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嫂子挺野啊
“哥,我想到晟威工作。”易邵謙說完,提著一顆心,等他哥的反應。
然後,聽到那頭傳來一聲嚶嚀,“易憬塵,你怎麼不睡覺?”
“乖,你先睡。”易憬塵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寵溺和誘哄,又說了什麼
易邵謙沒有聽清。
而後,是悉悉索索的起床聲,聽筒裡夾雜著微微的風聲,他哥應該是去了陽臺。
易邵謙不禁撇了撇嘴,他哥還真是把黎爾當成寶啊。
真叫人......
他不想承認,心裏是有些許嫉妒的。
“你想來晟威?”他哥低沉的聲音傳來,易邵謙莫名的心虛,瘋狂點頭
也不想,隔著電話他哥根本看不見。
握著拳,自己給自己打氣,“是啊,哥,你以前不是總說我不學無術?我現在想進去學點真本事,怎麼,不讓啊?”
“邵謙,你是易家的人,自然有權利進晟威。”易邵謙聽到這句話,溼了眼眶。
他想說,可是哥,我不姓易。
如今在景州,他們一家三口成了笑話,從前結識的朋友,也對他避之不及。
他才真正知道,易家雄厚的背景給他帶來了什麼。
在打這通電話之前,他心裏是沒底的,害怕聽到拒絕,可是他哥竟然答應了。
易邵謙無所適從。
又聽那頭道,“你什麼時候想來,直接去人事部門報道,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
“嗯。”他哥結束通話了電話。
易邵謙鬆了口氣,身體癱軟得靠著牆,眼裏是無盡的迷茫,最終,他還是走了這一步。
將來,他哥會怪他嗎?
這邊
易憬塵雙手撐著欄杆,眺望著夜色,這裏地段稍偏,俯瞰的視野並不十分好。
不像晟威,位於市中心,站在頂層便可將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說起來,當初爺爺要將集團交給他,他是想拒絕的,比起繼承家裏的產業,他更想創業。
若不是在書房外聽到小叔的秘密,他斷然不會改變主意,沒錯,他接手晟威只是想架空小叔的權利,讓易二爺不會再借著易家的背景作威作福。
目的還是想護著黎爾。
他很早就知道小叔姓段,但仍將邵謙視為親弟弟看待,在他眼裏,血緣沒那麼重要。
比不上一起長大的情分。
自幼,他的父母不常陪在身邊,老宅那麼大,邵謙嘰嘰喳喳的聲音真得可以解悶。
邵謙......
易憬塵眯著眼睛,神色莫測,他這個弟弟向來對生意沒興趣,進晟威是想幹什麼?
‘呼啦’身後的磨砂門開了。
黎爾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得走過來,抱著易憬塵的腰,“誰的電話打這麼長時間?”
方纔,她被吵醒後就沒再睡著了,看著易憬塵結束通話電話,撐著欄杆吹冷風。
初秋夜裏總是起風,他也不知道冷,背影在寧靜的夜色中,有幾分孤寂。
是遇到煩心事了?
黎爾等了片刻,見他還不回來,只好起身去找,不知為何,她見不得這個男人落寞。
大概
喜歡一個人,總是希望他站在群山之巔,希望他走過的路遍佈鮮花和掌聲,希望他遠離世間紛擾。
“易憬塵,你不開心嗎?”黎爾緊緊得抱著他的腰,澄澈的眸子定定望著他。
四目相對
易憬塵心尖微顫,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出息的緊,無論何時,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丟盔卸甲。
“是公司的事。”易憬塵說著,將下巴枕在她肩上,姿態是完全的放鬆。
“哦,我以為是天要塌下來呢。”黎爾拍拍他寬闊的肩,安慰,“船到橋頭自然直唄。”
說得容易。
易憬塵禁不住捏捏她的小臉,笑著問,“公司要是真遇到大坎了,邁不過去,怎麼辦?”
“我養你啊!”黎爾昂著腦袋自然說道。
易憬塵笑意漸濃,“那你倒是說說,怎麼養我?”
“呃......”
黎爾還真順著他的話,認真思考半晌,“雖然養你挺花錢的,我沒有那麼大的財力讓你住豪宅,不能請設計師給你量身定製當季的衣服,就算是西餐也不會天天吃
但,我賺得錢都可以分你一半。
而且,你看我們現在住在這裏不也挺開心的?”
易憬塵鼻尖發酸,心像是被甜水填滿,他不知道,在漫長的人生裡,會有一個小女人僅用隻言片語,就能帶給他滿滿的感動。
“爾爾,你這是在給我畫餅嗎?”他摩挲著黎爾如玉般的耳垂,低低的笑著。
笑聲不掩愉悅。
黎爾見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點點頭,乾脆道,“這就叫戀愛的小甜餅。”
易憬塵揚起唇角,將她抱起,像小孩子那樣的抱法,把人放在你臥室的床上
覆身而來,魅惑道,“這塊餅我吃了。”
“......”黎爾後知後覺,按住易憬塵作亂的手,睜著霧氣瀰漫的雙眸,“你這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早知道幾句話能把他點燃,她剛剛就應該裝睡。
易憬塵很輕鬆就擺脫了她的鉗制,唇邊的笑如一池禍水,蠱惑人心。
“嗯,我是。”
他單手握著黎爾的腰,“但是老婆,這河我得先過了。”
語落
一竿見底。
黎爾像海上的帆,隨風擺動,她捂住易憬塵的嘴,生怕這個男人再說出什麼騷話。
平日看著挺矜貴自持的少爺,到了床上,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尤其到了緊要關頭,還會逼著她說。
真是......
妖孽。
易憬塵吻著她的手心,邪笑,“老婆,好好感受。”
黎爾能好好感受就怪了,最後,她是暈暈乎乎睡著的,等清晨醒來洗漱,望著鎖骨處的青紫痕跡,纔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臉蛋像是掛了兩坨火燒雲。
而某個仔細品味了戀愛小甜餅的男人,神清氣爽去上班了。
車進地庫
易憬塵看到臨車位停著輛邁巴赫,他走過去敲敲車窗,不一會兒,有個腦袋探出來。
揮著兩隻手,扮演招財貓。
“哥,早上好。”易邵謙打著哈欠,“我在這等一個多小時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他哥的時間觀念一向很強,早上上班遲到,還能因為什麼?視線掃過他哥的脖頸,看到一條帶血的痂印,一瞅,就是被人撓的。
“嫂子挺野啊。”易邵謙哼笑。
“她野什麼?”
易憬塵不明所以,目光偶然間轉到後視鏡,隨笑了起來,“有時是挺會玩。”
昨晚,他攻城略地,黎爾到了後面受不住,手勾著他的脖子,軟軟的叫老公。
受不住的何止是她一個?
這條道子便是當時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