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親媽出現
深夜,明月高懸。
林姝已經進入了睡眠,她剛追了一部新劇,看完了當天的更新後,就將ipad甩在一邊,進入了夢鄉。
“叮鈴鈴——”
一個電話打進來,將林姝從睡夢中喚醒。
“喂,怎麼了嗎?”林姝看清顯示屏上的名字後,揉了揉眼睛。
李文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林大師,你要不要來我家一趟?我家裏有了一些怪事。”
林姝立馬坐起身子,“你先彆着急,慢慢說。”
“我家裏到處飄白影,好像都是鬼……還有就是,我爸的房間裡,他的床頭,有個……”李文彷彿是回憶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說不下去了。
“我很快就會過去一趟,你先把情況給我說一說。”林姝一邊說,一邊從床上翻了下來。
李文喘了幾口氣,“我爸的房間裡還有個帶血的腦袋,頭髮很長,幾乎要纏住我爸的脖子了。”
“而且,那個腦袋嘴裏還一直叫我爸的名字,說讓我爸還她的命。”李文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臉色倒是越來越難看了。
“這不會是過來索命的鬼吧,會不會要了我爸的命?”李文越說越是害怕,“林大師,您能不能趕緊過來一趟。”
林姝將手機放在了頭和肩膀之間,一邊穿著衣服,“你們拿好我給的那道符咒,我馬上就趕過去,別慌。”
她穿好衣服,匆匆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打算用瞬間移動符趕緊趕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師傅,你要去哪裏?”季澤宇是第一個被吵醒的人,他睡覺本來就輕,如今聽到動靜,便走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個聽到聲音的是季夜珩。
“姝兒,要不然,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季夜珩開口建議道,這麼晚了,他自然是不放心林姝一個人出去。
話音還沒落,另一間房門開啟,凌燁光著腳丫吧嗒吧嗒的跑了出來,“師奶,你們要去哪裏?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呀。”
玄清追著凌燁出來,看見林姝穿戴整齊,微微一愣,“師傅,是出了什麼事嗎?”
林姝大致將情況講了一遍,她也不放心李文那邊的情況,所以打算趕緊過去一趟。
“既然大家都醒了,不如咱們一起過去。”季澤宇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跟著師傅一起出去的機會,眼看著眾人眼巴巴的,順帶著也把大家的心聲說了出來。
林姝點了點頭,掏出了一道瞬間移動符來。
“師傅,你為什麼要半夜去啊?白天直接把事情都幹完多好。”季澤宇哎喲一聲就坐在了李家的沙發上,心裏感慨著這瞬間移動符實在是非常方便的發明。
若是自己什麼時候有本事,能畫出來一道就好了。
“因為咱們收了人家的錢,服務是要到位的,就算是凌晨,也必須使命必達。”林姝說起了上次從季澤宇口中學會的新詞彙。
季澤宇,“……”
好像這成語用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毛病。
雖說林姝的回答並沒有什麼作用,可季澤宇還是在心裏找好了理由。
師傅敬業,纔會大晚上出來幫李家處理這個爛攤子!
師傅還真是一個大好人,不惜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幫李文的忙。
季澤宇險些被自己的說辭感動到熱淚盈眶,決定下一次有機會,還得多宰上李家一筆,才能對得起自己師傅今天的付出。
還沒等幾個人找到李文,不遠處便傳出來了一聲巨響。
“砰——”
房間的門被用力開啟,李志從房間裡光著腳跑了出來,身上還穿著一件短袖短褲睡衣。
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李文電話裡描述的那個帶血的人頭。
在這黑暗的客廳之中,這場追逐戰顯得尤為矚目。
“這……”季澤宇看得呆了,沒想到,剛過來就有這樣的好戲看。
“老婆,你別追我了,對不起!”李志口中哀嚎著,“你就放過我吧,老婆,我真的錯了啊!”
李志的口中振振有詞,一連道了好幾句歉,可是後面的人頭完全不加理會,仍然在李志的身後窮追不捨。
人頭上滴落了一地的血跡,客廳裡頓時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兒。
李文剛從房間裡出來,打算幫父親的忙,可是聽見他說的話,卻又愣在了原地。
他聽見了什麼?
應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老婆,你能不能放過我啊……”李志的聲音逐漸變得十分沙啞,他甚至不敢回過頭去看身後追著自己的人頭,光顧著拼命的朝前跑去了。
一旁的玄清無語,伸出手來擋住了凌燁的視線。
這種東西,還是少兒不宜比較好。
李文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難不成,母親的死和父親有關?
他瞬間血氣上涌,手腳都跟著發了麻。
李志繞著客廳跑了好幾十圈兒,終於因為耗費了所有的力氣而跌坐在地,一臉痛苦的回過頭去,從自己的褲腰裏掏出了林姝給他的那道符咒。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李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符咒將人頭逼退,整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
人頭無法靠近李志,只能是在原地痛苦的嘶吼著,不住的尖叫。
李文愣了愣,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神志,他試探性的靠近了那顆帶血的人頭,喊了一聲,“媽,是你嗎?”
“我是李文,你記不記得了?”
帶血的人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回過頭去,眼神轉了一圈兒後,最終聚焦在了李文的身上。
很快,咆哮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哭聲。
“孩子,孩子!”帶血的人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李文,“你是李文嗎?我的孩子,這麼多年,你跟著這個男人,受盡了苦吧!”
越說,帶血的人頭哭的越是難過了。
李文瞪大了雙眼,沒有想到,這居然真的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雙眼逐漸擴散,神志也被眼前的人頭所迷惑,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眼神緊緊地、可憐的看向了那顆帶血的人頭。
“媽媽,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