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你不離婚,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寸頭一聲令下,五六個男人將沈颯和詩語蘭團團圍住,沈颯這下才是徹底慌了神。
她是有跟大叔練過幾下子,但是這不意味著她能赤手空拳打五六個男人啊!更何況這些傢伙看上去就健碩兇悍,明顯是酒吧裡看場子的吧?
一旁的詩語蘭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但是她……她不後悔!
是她把沈颯的微訊號推給表姐的,雖然不知道表姐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颯颯誆騙到這裏來,但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她一開始瞻前顧後的沒能早點提醒颯颯,颯颯也不會被騙到這裏來了……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拜託,有什麼事情衝着自己來,颯颯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想到這,詩語蘭竟然反將沈颯攔在身後,厲聲對寸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我表姐派來的人!你們聽好,陶薇薇是我表姐,你們敢動我的話,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以為這些人會有所忌憚,卻沒想到陶薇薇早就交代過他們,連自己表妹都別放過,她甜美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比毒蛇還狠辣的蛇蠍心腸。
見她這麼說,寸頭不怒反笑,其他人也如同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嘻嘻哈哈,寸頭上下打量著她:“你嘛,長相一般,身材一般,但我聽你表姐說,你也是個雛兒?”
詩語蘭絞緊衣襟,看來表姐的警告並不是說說而已。
沈颯則是震驚於聽到“陶薇薇”的名字,所以,詩語蘭是陶薇薇的表妹?所以,眼前這一切,都是陶薇薇的安排?
陶薇薇真的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嗎?這也太狠了吧!
男人們的包圍圈越發收縮,沈颯將拳頭橫檔在身前,終於有一個大塊頭撲上來,她咬緊牙關,跟對方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像看笑話似的看著沈颯胳膊擰大腿的反抗,在他們看來,沈颯的反擊無異於是螳臂當車,除了能給他們增加點情.趣外,什麼影響都沒有。
沈颯人小,拳頭卻是很重,她身上的肌肉可比這些男人想象中結實多了,砰砰兩拳砸在這人身上,又仗著自己身形靈活一個猝不及防踢中了他的下體,那人吃痛,捂著襠部倒了下去,疼的嗷嗷直叫,嘴裏飆出髒話。
寸頭見狀也不敢再耽擱時間,實在是因為沈颯的爆發力和魚死網破的勁兒讓他不敢小覷,他更忌憚著這女孩是否有什麼其他背景,否則莫名其妙的,她怎麼會招惹到VIVI姐?
“行了,你們特麼調.情呢?抓緊時間辦事兒!”
聞言,餘下幾個男人一擁而上,沈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和詩語蘭一起被反剪了雙手,又被酒保雙雙灌下那杯果汁。
沈颯咬緊牙關不喝,被酒保一拳捶在肚子上,吃痛的她被迫張開嘴,果汁灌了她滿臉滿身。
她恨恨的看著寸頭,那眸光似乎要剜下他一塊肉來!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老公是戚景言,你們敢碰我和我朋友,他一定會要你們好看!”沈颯尖叫著掙扎道。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蒙上了頭套,這句話如同被悶在罐子裡,她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沒,只是隨著眼前的世界一黑,她的意識也開始浮浮沉沉,眼皮猶如灌了鉛般沉重。
那杯果汁裡究竟有什麼,該不會是……迷.藥吧……
***
戚景言扔下手裏的牌,推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按照颯颯的進度,這會兒已經在酒吧裡跟朋友聊差不多了纔是。
難得他一個粗枝大葉的男人還要替小妻子考慮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去太早怕駁她朋友的面子,去太晚又怕兩個小姑娘遇到什麼麻煩,他可真是操碎了一顆心。
“不玩了,我去接個人。”他站起身。
今天是大院兒裡的局,都是以前的發小,他原本不想來的,可時硯非要拖著他來湊個人頭,他沒轍,只能看在時硯的面子上跟幾人打個招呼。
“剛贏牌就走,戚少不厚道啊。”時硯嘴上嘟囔著,他當然知道這傢伙要幹嘛去,於是擺手道,“去吧去吧,妻管嚴。”
“戚少這就走啊,晚上不喝一杯嘛?哥幾個好久沒不醉不歸了。”
“你們慢慢醉,我有事兒。”戚景言抬腿就走。
那人還要再說兩句什麼,時硯擺手道:“隨他去吧,你攔不住他的。”
那人訕笑兩聲,本來他當初就沒跟戚景言有多深的交情,也不知道陶薇薇為什麼讓他攔戚少一道,這不明擺着脫褲子放屁白費勁兒麼。
目送戚景言出了門,他發了個訊息:
【沒攔住,戚少走了,說出去接人。】
【廢物一個,這事兒都辦不明白?】
陶薇薇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身邊每個人都不能利利索索的把這件事辦的漂亮點!
戚景言肯定是去接沈颯了,若是讓他發現沈颯被人綁架走了,他不得把整個京北市翻個天?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攔住他!
不過幸好她早有準備,聽著耳邊呼呼風聲,陶薇薇撥通了戚景言的電話。
戚景言已是進了車裏,剛發動車子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一看,居然是陶薇薇,耐著性子按下接聽鍵,他隨口問道:“什麼事兒?”
“你現在在哪?”
“你什麼事兒?”
“我有話要對你說,想見你。”
“那你說啊!”戚景言莫名其妙,“啥事兒非得見面再說?手機裡說不出來?”
“你和你老婆發展到哪一步了?”
“問這幹嘛?”戚景言莫名其妙,“你打電話就爲了問這個?那我忙著呢,你回頭問我老婆去吧。”
“戚景言!”陶薇薇驀然抬高了聲音,她帶著三分絕望五分淒涼道,“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你愛幹嘛幹嘛。”戚景言不耐煩,“開車呢,掛了,回頭說。”
陶薇薇還沒等回絕,戚景言就果斷掛掉電話,這怎麼像個神經病似的糾纏不休。
手機又叮咚一聲響,是一段小影片,戚景言隨手點開看了一眼,一襲紅衣的陶薇薇站在天台上,也不知是十幾層樓高,這麼冷的寒風吹起她的長裙,獵獵作響,而她就赤腳坐在欄杆邊,一面欣賞風景似的拍攝下面像火柴盒似的大小車輛,一面說:
“戚景言,如果你不離婚的話,你信不信我會從這裏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