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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商業大鱷的雛形

    貧民窟的改造計劃,沈嘯雖然在錢這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讓步,甚至可以說是發福利一般!

    但同時,沈嘯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錢,是永遠賺不完的。

    如果能夠突破道德束縛,那麼錢,賺起來也是很快的。

    但賺錢終究只是手段,並不是沈嘯的目的。

    從他第一次來鴻賓酒樓帶給韓貞那副字時,沈嘯就已經表明過自己的態度。

    “佩服。”

    韓貞亦舉起酒杯:“在你這個年紀能夠禁得住金錢的誘惑,而且不是一般數目的金錢,我自問我做不到。”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一飲而盡。

    “既如此,那我自然也不能跟那些侵略者一樣。”

    韓貞指著沈嘯笑道:“沈老闆啊沈老闆,從你出現開始,我這葓門都快成了全心全意為老百姓服務的地方了!”

    “取之於民當然也要用之於民。”

    沈嘯理所當然道:“亂世確實是發財的好機會,但卻是變相地在壓榨我們的同胞,不是嗎?”

    “好!”

    韓貞道:“但你那什麼會所,我還是要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

    “當然,我還是出百分之四十的錢!”

    沈嘯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韓二爺對我如此照顧,這本就是應該的!”

    其實韓貞不說沈嘯也明白。

    葓門家大業大,商業上的合作並不僅僅限於小小的九龍甚至港島,其實就連海外,都有葓門的生意。

    韓貞破下老臉主動向一個晚輩要東西,歸根結底,還是爲了自己的女兒。

    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老闆,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不妨把你後面的發展思路也說來聽聽?”

    不知為何,一向自持穩重的韓貞,今日喝得稍微多了一些。

    沈嘯自然也沒少喝,他自然地又舉杯和韓貞碰了一下,道:“率先把目光定在交通運輸這方面,其實就是我在為日後的發展做準備。”

    商業鬥爭,在這個年代乃至以後五十年,更多的都是資源的鬥爭!

    而物流,就是資源運輸的關鍵!

    無論和誰關係再好,都不如把這個命脈握在自己手中。

    “而貧民窟的改造計劃,就是我在生意上的一次嘗試。”

    沈嘯沒有什麼顧忌:“我是誠心誠意為他們蓋房子的,那些地有一半左右也算是我買下來給他們免費住的。

    這就決定了,不管在港城的是日不落人還是島國人,只要他們還讓商業存在,就得承認這個事兒!”

    其實更深一些,沈嘯卻沒有說。

    比如為什麼那些沒人要的地,明明價格高得離譜,他卻只買不租。

    因為沈嘯知道,等戰爭結束以後,這些付出會以一個極為震撼人心的倍數來回饋自己。

    “衣食住行,是人活著必不可少的東西。”

    沈嘯道:“行,我已經初步站穩了跟腳!而其餘三者,我自知靠我一個人是吃不下的。”

    “但吃不下是吃不下,只要我給出的條件對方無法拒絕,我就能夠在裡面分一杯羹!”

    “我給我手下的人最好的待遇,給他們最大的權力,他們有什麼理由不跟著我幹呢?”

    他沒有說的是。

    對這段歷史的熟稔於心,讓他有了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換句話說,他日後每一個大的商業行動,都像開了天眼一樣只賺不賠,那還何愁沒有追隨者呢?

    何況,他還有自己的底牌--小弟系統!

    “有時候真的是不服老不行。”

    韓貞被震撼得不輕,沉默許久,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不明白,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為什麼能夠眼光如此長遠,目標如此明確且......正確!

    韓貞已然能夠看到,一個商業大鱷已經有了雛形。

    假以時日,整個華夏,不,甚至整個世界都會記住這個名字。

    幸好,這樣的年輕人這麼多年,也只有這一個。

    “二爺,麻煩您給九龍回個電話,就說我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再過去。”

    “沒問題,只不過屆時杜先生就不一定在了。”

    “不要緊,我日後還會去滬府的,天涯何處不相逢?”

    “也好。”

    韓貞擺了擺有些微醺的頭:“今晚喝得已然盡興,時間不早了,你們出去轉轉吧。”

    你們?

    我和韓潔?

    還是和左寒青?

    總不能是倆人一塊兒吧?

    就在沈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韓潔便攙扶著她的父親走了出去。

    沈嘯和左寒青對視一眼,笑著起身向外走去。

    不知為何,左寒青刻意走得極慢。

    下弦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卻照不出人的心思。

    倆人在大街上有一著沒一著地閒聊著,沒過多久,後方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左寒青忽然輕咳一聲:“我有點兒事先回了,你跟韓潔再呆一會兒,記住,不準做出格的事兒!”

    “啥是出格的事兒?”

    沒有韓貞在旁,沈嘯說話自然就沒有什麼顧忌。

    “就是不能太那啥!”

    左寒青俏臉微紅。

    “那啥啊!左大小姐您不說明白,我哪裏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沈嘯不僅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裝傻賣愣的功夫也是不差。

    腳步聲越來越近,左寒青哎呀一聲,道:“只要你們別去滾床單,愛幹嘛幹嘛去,我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向着小洋樓跑去。

    “寒青怎麼回事?”

    韓潔疑惑地問道。

    “我哪裏知道她發什麼瘋。”

    沈嘯酒意還未完全消退:“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說不讓咱們滾......”

    後面倆字沒出口,沈大老闆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把嘴閉上了。

    韓潔倒是越來越模糊:“滾啥?”

    “沒啥。”

    “不說拉倒。”

    韓潔道:“父親讓我送送你。”

    “嗯。”

    “當時我原本也想要去滬府看看,但沒能去成。”

    沈嘯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這事兒我知道,但我若是提前知道,我也不會讓你去。”

    “為什麼?”

    韓潔不解道:“難道你覺得我去了會給你添麻煩?”

    沈嘯搖了搖頭:“你的能力我當然明白。”

    “那是為何?”

    沈嘯抬起頭看了一眼弦月,輕聲道:“左寒青說你說過一句話,我可以為他而死,但卻不能為他而活著。”

    韓潔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嗯了一聲:“是我說的。”

    沈嘯轉過身看向韓潔。

    四目對視。

    “我也是這個意思。”

    對話中無情愛的字眼。

    卻比世間許多情話都要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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