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言此前做最多的事情就是揉揉沈颯的頭，或者拉著她的手，就連上次的擁抱都實屬罕見。

    沈颯也渴望能跟大叔更親近一些，但大叔對她的態度似乎更像是哄小孩，除了再之前的那次接吻外，她一直覺得大叔對她似乎沒有更特殊的感情了。

    直到此刻，大叔溫熱的掌心忽然撫上她的面頰，輕輕摩挲，那深如潭水的眼眸中除了對她的關愛，似乎還摻雜了些……其他的情緒。

    “大叔？”沈颯小心翼翼的叫了聲，帶著些許疑惑和試探。

    “你怎麼就不能再快點長大呢。”戚景言突然沒頭沒腦的嘆息一句。

    沈颯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被大叔這麼用掌心溫柔的觸碰，她不由面頰泛上緋紅，心底也偷偷泛起了別的小心思。

    馬上就要分開兩天了，又趕上過聖誕節，是不是應該……嗯……留下點什麼紀念呢？

    不然的話，好像會在接下來的兩天……怪想大叔的吶。

    她踮起腳尖，趁著此刻這曖昧的氛圍湊近大叔，雙手也由垂在身邊變成偷偷摸摸的放在他腰際。

    戚景言神色一暗，這小豆包，想玩火？

    她微微嘟起嘴巴，想要從戚景言這裏得到一個親親，拜託拜託，心跳好快，大叔可千萬別拒絕啊，不然讓她老臉，不！小臉，往哪擱！

    “你要幹什麼？”戚景言聲音暗啞，大手扣住她的纖腰。

    “不可以嗎？”沈颯眨眨眼睛，憑什麼你可以摸我臉，我不可以親你嘴啊，我就要親！

    兩人距離實在是太近，近到戚景言甚至能感受到颯颯香甜的喘息，他心臟莫名抽緊，知道此刻若是親下去，接下來他會很難停下。

    和她在一起關卡重重，生理的、心理的、道德的，每一重都讓他在兩人關係的推進上深思熟慮，不敢衝動。

    可沈颯哪裏會懂這些，她只知道他此刻就是想要跟大叔貼貼，大叔身上的味道她喜歡，大叔身上的味道……她想要。

    大叔怎麼這麼高啊，他不彎腰的話，自己踮腳都夠不到他的嘴巴啊！

    沈颯都想要蹦起來了，戚景言卻忽然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擁入懷裏。

    這是跟上次全然不同的擁抱的感覺，上一次是心疼，這一次卻帶了些許情慾，戚景言一手放在她鎖骨和背脊相連的地方，指腹微微用力，帶起她一連串莫名的觸電反應。

    “大叔……”沈颯像小貓一樣嗚咽一聲。

    戚景言受不了她這樣子，他埋首在她頸間，想要在上面狠狠吮出屬於他的痕跡，然而最終他卻只是依戀的吻了吻她的髮絲。

    沈颯偷偷親吻著他的胸口，感受著大叔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她有點明白大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大叔也在掙扎，或許他還是覺得再放縱下去，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吧？

    戚景言用力擁抱著她，過了許久才鬆開手，他將沈颯稍稍推開些許，俯下身，吻在送她的雪絨花吊墜上。

    這姿勢，曖昧又剋制，放肆又謹慎，沈颯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你給我的禮物我還沒拆呢。”戚景言聲音沙啞的岔開話題，不想再忍受不能更近一步的折磨，他不想拒絕颯颯，只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苦衷。

    “對哦。”沈颯很聰明，意識到大叔的剋制後，她很懂事的假裝剛纔什麼都沒發生，而是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你拆開看看，但是不許笑我！”

    戚景言拉過一把椅子，隨意坐下，而後又拉著沈颯讓她坐在自己一條腿上，他從背後環著她，輕聲說：“那你自己拆開，我看看是什麼好笑的東西。”

    “煩人啦你！”沈颯臉上的紅暈從剛纔開始就沒退下去過，這樣的姿勢好像也很曖昧啊！

    她乖乖拆開外面的禮品包裝紙，又開啟裡面精緻的禮物盒子。

    戚景言心情複雜的注視著眼前的禮物，這還真是颯颯自己親手捏的，雖然算不上好笑，但離精緻顯然也差得遠了。

    是一個陶土小工藝品，她捏的她自己和他，兩人牽著奶黃包的樣子。

    全場最佳當屬奶黃包，雖然已經胖得快成奶黃豬了，但五官尚且可愛，而他們兩人的造型嘛……不予置評，但至少，這是颯颯用心做的。

    “好玩不？”

    “確實挺好玩的。”

    “那你喜歡不？”

    “當然了，這是你親手做的。”戚景言揉揉她的小腦袋，“我很喜歡，謝謝。”

    “大叔送我的禮物我也喜歡！”沈颯幸福的說。

    這怕是她20年來，收到過的最浪漫的禮物了。

    ***

    第二天，學校的聖誕活動如約而至，戚景言送沈颯到學校門口的校車處集合，他一路上都在不放心的叮囑她注意安全。

    “泡溫泉時間不要太久，知道了嗎？還有，回去要好好沖洗身體，公共溫泉浴池很不乾淨的。”

    “離滑雪場上的同學遠一點，誰知道那些孩子滑起來長沒長眼，別再把你給撞倒了，記好了？”

    “大叔，我已經全須全尾的活了20年了，你就放心吧。”沈颯哭笑不得的說著。

    “今天右眼皮跳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你可能惹麻煩。”戚景言完全無法安心，只能靠說其他的轉移注意力。

    “對了，上次說不是要在家請你朋友們來玩嗎？新年的時候一起跨年怎麼樣？”

    “好啊！”沈颯還從來沒舉辦過跨年派對呢，這回自己也終於能約朋友們到家裏來玩嘍！

    “我讓張媽先準備著，你看看要請幾個朋友，如果是叫顧佳的話，那我就把時硯也叫上了？”戚景言徵詢著沈颯的意見，“他們倆上次加了好友，讓他們再接觸一下，你應該也沒那麼抗拒了吧？”

    “唔，那好吧。”經過上次和時硯的單獨接觸後，沈颯確實明白大叔說的那傢伙平時其實也挺靠譜這件事，反正佳佳也無所謂多個朋友，那就一起叫來玩吧！

    擁抱過大叔後，沈颯擺擺手，推門下了車，戚景言目送著她消失在A班校車前，這才驅車回家。

    沈颯上了車，找到詩語蘭，她已經早早就替自己留好了位置。

    “語蘭，新年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的話，來我們家玩啊！”沈颯興致勃勃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