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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攝政王在,大金在

    “七皇子,你說是不是?”舒閬苑向七皇子問道。

    只是這會兒的七皇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舒閬苑彎了彎唇說道:“既然七皇子不說話,那本王便當七皇子也預設了。”

    轉而又向姜直說道:“皇上,七皇子都覺得是這個道理,也覺得是他們有錯在先。”

    七皇子:“???”

    無恥!

    太無恥了!

    雖然他也覺得昭和的做法不太妥當,但是他怎麼會在這種場合承認是他們的過錯。

    要不是舒閬苑讓他無法開口說話,他定然要反駁。

    姜直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評論舒閬苑的這個作為。

    他想借力打力順帶打壓舒閬苑一波,可舒閬苑這一波卻很好維護了大金的臉面,雖然這個方式有點狠。

    易唯曲只能趕忙出來打圓場:“想來昭和公主也只是一時口直心快,不小心衝撞了攝政王,並不是有意的,昭和公主年紀尚小,攝政王向來寬仁,想必也不會和公主計較太多。”

    眾人聽著易唯曲的話,紛紛垂下了腦袋。

    攝政王寬仁?

    這大概是今晚聽到的最大笑話。

    舒閬苑並沒有打算息事寧人,繼續說道:“她是三歲嗎?她是從小長在山林裡沒人教導嗎?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都不懂,還不如送回去好好再學學規矩,免得出來惹笑話。”

    頓了頓後語氣冷了兩分又說道:“惹了笑話還算是好的,若是因此引得兩國交戰,那可就不好了。”

    最後,舒閬苑又一次將目光放到了七皇子的身上:“七皇子說是不是。”

    七皇子的臉色徹底沉了。

    比起舒閬苑的囂張,讓他臉色陰沉的更重要原因是昭和公主。

    他太清楚昭和公主是什麼性子。

    如果遇上的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皇室的人,那麼最多也就是訓斥一兩句事情就能收場。

    可現在遇上的是舒閬苑這樣強勢,不願意輕放的人,她的任性,便極有可能會給西昭惹來禍端。

    “攝政王所言甚是。”七皇子開口說道。

    七皇子這開口,也才驚覺自己原來已經可以說話。

    看向舒閬苑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警惕。

    他難道是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所以只要是舒閬苑想要聽到的話,他就可以說話?

    “本王聽說,貴國丞相不是也跟著一起來了嗎?怎麼不見人?”舒閬苑突然提到。

    提到歐陽子寒,七皇子的臉色便彷彿頓時變成了一個調色盤一樣,什麼顏色都有。

    姜直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無論是下午的排場,還是今晚的宴席,都是爲了這位年輕的丞相而強行提高了一個規格,可是這位丞相倒是好,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簡直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七皇子面色不太好看地說道:“請貴國陛下、攝政王見諒,此次我朝出使,歐陽丞相併不在出使的隊伍之中,他是以個人名義前來,說是想要來找故人敘舊。”

    這幾年歐陽子寒對西昭有多麼重要,天下無人不知。

    這種時候,一個丞相也跟了來,這其中可以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說他只是以個人的名義前來,怎麼讓人覺得這麼不可信呢?

    “那可真是有意思,原來你們丞相大人的故人在賭場啊。”舒閬苑輕笑一聲道。

    七皇子:“???攝政王說的什麼?”

    舒閬苑再是一聲輕笑:“我還以為你們會知曉你們丞相的行蹤,不過看樣子,你們丞相這著實像是私人行程,他去哪裏你們都不知道。”

    頓了頓,舒閬苑看了姜直一眼:“只不過,看來皇上的面前也不太夠啊,皇上遣人親自邀請,也沒能將歐陽丞相從賭場上拉回來,看來這賭場裡的朋友對他著實重要。”

    這一番話,不僅讓西昭的使團臉色難看,也讓姜直的臉色非常難看。

    舒閬苑說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杯酒,而後放下酒杯,不太滿足地說道:“這酒不好喝,還是府裡的好喝些,走,回府喝酒去。”

    “好。”虞嬰非常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七皇子看著這兩個人竟然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宴席,很是震驚。

    下意識看向姜直,見他臉色雖然不佳,可是卻沒有什麼意外的樣子。

    宴席結束,七皇子返回驛館的路上,向自己的隨從問道:“知文,今晚的宴席,你怎麼看?”

    知文說道:“如果大金只有這位陛下,那麼西昭想要攻下大金,指日可待,但若是大金的朝政依舊由攝政王把控,那麼西昭便是再發展十年,也還是不能動大金分毫。”

    “你對他的評價倒是很高。”七皇子說道。

    “實話實說罷了。”知文說道。

    七皇子感慨道:“是啊,只要大金還有這位攝政王在一天,只要他還要護著大金一天,那麼無論是誰,都別想侵佔大金一分一毫。”

    知文又說道:“不過,如果大金的攝政王再不護著大金,那大金便是沒了牙齒的老虎,不足爲據。”

    七皇子皺眉:“可是你自己也說了,那是大金的攝政王,既然是大金的攝政王,那又怎麼會不護著大金?”

    大金的皇帝年紀並不小,早就到了可以獨掌朝政的年紀,可這個時候,大金的攝政王還能夠把持著朝政,說一不二,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用給,他若是去了別國,還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和權力嗎?

    他沒有理由不護著大金。

    知文說道:“依照我今晚對這位攝政王的觀察,我覺著,這位攝政王或許並不真的在乎權力地位,他之所以會護著大金,或許是因著旁的原因。”

    “此話何解?”七皇子立即問道。

    “殿下細想,若他當真要護著大金,那麼今晚,他只需要痛斥昭和公主的所作所為。可今晚他的表現,很明顯是無論我們,還是大金,他誰的臉面都不想給。”知文說道。

    “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七皇子若有所思道,“若當真以你這麼說,那如果能夠讓這位攝政王徹底對大金失去保護的理由,那麼大金,便唾手可得。”

    知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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