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什麼留戀的嗎
“陳政委,你快要離開延安了嗎?”
羅雨薇有些靦腆的問道。
“是啊,抗大的學習已經結束了,我要返回部隊了。”
一邊整理著信件,陳軒一邊隨口答道。
說著,想起了部隊裡的那些戰友——
李雲龍、趙剛、孔捷、宋升他們,陳軒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縷笑容。
“那,陳政委,延安這邊你就沒有什麼留戀的嗎?”
面對羅雨薇的問題,陳軒想了想,點點頭道:“當然有了。”
“比如……”
“比如你……”
羅雨薇心中剛剛一喜,就聽陳軒接著說下去:“還有抗大的同學,教官,還有兵工廠的同志們,還有很多,很多。嗯?你怎麼了?”
羅雨薇:“……沒什麼,我就是這幾天有點累。”
陳軒知道她現在可是個大忙人,要到處去忙著慰問演出,勞累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看著下面那些同志們慷慨激昂的樣子,我就覺得就算再累也是值得的。”
想起演出時候的場面,羅雨薇又變得心情更加愉快了。
“那樣就好,這樣也是在爲了革命做貢獻,大家都是一樣的。”
羅雨薇隨手拿起了一封信,抖出了一張女青年的照片,看了看信的內容,滿是對陳軒的傾慕。
“陳政委,如果你來不及的話,那我來替你處理這些信件怎麼樣?”
“這樣……不好吧?”
陳軒猶豫了一下,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地道。
“沒關係的,正好可以幫你分擔一些。”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
“一點也不麻煩。”
“對了,為什麼我會收到這麼多的信,你有收到嗎?”
羅雨薇沉默了一下:“今天才收到了一麻袋。”
陳軒:“……”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拿出一份東西來遞給了羅雨薇:“對了,這個是我平時閒著沒事寫的東西,你看看。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排練出來。”
羅雨薇看著封面上《白毛女》三個字,好奇的翻開看了起來。
她這一看,就是半個小時,連頭都沒抬。
“這個黃世仁,也太可恨了。”
當看到黃世仁威逼楊白勞拿喜兒抵債的時候,羅雨薇氣的是滿臉通紅。
“喜兒好可憐……”
當看到因為躲在山中,就不見天日,喜兒的頭髮都變成白髮後,她又傷心的抽泣起來。
陳軒就靜靜的看著羅雨薇,沒有說什麼。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情不自禁的已經將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
將這份劇本看了一遍後,羅雨薇才抬起頭來:“陳政委,這個真的可以讓我們進行改編嗎?”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拿出來了。”
說是交給總政文工團改編,其實陳軒拿出來的劇本已經是很成熟的了,根本沒有多少改進的餘地,甚至直接拿來用都沒問題。
“陳政委,謝謝你。”
有了新劇本,羅雨薇也就顧不上別的,抓起劇本和陳軒的那些信件,給他鞠了一躬,然後就準備離開。
“天快黑了,我送送你。”
“沒事,不用,我對這條路很熟悉。”
雖然羅雨薇這樣說,可陳軒還是套上了衣服,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後面,準備暗中看著她回到宿舍再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直覺的原因,陳軒總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爲了安全起見,還是送一送比較好。
此時天已經擦黑,路上的行人少了許多,羅雨薇抱著劇本和信件一路疾行,眼看著只要過了前面這條小路,就能到宿舍了。
平日裏這條路她也沒少走,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今天小路才走了一半,就從路邊的草叢中撲出一條黑影,將她撲倒在地。
砰——
臉上重重的捱了一下子,讓羅雨薇有些發矇,隨即嘴裏被塞入了一團破布,手腳也被人禁錮在了一起,看來是準備要綁在一起。
羅雨薇心中此時已經後悔不已——如果沒有拒絕陳軒的好意就好了。
沒想到,居然在延安遇襲,自己實在是太過大意了。
然而還沒等羅雨薇想出辦法,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風聲,然後身上的黑影就被掀到了一旁,身上也捱了幾下重的,痛的黑影悶哼出聲。
是荊飛白,居然是這個王八蛋!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還有,救自己的人是誰?
荊飛白被甩到一旁,身上一下子不知道捱了幾拳幾腳,疼的他直哼哼,一下子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把羅雨薇救下來的自然就是陳軒了,他也不客氣,抽出荊飛白的鞋帶,將他捆了個結實,又將羅雨薇拉了起來,拽掉她嘴裏的破布。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羅雨薇也就下巴上捱了一拳,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她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在那裏幹什麼?”
手電筒的光柱照射過來,原來這些人是巡邏隊,聽到了聲響過來檢視,於是就看到了陳軒和羅雨薇。
一開始,巡邏隊隊長還以為是年輕男女耐不住寂寞,跑到這裏幽會來了,結果等看到被打暈過去的荊飛白,一下子就都愣住了。
怎麼這麼多人?
怎麼還有個躺在地上的?
陳軒和羅雨薇連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說明了剛剛的經過。
巡邏隊在荊飛白的身上搜到了用於綁架所需要的工具,正可謂是人贓俱獲,連審問都不需要了。
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受傷,可羅雨薇也算是受到了驚嚇,巡邏隊安排人送她回了宿舍,並且表示,如果有了什麼結果的話,會通知她和陳軒。
這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沒兩天延安保衛處就將最終結果告知給了他們兩個。
這荊飛白自己沒什麼膽量,雖然對於陳軒十分嫉恨,可根本沒膽量找他的麻煩。
後來聽了別人的話,覺得一口氣咽不下來,於是就準備了作案工具,想要將羅雨薇綁走。
至於綁走以後,羅雨薇會有什麼下場,陳軒已經可以料想的到。
像荊飛白這種心胸狹隘的人,他自己得不到的,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