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賭債
虞嬰好不容易擺脫了舒閬苑之後,立馬便逃到了景樓。
今天的舒閬苑實在太過嚇人,要是和他再多呆一會兒,她的小命怕是要不保。
剛來到景樓,秦紀海便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向她稟告道:“樓主,您可算是來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景樓要倒閉了?”虞嬰一連串地問道。
秦紀海搖頭,“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事情?”
秦紀海很是為難地對虞嬰說道:“賭場那邊,派人送來了欠條。”
“欠條?賭場?誰去賭了?你?秦掌櫃啊,我和你們說了多少次,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虞嬰語重心長地說道。
秦紀海連忙說道:“在樓主的諄諄教誨之下,我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欠下賭債的是那個歐陽丞相。”
“歐陽子寒?!!”虞嬰很是驚訝道。
秦紀海用力點頭,將欠條交給了虞嬰。
虞嬰快速看完欠條上面的內容,頓時咬牙切齒:“不去,誰欠的錢,讓他們找誰去,這是歐陽子寒欠下的,要賭債,找西昭的使團去。”
秦紀海為難地說道:“據賭場裡的人說,西昭那邊說這一次是歐陽丞相自己的行程,所以他做什麼事情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那和我就有關係了?!”虞嬰怒聲道。
這傢伙,一欠就是五萬兩,他可真是敢的啊!!
五萬兩,還不如將她給賣了!
秦紀海撓了撓頭說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回他們的,然後他們便有送來了歐陽子寒的一封信,說要給您,您看了以後就會改變主意的。”
虞嬰覺得自己太陽穴的兩旁都突突的。
看著秦紀海拿出來的這封信,虞嬰心裏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開啟信,看到上面的話,秦紀海清楚地聽到了虞嬰的磨牙聲。
“他在哪個賭場?”虞嬰問道。
“在距離我們最近的海大賭場。”秦紀海趕緊說道。
虞嬰當即就往賭場去。
“誒,樓主,您銀兩夠嗎?”秦紀海向她問道。
虞嬰頓住腳步,對他說道:“給我拿一把斧頭。”
秦紀海:“???”
“樓主,雖然您是攝政王妃,可賭場那種地方,黑得很,您要是想要強行闖進去,怕是不妥啊。”秦紀海提醒道。
虞嬰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只砍歐陽子寒一個人。”
秦紀海:“…………”
當虞徵拎著一把鋒利的斧頭來到賭場的時候,裡面所有的人頓時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
賭場的人看到虞嬰竟然這麼囂張地闖了進來,一個個紛紛警惕地看著她:“你,你什麼人?你想做什麼?”
她的那個架勢,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
虞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欠了你們五萬兩銀子的東西?”
賭場的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虞嬰說的是誰。
相關負責人立馬出來說道:“現在是五萬六千兩銀子。”
虞嬰覺得眼前一黑,握著斧頭的手越發用力,“帶我去見他。”
負責人說道:“那可不行,你得先幫他把銀子還了,我才能讓你去見他。”
虞嬰眸光一冷,一斧頭將旁邊的桌子砍成了兩半,下一刻,斧頭就架在了負責人的脖子旁。
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看著就非常沉重的斧頭在她的手裏似乎輕如羽毛。
斧頭壓在負責人的肩膀上,將他壓得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壓碎了。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嗎?”虞嬰冷著聲向他問道。
負責人連忙說道:“可以可以。”
這怎麼惹來了這麼一位姑奶奶啊?
看著柔柔弱弱,這比壯漢還要彪悍!!
當來到歐陽子寒在的地方,見他竟然還在賭桌旁風輕雲淡地賭著,虞嬰恨不得立馬將他剁成肉醬。
“誒呀,怎麼又是小啊?就不能大那麼一回嗎?”歐陽子寒很是惋惜地說道。
旁邊的一個小廝向他提醒道:“公子,您已經欠下六萬四千兩銀子了。”
歐陽子寒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我知道我知道,沒事,我那個朋友她的錢多的是,不就是幾萬兩銀子,她多的是。”
“歐陽子寒!!”虞嬰咬牙切齒地怒吼了一聲。
歐陽子寒渾身頓時一個激靈,看到虞嬰來了,立馬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呀,你來了啊。”
而後對小廝說道:“你看,她人來了,你們找她結賬去。”
“我結你個錘子!!”虞嬰說著,便一斧頭砍向歐陽子寒面前的桌子。
斧頭擦著歐陽子寒的身體而過,只要虞嬰手上的斧頭稍稍往旁邊歪上一寸的距離,歐陽子寒的人就要沒了。
可歐陽子寒卻整個過程都表現得非常漫不經心,動也不帶動一下,好像這一斧頭砍下來,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歐陽子寒看著面前轟然倒下的桌子,很是可惜地嘆了口氣:“誒呀,這真是太可惜了,說不定我下一局就可以回本了呢。”
虞嬰面上的怒火,歐陽子寒彷彿絲毫沒有看到,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這賭桌似乎克我,這運氣著實不怎麼樣,說不定換一張賭桌會更好一些。”
說著,歐陽子寒便朝旁邊的賭桌走去。
賭場裡的人都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
這位姑奶奶到底是哪裏的主啊?怎麼那麼彪悍?
他們覺得,就她手上的這個斧頭,能一斧頭一個小朋友。
“歐陽子寒,你如果想要早點下去找閻王爺喝茶暢談人生,我可以成全你。”虞嬰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道。
歐陽子寒笑著說道:“誒,閻王爺都不知道多大年紀的老頭兒了,找他喝茶能聊個什麼鬼人生?再是,要是和他聊,要聊的不也是鬼生嗎?他哪有什麼人生可言?”
見虞嬰面上寫滿了怒意,歐陽子寒連忙說道:“你瞧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這就只是輸了一點點而已,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虞嬰冷聲譏諷道:“六萬四千兩,不算什麼,既然你老人家這麼豪,那這賭債,你自己背了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