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顧別人死活的深情
車間的最裏面,有個百平米的屋子,門框上面掛著標籤牌:樣品間。
房間的四周,圍著鋼鐵架子,每個貨架上都擺放著樣品,排列整齊,簡直是強迫症人的天堂。
老闆取出新材料,給黎爾她們看,還附帶了這些材料的檢測單,以及應用測試。
這款新材料,材質輕柔,出場時甲醛濃度已經被稀釋,可以直接投入使用,而且因為是環保材料,能反覆利用。
它就是黎爾要找的。
說起來,她還是從之前朱朱發來的建築照片中,得到的靈感,目前,在很多國家已經運用了這款新材料,但是在國內市場,生產它的廠商寥寥無幾。
所以,黎爾很好奇,老闆的貨源。
談起這個,老闆像換了個人,之前見她們時的侷促不在,摸著貨架感慨,“你們別看我這廠子在犄角旮旯,但是啊,一點也不比市場裡那些工廠差,我們這兒的技術員,都是985、211出來的,為什麼窩在這裏?是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想做出一番事業,建材行業進入到飽和期了,必須要有創新。
怎麼創新?我認為廠址設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變革的精神,就說這種新材料,我是託朋友廢了很大勁從國外運回來的,學習人家的技術,再不斷改進,現在算是第一批成品打樣了。
說實話,在你們之前,也有對這種材料感興趣,要來實地考察的,但一看我發的地址,最後都沒來,我以為你們......”
後面的話,老闆沒說。
黎爾笑了笑,想到老闆在電話裡的催促,那會,他估計以為她們也要放他鴿子吧?
賀童經驗豐富,又問了些專業問題,而後道,“遊樂場一期竣工後,就要進入軟裝階段了,一旦雙方確定合作,你們要保證產品的交付週期,這點有難度嗎?”
老闆胸有成竹道,“我們工廠是服務過大型企業的,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說著,讓人拿來了產品冊。
反正今天只是考察,在合同簽訂前,雙方都有充足的時間考慮,即便是這樣,老闆看起來也很高興。
她們的到來,似乎給了他信心。
從工廠出來,雨已經停了,天空放晴,黎爾回頭,偌大的白色廠房在陽光下,孤獨傲立。
“像這樣有信念的企業不多了。”賀童說道,黎爾點點頭,深有感觸。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位老闆將會成為此次遊樂場專案的供應商,有可能的話,會是長期合作伙伴。
這天收穫頗豐,黎爾信心滿滿,回到酒店就開始寫報告,以至於她忽略了手機的訊息。
等兩個小時後,她放下筆電,起身去喝水,翻開手機,才發現朱朱發來的微信。
【黎啊,你老公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深情。】
附加。
一條微博連結。
黎爾,“......”易憬塵無數次的作妖經驗,告訴她,熱搜榜估計又有她。
果不其然,榜首。
【易憬塵想吃老婆做的飯】
@易憬塵:復刻了老婆做的西紅柿燉牛腩,味道差別很大,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好吃,想回家。
附圖。
一張賣相看起來挺不錯的西紅柿燉牛腩的照片。
定位:英國。
“呃,我怎麼看饞了?似乎還不錯啊?他老婆做的飯是有多好吃?”
“哈哈,沒點廚藝能抓住易少的心?估計是米其林級別吧。”
“關於這個我還挺有發言權的,本人有幸見過易夫人做的飯,這麼說吧,狗看了都搖頭。”
“嗯?樓上這位姐妹,我懷疑你知道內情,意思是黎爾的廚藝很差嗎?”
“......”
評論區裡,CP粉們熱火朝天得聊著。
前排的熱評,甚至@易憬塵。
【易少,把你老婆做的飯放出來給我們看看,好饞吶,不給吃還不給看昂?】
這條評論點贊量超過十萬。
其中,就有朱朱。
她挺清楚黎爾做飯的水平,這麼湊熱鬧,是想看易憬塵怎麼去圓,畢竟,海口都誇出去了。
但,她顯然低估了易大少爺的心理素質。
在一眾粉絲的熱切要求下,他真的放出了兩張照片,是之前黎爾做飯,他拍的。
怎麼說呢......
你要不說盤子裡那是菜,跟生化武器也差不多。
粉絲們,“......”易少啊,您胃口挺好啊!
於是
黑子就出現了。
陰陽怪氣道:oh,myeyes,這桌子菜我看一口都飽了,看來易夫人洗手作羹湯的水平不行,還以為她是賢妻良母呢。
很快
易憬塵就回復了這條黑評。
【誰定義女性一定要是賢妻良母?她是優秀的建築師,在她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比你這種只會敲鍵盤的強百倍千倍,你還看一眼就飽了?給你吃了嗎?】
粉絲們,“......”易少,你好剛,我們好愛!
朱朱,“......”這特麼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啊,別說做出來的土豆是黑的,黎爾就是丟塊石頭,在易憬塵的眼裏,那都是星星。
同在英國的溫情夕,自然沒有錯過這條熱搜。
她刷著評論,眸色陰沉,把屋子裏的東西摔了稀巴爛,坐在地上,崩潰得抓著頭髮。
易憬塵是什麼意思?
他發這條微博,是給自己看得嗎?迴應她那天說的話?呵呵,他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樓梯傳來腳步聲,溫情夕臉色微變,很快,臥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身形魁梧,藍髮碧眼的男人走了進來,從地上拎起溫情夕,陰鷙的眸子審視著她。
用流利的中文道,“來這兒怎麼不告訴我?”
溫情夕煩躁地拍開他的手,“我用得著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啊?”
男人似笑非笑,一手攥著溫情夕的手腕,另一隻手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淨,壓了上去,甚至都沒有去床上,就在地毯上,把人做到昏死。
破碎的衣物四散,溫情夕的臉上、髮絲上沾著白色粘液,神情空洞。
男人看著她,像看一隻路邊的小狗,輕佻道,“你愛易憬塵愛的死去活來,倒是一點不妨礙你在我身下發浪。”
溫情夕的眼淚流了下來。
男人視而不見,將她提起來,擺出一個極具侮辱性的姿勢,壓了上去。
許久。
聲音帶著饜足,道,“夏遊快等不及了,你最好動作快點,否則,你知道惹怒他的後果。”
說罷,笑著離去。
溫情夕望著繁複的吊燈,視線漸漸模糊,明明是古典溫婉的長相,卻因為表情太過猙獰,失了神韻。
那雙眼睛射出的駭人目光,就像她的蛇房裏,戰鬥力最強,最勇猛的那條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