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二選一
姜直:“!!!”
太監總管:“???”
姜直徹底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會能溶在一起?
“這水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姜直連忙說道。
易唯曲也連忙附和道:“臣,臣記得如果往水裏滴一點什麼東西,那麼不管滴到這水裏的血,無論如何也會溶到一起去。”
“虞嬰,你竟然敢在這水做手腳?”姜直當即質問道。
虞嬰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皇上,你難道習慣了張口就來嗎?這水,你看我有碰過嗎?準備水的是你的人,準備的碗也都是你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撇了撇嘴,虞嬰又說道:“要是皇上硬是覺得這水有問題,那就讓總管大人將自己的血滴在前面兩碗的水裏就好了,反正那兩碗的血,很明顯看到那兩滴血並不相溶。”
隨後,對太監總管說道:“手腳麻利一點。”
太監總管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他來?
太監總管下意識看向姜直,無聲地向他詢問著:奴才需要再滴嗎?
“去!”姜直咬牙切齒道。
他就不信這個邪!
太監總管只能顫抖著身子往剛剛滴過姜直和易唯曲的血的水裏將自己的血給滴了下去。
很快便看到太監總管的這一滴血和姜直的溶在了一起,卻和易唯曲的血排斥著。
虞嬰淺淺地笑了笑:“不知道皇上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姜直的臉色已經黑得猶如鍋底黑。
他的血竟然和一個太監的血溶到了一起去?
這說出來著實荒唐!!
“皇上,你也不用生氣,和你一樣血型的多了是,這屋裏的有總管大人,外面再揪幾個侍衛進來,說不定也有和皇上一樣血型的人,那坊間就更多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虞嬰漫不經心地說道。
姜直聽著虞嬰的話,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
虞嬰猶如沒有察覺到他的怒火一樣,繼續說道:“如果皇上覺得這個還是不可信,你可以再多找一些人,禁軍,禁軍的人多,你多找一些人試驗試驗,就可以發現這個滴血認親的事情根本就不可信。”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姜直怒聲呵斥道。
虞嬰攤了攤手,說道:“我沒有想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皇上,滴血認親這個辦法不可取,所以,如果你想要證明我府裡的朋友就是皇后娘娘,那麼還請皇上用其他的辦法,這個辦法,不行。”
“朕,朕……”姜直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下意識看向易唯曲,示意他趕緊給一個辦法。
易唯曲冥思苦想了許久,向禁軍統領問道:“你是親自去將皇后娘娘帶回來的,你看過她的模樣,她是不是和皇后娘娘長得一模一樣?”
禁軍統領說道:“確,確實長得非常相像。”
易唯曲連忙向姜直說道:“皇上,既然長得一樣,那便可以說明了。”
虞嬰再度反駁道:“虞相啊虞相,你給的辦法能不能有一個可以稍微靠譜一點的啊,還有,你的耳朵是不好使嗎?剛剛統領大人說的明明是長得非常相像,可沒有說一模一樣。”
“那難道還不是嗎?”易唯曲當即反問道。
虞嬰輕笑一聲說道:“那當然不是。有時候啊,這老天爺就是這麼的神奇,明明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兩個人,住的地方也相隔十萬八千里,可她們就是可以長得一模一樣,要是皇上想看,我想,在大金,也是能找得著的。”
舒閬苑冷冷嗤笑道:“虞相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易唯曲緊擰的眉心皺得都快可以夾死蒼蠅:“你,你們這分明就是再狡辯。”
舒閬苑冷冷向他問道:“虞相,你在說誰在狡辯?”
易唯曲覺得自己膝蓋更疼了,不敢和舒閬苑說話,只能繼續跪著。
舒閬苑沒有繼續看他,而是冷冷看著坐在皇位上的姜直,冷著聲說道:“如果皇上還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本王的王妃將你的皇后拐走,那麼,本王便帶著王妃回府了。”
姜直心裏對這件事清楚得很,可他就是拿不出來十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
“讓她親自來殿上對峙,朕就不相信她也能和你們一樣狡辯!”姜直沉著聲說道。
虞嬰對姜直說道:“皇上可考慮清楚,若是皇后回來,那麼也就意味著,之前皇上為皇后舉辦的風光大葬,也就成了笑話。”
“那是朕被有心的小人給騙了,皇后回來,朕自然是欣喜不已!”姜直說道。
虞嬰淺淺笑著說道:“是嗎?那依皇上的意思,若是我的那個朋友真的是皇后娘娘,那麼皇上將她迎回宮,皇上也一定會好好待她了?”
姜直剛要說話,卻發現虞嬰這話似乎挖了一個大坑,到了嘴邊的話頓時便嚥了回去,“朕再寵愛皇后不假,可她竟然敢揹着朕私逃出宮,辜負了朕的一片心意,朕又如何能夠縱容?!”
虞嬰冷笑一聲,一點也不意外姜直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後說道,“難道不是皇上心有他人,所以才一直冷落了皇后,甚至,冷落了後宮各位娘娘?”
聽著虞嬰這話,姜直內心頓時警鐘大響。
她這話什麼意思?
虞嬰轉頭,意味深長地笑著對易唯曲說道:“這件事,我想,虞相應該也非常清楚吧?”
姜直攥著的拳頭頓時更緊了兩分。
虞嬰目光最後落到姜直的身上,笑著說道:“皇上,你覺得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姜直心裏發虛。
虞嬰怎麼知道的那件事?
虞嬰知道了,那舒閬苑知不知道?
姜直餘光不自覺地看向正在低垂著腦袋的禁軍統領。
這件事,可不能讓再多的人知道。
虞嬰攤手攤手,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皇后的離去對皇上打擊太大,所以皇上看到了我的朋友和皇后長的想象,所以纔會將她當成了皇后娘娘,但其實皇上的心裏非常清楚,逝去的人,便再回不來了,是嗎?”
虞嬰面上的笑意更甚兩分。
臺階給你搭好了,你是沿著我的臺階下去,還是想要我將你的遮羞布給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