格?”
說罷,他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