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幸運的俘虜
負責阻擊第一機械化師主力的,是日軍第四十三軍的獨立混成第五旅團、獨立混成第一旅團和獨立步兵第九旅團。
日軍第四十三軍在歷史上一直駐守于山東,是爲了防備漂亮國部隊從山東沿海登陸而在一九四五年組建的部隊。
而現在就出現在了日軍華北派遣軍的戰鬥序列中,比歷史上早了三年多的時間。
歷史上第四十三軍下轄一個師團,三個獨立旅團以及三個獨立警備隊。
而現在只編成了三個獨立混成旅團,就都派來阻擊第一機械化師的前進,可見岡村寧次有多麼的瘋狂。
這三個旅團都是剛剛組建不久,之前也是一直在負責保護運輸線,士兵的武器裝備還有士氣都很差,根本就不是第一機械化師的對手。
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只不過是岡村寧次想要消耗第一機械化師的力量而已。
這三個旅團還如同往常那樣,挖掘戰壕,築起了碉堡,想要用人命來拖延第一機械化師的時間。
可是陳軒根本就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下令炮兵叢集給日軍的陣地來了一次雷霆掃穴。
火炮被譽為戰爭之神,尤其是重型火炮在戰爭中所發揮的作用更加巨大,自一九三七年日軍全面侵華以來,每戰無不是中國守軍在日軍的炮火下傷亡慘重,成建制的殉國陣亡。
面對日軍的炮火中國士兵痛恨得是咬牙切齒,但是隻能也必須忍耐,因為他們那時根本就沒有可以和日軍能夠抗衡的炮兵進行壓制。
然而到了今天,看著被硝煙籠罩其中的日軍陣地,八路軍冀中軍區趕來助戰的戰士們,尤其是參戰多年的老兵們,一起發出了震天的呼喊聲,彷彿在宣洩多年以來心中的鬱悶與壓抑。
經過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日軍的防禦陣地已經被轟的七零八落,日軍死傷慘重。
經過炮火的洗禮後,日軍三個混成旅團倖存下來的職務最高的軍官也過就是一個大佐,正是獨立混成第五旅團的參謀長酒井宏一,其他三個旅團長都已經被第一機械化師的炮火送去了靖國神廁報道。
酒井宏一收攏了殘兵,發現剩下的部隊只有一萬四千多人。
三個旅團差不多兩萬人,竟然被八路軍的火炮給炸死了小一半?
這個現實讓酒井宏一很難接受。
在他看來,八路軍就應該是一群衣衫襤褸,甚至都做不到人手一槍的叫花子部隊。
怎麼一下子就擁有了這麼多的火炮?
可是讓酒井宏一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聽到了坦克引擎的轟鳴聲。
他知道自己這三個旅團是沒有坦克和裝甲車的,那唯一的答案就是,這些坦克只能是屬於八路軍的。
可為什麼岡村寧次司令官在之前沒有提過,這些八路軍的戰鬥力如此之強悍?
難道,自己這些人就是一群炮灰,只是用來延緩對方前進速度的嗎?
第一機械化師的坦克二團居中,機械化步兵一團、二團遊弋在兩翼,在陳軒的命令下壓了上去。
絕望的酒井宏一命令旅團僅存的幾門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開炮,他想在臨死前也抓幾個墊背的。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以前無往不利的反坦克炮射出的炮彈,居然被八路軍坦克的裝甲給彈開了!
哪怕好不容易有一發直接命中,可對方的坦克也好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頂著槍林彈雨前進。
不一會的功夫,僅存的幾門反坦克炮也都被端掉了,酒井宏一隻能組織敢死隊,希望能用集束炸藥包遲緩一下八路軍坦克的前進。
不出意外的是,他再一次失望了。
斯大林-2重型坦克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對於反坦克炮、集束炸藥包的傷害統統無視,而它的一百二十毫米滑膛炮一炮就能帶走十幾個日軍。
很快,日軍士兵計程車氣跌到最低谷,開始出現了逃兵,即使酒井宏一連續射殺了數人,也沒能阻止潰敗的發生。
看著已經開到面前的坦克,絕望的酒井宏一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咔噠——
不出意外的是,南部十四手槍卡殼了。
這種被稱作王八盒子的手槍是仿造德國魯格手槍設計出來對了,可惜只仿造出了一個外形,其他的卻沒有學到。
這種槍故障率極高,威力也特別小,甚至用來打兔子都不行。
而今天,酒井宏一也品嚐到了南部十四手槍的“威力”。
不過可能是因為之前太過倒黴的緣故,他這次卻意外的走運了——因為有兄弟部隊在,陳軒只能下令不殺俘虜,所以酒井宏一不僅沒能自殺成功,也沒有如同他之前的那些同僚們一樣,被第一機械化師的戰士們順手幹掉,而是成爲了一名“稀罕”的俘虜。
機械化步兵三團和四團已經按照陳軒的命令,利用自己高機動性的特點,繞到了日軍潰兵的前方,將其裝了口袋。
在各種口徑的機槍掃射下,包圍圈中的日軍士兵沒有猶豫,就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他們士氣為零,軍官也已經死傷殆盡,根本就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只是高舉雙手,希望八路軍能放他們一馬,不要像他們對待中國人一樣,對待他們。
最終,第一機械化師以傷亡不足三十人的代價,在兩個小時內全殲了日軍的三個獨立混成旅團。
這一點,恐怕岡村寧次自己都沒有想到,在他的設想中,這三個旅團怎麼也能阻擋第一機械化師一天的時間。
打掃戰場的時候,陳軒大手一揮,大方的將所有日軍的武器裝備都送給了冀中軍區的幾支兄弟部隊。
“開眼了,真的是開眼了!”
冀中軍區司令員呂正C喃喃自語道,他的臉因為激動已經是漲的通紅,參謀長程子H雖然相對來說冷靜一點,可也沒好到哪裏去。
陳軒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和趙剛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暗暗發笑。
這已經是這位未來的開國上將第六次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