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揪出背後人
老太太被那氣味薰得,倒吸一口氣,險些暈過去。
又驚又嚇還這麼惡臭十足,她這年紀,真有些扛不住這刺激。
饒是陳展鵬也是見過鬼的人了,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自己岳母顫顫巍巍地從口袋中掏出一瓶藥,往自己嘴裏塞了顆速效救心丸……
講真,陳展鵬也想來一顆了。
“池小姐,難道這……”
“別急,還有呢!”
池瑾說完,又晃了晃手上的佛像,緊跟著從裡面又掉出一團黴臭的東西。
看著地面上的頭髮、指甲還有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
“池道友,我有一事不明。”方道長摩挲著自己下巴的胡茬,眉心緊緊扭成一團,“這顯然就是五鬼運財所需的材料了,可一般來說,五鬼運財不是隻設法壇就行了嗎?可……”
“別忘了,這五鬼運財,可不是為陳老闆運來財運。”池瑾差點被方道長的這個愚蠢的問題給問笑了,“老太太擺設神龕供奉佛像,是在用陳老闆全家的氣運為別人養鬼。”
聽到池瑾這話,老太太兩眼發白,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看到老太太暈了,陳展鵬忙掐老太太的人中,而孟嘉皓則是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藥品,又餵了一顆速效救心丸給老太太,在兩人的忙活之下,老太太終於慢慢轉醒。
一醒過來,老太太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那個狗比東西,到底讓我請回家了個什麼玩意兒啊!這不是坑人嗎?”
陳展鵬雖然被老太太吵得腦殼子都在疼,但見老太太還有氣力折騰,那也說明身體問題不大,這讓他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可當看到地上的那些東西時,陳展鵬又是一陣的頭疼。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先是媽媽害父兄,又是差點被剝皮鬼當了替身,如何又遇到這五鬼運財的麻煩事,怎麼就全都攤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就不能雨露均沾一些,別逮著一個人薅羊毛?
那些有錢人,就比如顧總那種級別的……
腦海中剛有了這個念頭,陳展鵬就感覺自己相當好笑。
人家顧總有池小姐這位未婚妻,誰能算計得了他的財運?
看了看池瑾,又看了眼方道長還有他手中的那串鬼,陳展鵬默默地將老太太扶到了沙發那邊坐下。
雖然老太太看不見,但鬼怪這種存在吧……
還是讓老太太敬而遠之比較好一些。
囑咐孟嘉皓招呼好老太太后,陳展鵬快步走回到池瑾的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池小姐,現在鬼也抓到了,那佛像也碎了,我家這邊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吧?”
池瑾搖了搖頭,回答道:“你這種情況,只是供奉五鬼,並非驅使。驅使者手上的密壇纔是根本。”
陳展鵬聽懂了,問道:“是不是隻要偷我財運的那個傢伙,他那邊的法壇不撤,就可以繼續利用我們家的氣運養鬼?”
“倒不盡然,你家裏的供奉佛像已經被找到,破壞這其中的因果,哪怕那邊的法壇不撤,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讓你這麼的慘。”
“嗯。”陳展鵬悶悶地點了點頭,態度又多了幾分尊敬,“池小姐,請您務必要抓住背後害我的人,我一定重謝。”
陳展鵬不傻,就算現在看來對方已經無法藉助法壇繼續來搬運他的財運,但如果不查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那這個隱形的潛在威脅就還存在,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捲土重來。
“嗯,要查清楚也不是什麼麻煩事。雖然也不是沒有懷疑物件,不過還是有證據更好一些。”
池瑾淡淡一笑,回答道。
就算陳展鵬不提,池瑾也會繼續追查下去,且不說陳展鵬與陳叔之間的關係,還有池瑾接受委託必徹底完結的職業素養,光是論爲了進入古墓或許需要破壞一下陳展鵬的新廠,該給陳展鵬的人情,還是得給的。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五鬼運財術本是道家法術,非道行高深的術士不能習得,原是是救貧的秘法,雖然在民間流傳很廣,但能做到讓其靈驗的人,卻極少。
傳說中的運財五鬼,原本是有名有姓的五位陰將,但惦記陳展鵬財運的那位,驅使的並不是五陰將,只是大旺偏財的命格而已,而且才如果是用符法強制鬼神催來財運,施法者事後須得做善事來化解,只是這背後的人卻另闢蹊徑,選擇用五隻大旺偏財的鬼來替代,看來對邪門歪道琢磨得極為通透。
不過嘛,要說對“邪門歪道”研究通透的人,池瑾也絕對排的上號。
那五隻運財小鬼受人驅使,雖然命格旺財,但本身卻不厲害,只是被池瑾小小的逼問了一番,就全都招了出來,聽他們的形容往施術者的外貌後,池瑾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池小姐,很棘手嗎?”
看到池瑾的神情,陳展鵬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棘手。”
池瑾擺了擺手,又看向老太太,問道:“老太太,我記得你之前的話,好像是讓你請這尊假佛的人和開光的那位劉道長,不是一人?”
“不是。”
老太太搖了搖頭,這會兒她是真的學老實了,“讓我請假佛像的人,是鎮上挺有名的大師,最初的時候一切也很正常,再後來,又偶遇那位劉道長,他說我是天生有財的命,聽說我已經請了尊佛,但卻沒有開光後,就幫忙給開了光。我當時問過我們鎮上的那位大師,他說那位劉道長是首都來的大師,而且還是什麼學會的,很厲害,所以……”
“我去,這仙人跳吧!”
方道長無語了,“老太太,你這面相一看就是沒財的命,可那人卻說你天生有財,光看這一點,對方就是騙子啊!”
任誰都不愛聽自己是個沒財運的人的這種話,老太太也是如此,但因顧忌方道長一身道袍,而且還跟池瑾是一起來的,所以就算是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她,在面對這話時,也只是偷偷瞪了方道長一眼,沒有多言。
“老方,重點錯了。”
池瑾輕飄飄地瞥了方道長一眼,“重點難道不是那個姓劉的,是玄術學會成員嗎?”
“我去,這更是監守自盜了啊!”
“這叫違法行為。”池瑾提醒了方道長一句。
老太太此時也恢復了精神,站起身掐腰怒罵:“日他個仙人闆闆,我就說那個死道士一頭白毛不像是個好人。”
“……”
“外婆,不是每一個白頭髮都是壞人。”孟嘉皓咳嗽了一聲,“分人。”
“哼,展鵬、皓皓,你們兩個抄上傢伙,我們去找那個狗比的道士報仇雪恨去!”
“什麼?”孟嘉皓瞪圓了雙眼,“外婆,我還是個孩子,你讓我去……”
“媽,別激動。”陳展鵬忍不住攔住怒火滔天的老太太,“打架鬥毆是犯法的,咱不能知法犯法。”
“就是啊外婆!”孟嘉皓也在一旁規勸道。
看著陳展鵬與孟嘉皓一大一小兩個人攔著老太太的模樣,方道長不由得倒退幾步,退到池瑾的身側,小聲嘀咕道:“池道友,看不出這老太太,也是女中豪傑啊!”
對於方道長的玩笑話,池瑾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低頭給顧慎之發了條資訊後,這才收起手機走到正在鬧騰的三口人面前,輕聲細語道:“老太太,找場子是必須要找的,但與其讓你們被人家反咬一口,報警你們上門挑釁,倒不如利用自身優勢,送對方一程。”
“姑娘,我怎麼不太懂你的意思啊?”老太太一頭霧水地看向池瑾。
池瑾勾唇一笑,說道:“老太太,您剛纔暈倒的姿勢,挺優美的。必要的時候,你懂的。”
聽到池瑾這話,老太太頓時悟了。
對方既然玩這出仙人跳害他們家,那就不能不准她碰瓷啊!
方道長、陳展鵬甚至是孟嘉皓,皆是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看向池瑾。
這不是訛人嗎?
對於其他人的注視,池瑾只是聳了聳肩,“對付特別人,當然得用特別手段。”
於是,最終老太太帶著池瑾、陳展鵬還有孟嘉皓,前往那位大師的家中,而方道長則是被留了下來處理神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