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徒弟會治病
桃桃使勁仰頭看向背後的清虛,嫌棄的癟著小嘴。
“你又沒告訴過我買彩票就能掙錢。”
“你也不給我錢,我咋買?”
知道買彩票能掙錢這事,還是鬱澤獻告訴她噠!
老道心虛的摸摸鼻子,沒再吭聲。
這些年道觀吃飯都成問題,還真沒給過桃桃零花錢。
要是早知道她有這本事,清虛勒緊褲腰帶都得給她省出來十塊錢。
“去院裏玩吧,師弟們這幾天都想你了。”
清虛哄小貓兒似的將桃桃哄去了院子裡。
桃桃這孩子,除了能吃這事上讓人頭疼,其他方面還是招人喜歡的。
桃桃走後,清虛捋著花白的鬍子,朝鬱澤獻抿嘴嘿嘿一樂。
“桃桃已經走了,居士有話不妨直說。”
從進門開始,清虛就看出鬱澤獻肚子裡有話了。
鬱澤獻也不隱瞞。
“我聽桃桃說,她從出生就在青麓觀,現在我父母不同意她留在家裏。”
“我想知道桃桃究竟是從哪來的,她真的是鬱家的孩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鬱澤獻想領養桃桃,以他妹妹的身份。
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把桃桃留在身邊了。
作為他堂堂正正的家人。
看著鬱澤獻眼中期待的光芒,清虛那張精明的老臉上,難得露出了滿意的笑。
看來,桃桃的這個家人還真是找對了。
“來處莫問,去處已定,天機不可洩露。”
清虛搖頭晃腦的給了一番說辭。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又是青麓觀的觀主,鬱澤獻都要以為他是行騙的神棍了。
經鬱澤獻翻譯,清虛那番話的意思應該是。
不需要問桃桃的身世,而她的歸處也有了著落。
那鬱家…就是她今生的歸屬?
不過最後那句話,鬱澤獻沒懂。
“什麼天機?”
清虛神神叨叨的晃晃腦袋。
“不可說,不可說……”
洩露天機可是要命的大事。
桃桃好不容易纔保住的小命,他可不能說漏嘴了。
見清虛不肯說,鬱澤獻也沒執意問。
不過他心裏還是安穩了許多。
至少聽清虛這樣說,桃桃沒有其他家人。
那就是可以把桃桃留下的意思?
桃桃去院裏玩了一會之後,下山採購的道童也回來了。
觀裡難得大手筆的燒了一頓香噴噴的飯菜。
讓桃桃敞開肚皮使勁吃!
夜深,清虛在觀裡尋了兩間客房,供鬱澤獻和桃桃居住。
能有個地方混一晚就不錯了,畢竟他們是離家出走的。
一覺天明。
第二日清晨。
觀中上下晨起做功課時,觀外難得又來了人。
“請問,清虛道長在嗎?”
道觀破門被人敲響。
清虛眉一挑,心也跟著一顫。
青麓觀可是好久沒外人來了,桃桃這一回來,就給他帶來了香火?
“在在在!”
清虛拎著長袍,一溜小跑著飛快衝到門口,身姿矯健的壓根不像年已近百的老人。
“在下便是清虛,居士是來上香的?”
清虛滿眼鋥亮,看向觀外的一家三口。
唯獨在看到那個小男孩時,眸光頓了頓。
看來,他們是爲了這個孩子而來。
女人在清虛身上打量一圈。
看他模樣已有百歲,可是身體健朗,目光明亮有力,想必是個世外高人!
高永蘭虔誠的雙手合十,朝清虛一鞠躬。
“我們三口想為青麓觀上些香火,不知打不打擾?”
求人辦事,自然要從兜裡掏些東西。
高永蘭這些年經商,通曉人情世故。
楚朔的病難辦,捨不得錢,又怎麼治得好?
一聽上香火,清虛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跟。
“不打擾不打擾,請隨我來!”
清虛樂著就將楚家三口迎進了觀中。
現在時間還早,鬱澤獻被一泡尿憋醒,出門去上廁所的時候,一眼就盯上了楚朔。
鬱澤獻的睡意瞬間散了大半,懊惱的一拍腦門。
壞了,肯定是桃桃昨天扇他一巴掌。
人家孩子帶著家長找上門了!
鬱澤獻連廁所都來不及上,回房就收拾行李,從打坐的道童中一把撈起桃桃,抱著她就往外跑。
“咋走了捏?”
桃桃不明所以,被鬱澤獻夾在胳膊下,被顛得小嗓音都一顫一顫的。
昨天才回道觀,玩兩天再走唄?
鬱澤獻來不及解釋,一手抓著行李,一手夾著桃桃,下山跑得飛快。
“等會再說,晚了你就要捱揍了!”
……
“居士,確定要上這麼多香火嗎?”
清虛盯著支票上的一串數字,長長的鬍子都跟著他的嗓音一起顫抖。
六個零。
整整一百萬!
高永蘭點點頭,神態自若,“道長儘管收下,算我楚家對青麓觀的一些心意。”
一百萬而已,楚家家大業大的,他們每去一家寺廟道觀,捐的香火都不低於這個數字。
既然高永蘭這麼說了,清虛也不客氣,直接把支票揣進兜裡。
收了錢,高永蘭再提要求時,底氣也足了些。
“我兒子從小患有重度自閉症,今天來青麓觀,是想請道長幫忙診治。”
高永蘭說話態度誠懇,眼中滿含期望。
這些年,他們去了不少地方,楚朔的病都沒有任何進展。
可他們昨天剛來青麓鎮,楚朔就能開口說話了。
因此,高永蘭對這青麓觀的道長期待滿滿!
可清虛沉默片刻後,咧嘴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會治病啊。”
“啊?”
清虛直白的拒絕,讓高永蘭愣了半天。
從前她去了那麼多寺廟道觀,雖然最後都沒有成效,可多少都給楚朔做法,還送了些符咒。
像清虛這樣直接說“不會治病”,而且啥都不給的,還真沒有。
高永蘭瞬間覺得浪費了一百萬。
“真…不會?”
清虛誠實點頭,“真不會,師傅沒教過。”
青麓觀千百年是香火鼎盛,建觀的仙師也是功法昌盛。
可如今年代久遠,歷任觀主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清虛這代,除了觀中留下的古書還有幾件法器,可以說是屁用沒有。
別說治病了,就連道士專攻的驅鬼,清虛也是一竅不通。
不過看著高永蘭失望的模樣,清虛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小糰子。
“哎,我不會治,但我有個徒弟或許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