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特意幫忙
傅司宴這尊煞神怎麼在這兒?李行長冷汗直冒,而且他剛剛說的話顯然是將包廂裡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想到這,他恍然大悟,斷定了是明悅算計他,“好一個明總,沒想到你還擺我一道?”
明悅慢慢站起身來看向傅司宴,語氣平淡,“傅總難道不解釋一下嗎?為什麼包廂裡的談話您知道?”
她就知道傅司宴一出現準沒好事,這下鍋又要她揹着了,想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對方,傅司宴卻被這一眼瞪得有些心神恍惚,被身旁人提醒了一下才回答。
“李行長忘了黃龍酒店也是傅氏旗下產業,而明悅您應該聽說了她是我的前妻,我對她餘情未了,自然想時時刻刻了解她的動向。”
一通胡言亂語下來,李行長臉色青紅交加,說到底也是他惹不起傅家,小瞧了明悅,沒想到背後有傅司宴撐腰,絞盡腦汁的誇了一句,“傅總真是用情至深。”
明悅心裏氣得嘔血,剛想說話,被傅司宴用眼神制止,那意思分明是再說:你要是想知道幕後起訴的人就聽我的。
“謝謝李行長的誇獎。”
被他的恬不知恥嚇到的明悅坐下,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傅司宴眼中流露出笑意,很快收斂住,對李行長又是另外一副神色,氣壓壓抑的讓人無法直視,“李行長應該知道我的行事風格,也不想臨近退休爆出什麼不好的新聞,明悅問的事情還請據實相告。”
神情有些難堪,李行長還想拿喬,但傅司宴明顯不太耐煩的態度讓他不敢觸黴頭。
“明總的資金賬戶是一個叫陳城的人申請仲裁凍結的,他向銀行提交了一份血緣鑑定,證明他和您母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所以對於遺產也有繼承的權利。”
從李行長開始說話,明悅就感覺腦子轟隆隆的響動,同父異母的兄妹,那豈不是她的舅舅,可是明嵐在世時從未提過這個人,外祖父家譜中更沒有他存在的一絲痕跡。
若是當年有這位舅舅在,明嵐不至於孤身一人,連個能依仗的人都沒有。
或許是明悅臉上的不可置信太過明顯,李行長在傅司宴的威壓下又解釋了幾句:“他手中有當年您外祖父的手書和血緣鑑定,應該不會有錯,否則法院不可能受理。”
“什麼書信?關於什麼內容的?”
李行長搖了搖頭,這麼些細節他不可能會知道,就連陳城的底細也是他想撈點錢纔打聽到了,這下子因為傅司宴的突然到來,全部免費給了明悅。
傅司宴見明悅臉色不佳,有些擔憂,“既然知道了對方身份,我陪你去見一面。”
明悅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並沒有聽到傅司宴的話,反倒是李行長鬆了一口氣,趁傅司宴的注意力被轉移,悄悄地帶著人準備走。
門外的江助理攔住了他。
李行長語塞,難不成傅司宴還有想知道的?
“傅總讓我轉告您一句話:以後對明總要向對他一樣尊重要,否則就算退休也會晚節不保。”
李行長戰戰兢兢,心裏萬分後悔前來赴這個飯局,一不小心又多了一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包廂裡,張文宇也很有眼力見的走了出去,只剩下明悅和傅司宴兩人。
明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後,發現傅司宴已經坐到了身旁,兩人捱得太近,氣氛中有難言的曖昧。
忙向旁挪了些,傅司宴眼中失落了些,但仍舊在為明悅考慮,“我來之前已經調查過相應條例,這次的基金繼承有你母親的書信為證,最終的結果肯定還是會全部給你,對方應該知道,只是不知道是留有後手還是想拖延時間?”
明悅沒想到他會出來幫忙,想到那天病房中的話,有些意外他的反應,“謝謝你的幫忙,後面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我幫你是遵從內心的意願,你不用有心裏負擔。”
“你是在贖罪嗎?”
傅司宴沒有說話,或許他心中有別的想法,明悅不想猜測,“不用贖罪,那樣會讓我覺得過去的我是個傻子。”
“明悅……”
明悅拿起了包,並未理會身後傅司宴的呼喚,病房裏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
“明總……”包廂外的張文宇迎了上來,“我們現在去哪?”
“文華大酒店,會一會那位陳先生。”
明悅在後座中用手機不斷翻閱當初明嵐留下的資料和書信,企圖從中找到關於這位“舅舅”的蛛絲馬跡,很遺憾,一無所獲,一個憑空出現自稱是明家的人,要說後面沒有搗鬼的人,怎麼可能?
文華大酒店這邊找人簡單的多了,是廖氏總部的旗下的酒店,廖俊逸沒多久就將對方入住時的身份證資訊發了過來。
明悅看了幾眼照片,就在酒店大堂守株待兔。
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一身著唐裝男子走了進來,明悅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身份,走了上去。
對方低頭檢視檔案,突然發現面前有人,抬頭一看,臉上浮現一絲驚異很快隱去,卻被明悅看在眼裏。
“陳總,您應該認識我。”明悅主動伸出手微笑著打招呼,“我是明悅。”
陳城保養得宜,比他小上幾歲的趙成剛看上去比他要老不少,見明悅已經找上門,主動邀請兩人到隔壁的茶館小坐。
“明悅,你跟你母親長得真像啊!”
“陳先生見過我母親?”
“當然,我們可是親兄妹。”
“哦……”明悅詫異的揚了揚眉頭,“但我從未在母親嘴裏提過您。”
陳城神情淡定,語氣中似乎有些追憶往昔的意味,“我從小跟母親在國外生活,也是前不久纔回來。”
從小就在國外,還見過麵明嵐不可能不提起?
明悅假意迎合著對方說話,“是啊,要是您早些回來我母親也能多個依靠。”
陳城一愣,表情有些尷尬,“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早些回來。”
明悅見對方神色,忽然心中有了主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陳先生,我今天來找您的目的您應該清楚,既然您之前從未在國內生活,對我母親也未有照顧探望,今日起訴基金繼承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