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找你還魂
黎爾戳戳易憬塵的胳膊,“把椅子黏在地上的行為,屬於損害酒店物品,是要賠錢的,你知不知道?”
“賠唄。”
易憬塵合上雜誌,“我的錢足夠把這家酒店的商標買下來,不用擔心,賠得起。
但那四把椅子,卻可能讓我老婆受傷。這筆賬很划算。”
黎爾,“......”
好特麼狂啊!
她感到略微的無奈,心裏又不禁覺得甜蜜。
易憬塵的霸道常常體現在這種生活的細枝末節裡,不時來一下,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勤儉持家。”她嘆氣。
誰都知道你有錢,可也不能這麼造吧?
易憬塵將雜誌捲起,在膝蓋上慢慢敲著,慵懶又性感,一雙桃花眼深情地望著她。
“爾爾,我身為你的丈夫,總要賦予我擔心你的權利,我掙錢不就是給你花麼?
既然是給老婆花,怎麼能叫浪費?”
黎爾,“......”不是她嘴笨,誰面對這番情真意切的發言,也辯不過啊!
遂,落荒而逃。
身後,易憬塵挑了挑眉,輕笑出聲。
暗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易憬塵的這個方法確實管用,之後,每當黎爾坐椅子不規矩時,就會想到在這家酒店扔的“鉅款”,還真就把這個小毛病給改了。
當然,那都是後話。
眼下,她坐著黏著膠水的椅子,小聲向朱朱吐槽,“易憬塵太專制了!”
“唔喲?”
朱朱身為嗑糖達人,敏銳的嗅到了糖的味道,眼睛一亮,“怎麼專制了?”
黎爾瞅著她,“你怎麼這麼興奮?”
“因為我俗人一個,就愛聽霸總的小故事。”
“......”
黎爾把易憬塵給椅子沾膠水的事說了一遍,朱朱在螢幕那邊拍案叫絕,“小說都沒你們甜啊!”
“這是重點?”
“是!”朱朱煞有介事,“男人的愛在哪裏,錢就在哪裏,他真是愛慘你了。”
“......”黎爾掐斷了影片,“雞同鴨講。”
雖然插科打諢,她們這場會議的效率還是很高,解決了一些方案中的基礎性問題。
如果順利的話,遊樂場的專案下個月就可以動工了。
黎爾心裏很期待,希望那個時候,她能趕回去,參加開工儀式。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在住宅區專案的開工儀式上,有人拉著橫幅來現場鬧。
喊著,她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受了刺激暈倒了,易憬塵趕來,她哭著說自己不是,他耐心的安慰她。
那些畫面一幕幕刻在她的心裏,讓她感動,讓她一步步對易憬塵卸下心防。
這樣令人沉醉的愛情,怎麼就是假的呢?
可越是這樣,黎爾就越要守住自己已經恢復記憶這個秘密,她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然後,會在合適的機會,給他們這段“不正確”的婚姻關係做一個了斷。
黎爾完善好方案給朱朱發了過去,起身活動筋骨,易憬塵正在給萊卡換藥。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邊塗藥邊哄著萊卡,狗子在他低沉的聲音中陶醉的閉上眼睛,很是享受的表情。
嗯......
父慈子孝。
黎爾瞅著面前溫馨的畫面,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以後,若是她和易憬塵分開了,萊卡的撫養權歸誰?總不至於讓她半夜去偷狗吧?
不行。
她得未雨綢繆。
黎爾掏出手機,想在網上諮詢律師,沒想到,挺多人都遇到了這個難題。
還有許多搞笑的段子。
“我和前夫哥養了只貓,分開後,女兒跟我,有天夜裏家裏門鎖響了,我拎著拖把藏在門後面,等人進來掄了過去,他捂著腦袋說是來看女兒,呵呵,他那是看嗎?是想偷!”
“別提了,我和男友冷戰半年,期間,他頻頻來我家偷狗,不要臉的還專門配了把鑰匙,我為什麼不換門鎖?因為太貴了,後來,我們就和解了,想給狗子一個完整的家。”
“寵物跟誰,得看屬不屬於婚前財產......”
黎爾認真翻著這些回答,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嚴格來說,萊卡不屬於她的婚前財產。
而且,還是易憬塵建議養的。
這種情況,在爭奪撫養權上,對她沒利吧?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希望。
比如......從現在開始加深對萊卡的照顧,增進他們母子間的感情,以後讓孩子自己選。
一般來說,兒子都跟媽親!
想到這裏,黎爾走了過去,對易憬塵說,“你不是要開會,我來給卡卡換藥吧。”
“沒事,快好了。”易憬塵沒有抬頭,專注地剪著紗布,萊卡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伸伸爪子,朝他懷裏拱了拱,很是依賴的模樣。
黎爾,“......”兒子,你這樣讓媽媽很為難啊!
“那我給你幫忙。”她說著握上易憬塵拿著剪刀的手,跟著他一起使力。
怎麼說呢?
她就像那個明明沒有廚藝,又幫不上什麼忙,還偏要在朋友下廚時,跟在人家屁股後面進進出出,努力做出很忙的狀態。
易憬塵抬眸,似笑非笑,“你這是幫我呢,還是勾魂呢?”
“......”
黎爾爲了兒子的撫養權拼了,豪氣道,“都有。”
易憬塵眸子沉了沉,點點頭,“哦。”
他給萊卡換好藥,又哄著狗子吃了口服的消炎藥,洗了手,朝黎爾走過來。
她正蹲在地上和萊卡玩兒,忽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落進了他的懷裏。
“你幹什麼?”她推了推易憬塵堅實的胸膛,這力道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將她放在床上,覆了上去,雙手撐在她的腦側,含情脈脈的眸子望著她,“找你還魂。”
黎爾被說的小臉燥熱,抬腳踢了下易憬塵的小腿,“不行,我還沒好呢。”
前天,易憬塵以要參加採訪太緊張為由,纏著她要了一個晚上,導致她有點撕裂傷,想想那晚的場面,她還是覺得腦熱,真是不能由著易憬塵胡來,放縱他的後果,就是床上會出現一匹“狼”。
“是嗎?”
易憬塵的左手慢慢下移,到處煽風點火,勾著她睡袍的帶子,用氣音道,“我看看。”
黎爾還未來得及制止,帶子就鬆開了,細長的指節探了進去,溫柔地撥弄。
在她耳邊輕笑,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老婆騙人。”
“......”
“讓我做吧。”
“......”黎爾對上易憬塵幽如深潭的眸子,墜了進去,思維被他的情慾帶著走。
又是一室旖旎。
半夢半醒間,黎爾攀著易憬塵的肩,問,“你上次提離婚,為什麼沒有要萊卡的撫養權?”
“嘖......”易憬塵擦著她眼角的淚,與手上輕柔的動作不同,另一處卻是兇狠掠奪。
狠得不留情面。
黎爾承受不住,揚起脖子,他在她細細的脖子上留下齒痕,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顯然,是不願意她提離婚這兩個字。
後來,等黎爾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彷彿聽到他說,“你都不在了,我還要兒子幹什麼?”
黎爾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