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牙仰天嘶吼，淚水劃破臉龐，滴落在地面，他雙拳狠狠地打在地面，將青石板砸成碎片。

    而白牙爲了隊友而放棄任務，導致木葉損失慘重的事情也在村子裏傳開了。

    “哎呀，你聽說了嘛，白牙爲了救同伴放棄了任務，導致白牙村損失慘重。”

    “當然知道啦，這可是木葉高層公佈出來的。”

    “我們死去的族人死的真慘啊！居然因為這個損失慘重”

    “誰說不是呢。”村民們議論紛紛，有惋惜的，有指責白牙懦夫的，還有嘲諷白牙不自量力的。

    但是不管外界如何評判他，白牙都不在乎，因為他知道，他欠木葉太多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看著屋內唯一還完好的東西，那把劍還插在牆壁之上。

    白牙拿出這把劍，擦拭了一遍，他撫摸著劍鋒：“你說你是否能夠原諒我的自私，是否會原諒我？”

    白牙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肯定不會，你肯定不希望我這麼做，但是我必須要做。”

    “我要守護木葉，爲了守護村子，我寧願放棄你的原諒。”白牙喃喃說道，隨後閉上眼睛，淚流滿面。

    而白牙也來到了山中亥一的醫院裏頭看望山中亥一，白牙坐在床邊看著山中亥一。

    此時的山中亥一依舊昏迷不醒，但是他的身上已經纏繞上了繃帶，看來應該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白牙微微鬆了口氣，他伸出右手，輕輕觸碰山中亥一的額頭，山中亥一的眉頭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

    “白牙……”山中亥一虛弱的開口，他沒想到，白牙居然來看自己了。

    “亥一，你沒事吧？”白牙急忙問道，關心的看著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搖了搖頭，掙扎的坐起身子，他看向窗外的景色：“現在的天空，已經變了，曾經的藍天碧綠一片，現在，卻灰濛濛的……”

    “白牙，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不捨棄我！趕回木葉！”山中亥一怒斥道：“你知道這樣會讓村子損失更加慘重，會給村子造成更大的麻煩。”

    “可是我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白牙低下腦袋，眼神有點暗淡，他從未像現在這麼頹廢過，哪怕是之前他爲了追求強大而奮不顧身，都沒有現在這麼絕望。

    “白牙，你……唉……”山中亥一看著白牙頹廢的模樣，不由深吸一口氣，他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自然知道白牙的意思，他是不想看到木葉的損失，但是他不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因此喪命啊。

    白牙看了一眼山中亥一，他站起身子說道：“亥一，我知道我辜負了所有人對於我的信賴，我也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放任自己的任性而去救助其他人。”

    “但是我真的很愛木葉。”白牙堅定的說道。

    白牙看向山中亥一：“而且你們的死亡，是因為我的自私，你們爲了幫助我才死掉的，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而我又有什麼顏面去苟活呢？”

    “白牙，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山中亥一愣了愣，隨後有點震驚的說道：“你的心性呢？你的意志呢？”

    “呵，你說的對啊，你說的對，我的心性，我的意志在這一刻蕩然無存。”白牙冷笑著。

    他本以為自己足夠堅毅的心效能夠扛得住這一次任務帶來的衝擊，但是他發現他做不到，這種衝擊實在太大了，直接摧毀他的信念。

    這就像一根針刺入心臟，瞬間貫穿了他的心靈。“我不配作為木葉的忍者，我沒有資格活在世上。”白牙的眼睛漸漸變紅，眼眶中閃爍著淚光，這淚花中夾雜著憤怒和仇恨。

    白牙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這一刻，我明白我是一個叛徒！”

    “不，你是英雄！白牙是一位勇敢的戰士！你的犧牲是值得尊敬的！”山中亥一看見白牙這個模樣，急忙勸說道。

    “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忍者！”白牙咆哮道，山中亥一捂住胸口，臉色蒼白，他剛剛恢復過來，現在被白牙這麼一叫，差點吐出一口血液來。

    山中亥一看著白牙，認真的說道：“白牙，你忘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話嗎？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承諾！”

    白牙猛然抬頭，他看到了山中亥一的目光，那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目光，他記憶猶新，那一雙眼眸之中充滿了決絕，那種堅持，他終生難忘。

    “白牙……”山中亥一輕聲呼喊，白牙握緊了拳頭，眼中的猩紅漸漸消散：“對不起，亥一，我錯了！是我害了村子，害了木葉。”

    白牙深深鞠躬，表示歉意。山中亥一艱難地抬起胳膊扶住白牙：“不……”

    白牙搖了搖頭，推開山中亥一，轉身離開了山中亥一的病房，他走路的姿勢顯得非常僵硬。

    山中亥一看著白牙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嘆息一聲，白牙，你總算是清楚自己的處境了麼……白牙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他翻滾了幾圈，隨即拿出懷錶看向懷錶上的時鐘，已經晚上八點了。

    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卡卡西，白牙心中涌起暖意，他抱緊卡卡西，親吻著卡卡西柔軟的頭髮，隨後沉默許久。

    卡卡西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因為拯救同伴而遭受全族人的唾罵吧，白牙輕輕的嘆息一聲，或許卡卡西只需要一個溫馨的家庭，不用再承受那些罵名吧。

    白牙輕聲哼歌：“春風送爽，百草萌芽。”

    ……

    夜幕降臨，月兒躲進雲朵後面，黑夜將整座城市籠罩，街道上沒有多少人，白牙站在窗戶旁，他靜靜的注視著外面。

    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他打了一個哆嗦，他回過神，將窗戶合上，將燈關掉，房間裡面變得漆黑。

    短短几日，白牙從一開始受人敬仰大名鼎鼎的木葉白牙，變成了如今讓村子蒙羞的罪犯，雖然他還是木葉白牙，但是卻沒人再相信他是白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