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傳達摩斯密碼
聽到步從容要他幫的忙,江離深臉色瞬間煞白,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要自己一個人划船回去。
不說蕭二爺發現了會不會去追她,就說海浪也會把小船掀翻。
“抱歉,我不能答應。”
江離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讓外面守門的人好好看著,絕對不能讓步從容踏出房間一步。
離開後的江離深多了一個心眼,將船上放救生艇和手划船的位置都記了一遍,步從容很聰明,能夠從被關著的房間裡出來一次,也就能出來第二次。
他要在她做傻事之前阻止她。
可惜,江離深千防萬防,還是防錯了,步從容給他的不過是一個假資訊,她真正的打算纔不是偷船離開,而是最開始的去船長室拿衛星電話。
呵,江離深已經背叛了她,她怎麼還會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呢,無非就是將他引向別的地方,別來打擾自己。
夜漸漸深了,步從容從小憩中醒來,外面守門的人採用的是換班模式,但也抵擋不住守夜的無聊。
敲了敲門,門外的小弟隔著門問道:“有什麼事?”
“那個,我有點暈船睡不著,想找你跟我一起玩兒撲克牌。”
“玩兒什麼撲克牌!老實呆著!”
“不行啊,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暈船更難受,死在房間裡了都沒人知道。”
步從容循序漸進的給小弟玩牌的理由,“我要是死了,你也沒法交代是不是?不如跟我玩兒牌,我困了我就去睡。”
小弟沒有回答,心裏犯起了嘀咕,要是真讓她在自己守夜的時候死在裡面了,說不定二爺真會宰了自己。
見對方沒有回答,步從容又給小弟多上了一道眼藥,“你就在門外跟我玩兒,我要是想逃跑肯定得從你身上過去是不是,難道你還怕收拾不過我一個女人嗎?”
思考良久,小弟也著實無聊了,開啟了房間門,像是一堵牆一樣將門口堵住,麵露不善的盯著房間裡的步從容。
“你想怎麼玩兒?”
“就簡單的抽鬼牌吧,熟的人要被雙指抽手臂。”
步從容拿出自己用紙筆自制的撲克牌,笑得有些傻里傻氣。
站著肯定是沒法玩兒的,於是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牌就放在地上,開始玩兒起了抽鬼牌的遊戲。
很快,小弟的手臂被步從容用兩根手指抽得通紅一片,忍不住揉著痛處,“你賭神在世嗎?怎麼全都是你抽我?”
“可能運氣好吧,嘿嘿嘿……哎呀,我又贏了。”
嘿嘿笑著,步從容將食指和中指伸出併攏,哈了一口氣增加溼度,“來,手臂伸過來。”
“不行,我得換一隻手,左胳膊快被你抽廢了!”小弟見識了步從容的力道,要是再抽左手臂,恐怕明天他左胳膊一定會痛得抬不起來。
“行,那你就換右手吧。”步從容眸中閃過一絲精明,左手抓住小弟的右手,自己的右手看似就要抽在小弟的手臂上。
然而,步從容左手發力,猛地將小弟往屋內拉,自己身體往側面躲開,右手一個手刀劈在小弟的後脖頸上,頓時,小弟就因為供血不足導致缺氧暈了過去。
從守夜的小弟換班的時間,到玩兒抽鬼牌,再到小弟被打痛手要換手,每一步都是步從容精心設計的。
很多人都慣用右手,步從容爲了防止小弟是左撇子,還故意輸了幾把,看看小弟用的是那隻手抽人,果不其然,小弟慣用的是右手。
人在被拉住右手後,重心會不自覺的變得不穩,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差異,讓步從容抓到機會將小弟放倒,然後劈暈他。
也沒來得及處理現場,步從容立馬從房間出去。
船上燈不怎麼亮,這也給了步從容隱藏在黑暗中的機會,不過現在還有個難題就是,船長室一定是有人有人在裡面的,要怎麼避開裡面的人,再找到衛星電話,這是個難題。
躲開夜晚守夜的一兩個小弟,步從容很快到了船長室,裡面有船長和一個幫忙看方向的人,裡面燈光也很昏暗,為的就是不妨礙看船外的情況。
幸運的是,步從容一摸進去就看到了衛星電話正放在桌上,而裡面的兩個人正坐在儀表盤附近,喝著咖啡聊著天。
步從容蹲著身子慢慢朝前移動,利用桌子和雜物遮擋身體,眼疾手快的將衛星電話偷到手,躲在一個隱蔽的位置,給花小滿打去了電話。
因為不能出聲,步從容只能用手指在電話上敲打出摩斯密碼,讓她將資訊傳送給輪船上的霍也城。
一番操作下來後,步從容後背的衣服都被緊張的汗水浸溼了,這次要是被發現了,她不敢保證那個男人會不會還那麼好說話。
終於將資訊傳送完了,步從容將衛星電話放回原位,又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船長室。
沒想到剛出船長室,就看到了一臉冰冷的江離深正站在那兒,好像在等她一般。
江離深看到步從容的一瞬間,直接拽著她的手就往她的房間裡拖,地上昏迷的小弟還躺在原地,江離深直接將人拖到了外面,把步從容推進了房間,自己則跟著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門剛關上,江離深就是滿臉戾氣,“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你真的會死的?”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步從容也不想跟他演戲了,“你以為造成這種局面的是誰?”
“我……”
此話一出,江離深的戾氣也小了不少,當時他爲了逃跑,不得已才綁架步從容上船,但只要步從容不作死,他一定可以將她送走的。
“原本你還可以走的,你現在已經惹了蕭二爺,只要邊境線一過,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步從容瞭然,原來那個煙嗓男人叫蕭二爺啊,她的記憶中沒聽說過這號人物,而且從之前獲得的資訊來看,這蕭二爺應該在緬北有些勢力,是個棘手的主。
“你還真會說笑,從我上船後的半小時裡,我也沒見你們有打算放我走的意思,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能想辦法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