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顏顧72
蔣承川的住宅,顏溪來過一次,那次是從醫院離開後,找上蔣父,蔣父給了她一個地址,她按照地址找過來。
那天,蔣承川應該是剛出差回到家,被她的突然出現,打擾了睡意,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許久之後,蔣承川讓開路,顏溪客氣地道了一聲謝,受邀走進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蔣承川給她倒了一杯水。
就在,她在猶豫怎麼給蔣承川說這事的時候,蔣承川卻是先一步開口,“結婚的事,我剛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顏溪抬眸看向蔣承川,若是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她尊重他的選擇,那天,她是這麼想的。
蔣承川淺笑了一聲,在看向顏溪的時候,他給出了讓她意外的答案,他道,“你這裏若是沒問題,我這裏就沒問題。”
這個答案挺讓人意外的,顏溪聽完後,甚至有些想不透蔣承川為什麼會答應的這麼快,一直到現在她才終於知曉,原來是因為這其中還夾雜了這麼一件事。
還是向第一次來蔣承川的住處的時候,顏溪還是習慣性地坐在了沙發上,窗外還在下雪,雪勢已經由小雪轉成了大雪。
蔣承川端了一杯熱的紅茶回來,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將熱紅茶遞給顏溪,顏溪接過,道了一聲謝,在看向蔣承川。
“就在這裏住下吧!”蔣承川說,“畢竟,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外面這雪勢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
本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顏溪此刻在聽到蔣承川的這話後,她自然也沒拒絕,直接說道,“那我住客房吧!”
“主臥吧!”蔣承川是個客氣的人,他客氣一笑,“我睡客房。”
話落到此,顏溪聽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蔣承川也在這時站起來,“以後別和我這麼客氣,說到底我現在也算是夫妻了。”
顏溪抬眸看向蔣承川,蔣承川和煦一笑,轉身離開。
見到他走,顏溪收回眸光,手捧著杯子,在喝了一口茶,熱茶從身體裡漾開,就這一瞬間驅散了身體裡的寒意。
顧銘恆從酒吧離開,他開車直接去了顏溪的住所,因著小區是顧銘恆名下的產業,保安當即給顧銘恆安全放行,在對著顧銘恆,一連說了不少討好的話。
顧銘恆卻是完全不理,保安在看顧銘恆一眼後,就見,他的眸光冷的堪比寒冰,就這一瞬間讓人心頭徒增了幾筆寒意。
“A棟,809號住戶,回來了嗎?”顧銘恆忽的想到什麼,他扭頭看向保安,問了一句。
小區屬於高檔小區,每一個進出的住戶都有系統記錄和打卡,沒有系統記錄和打卡的,一概不允進入,除非有小區的住戶做擔保,為的是保證小區裡住戶的安全和隱私。
現下,顧銘恆突然這麼一問,保安整個人有些懵,後知後覺中,但見顧銘恆的眸光已經殺了過來,他當即應了一聲,連忙去查了一下記錄,幾番確認。
保安原地返回,找到了顧銘恆,給了答案,“顧總,這住戶是你。”朋友?
後面兩個字還沒落下,但見顧銘恆的面色,保安瞬間收住了話題,快速地回了一句,“沒有。”
“呵”顧銘恆輕嗤了一聲,保安沉默。
蔣承川這人挺心細的,在很多地方,他都可以恰到好處地照顧你的情緒,大概是擔心她睡不慣,他直接讓保姆將主臥的床單和被套所有的一切,全部換新。
“若是你有什麼格外的需要,可以告訴阿姨,阿姨就這兩天幫你換。”蔣承川一番叮囑。
顏溪聽聞,原本想說點什麼,可此刻見蔣承川一臉認真的樣子,她當即應答了一聲,“那就辛苦了。”
一番客套話,蔣承川聽聞,直接笑了,眸光落在顏溪身上,他思索了一下後,“你若是不介意的,我們彼此可以嘗試互相交流認識一下。”
他說的很真誠,顏溪聽後,怔了一下,在看向蔣承川的時候,蔣承川很認真地回,“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顏溪看的出他的確是認真的,只是她沒有想過蔣承川居然會向她說出這番話,她看著他,輕抿了一下唇瓣,在思索了一下,她問,“可是,你知道我過去的事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的情況下,蔣承川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估計就該猶豫幾番了。
卻不想,蔣承川直接說道,“自然。”
在他和她結婚之前,他的父親就已經把她的情況全部跟他交代了,所有有關於顏溪過去經歷過的一切,他都知道。
“那你還。”顏溪話說到這裏,但見,蔣承川忽的笑了,她直接轉了話題,“或許,你這是想報復?”
報復他的母親,報復他的母親拆散了他和他的前女友。
“你和她長得很像。”蔣承川說。
顏溪瞭然,原來這是在給她玩一些替身遊戲。
蔣承川已經收回眸光,從她身邊走過,最後停在落地窗邊,他朝窗外看去,看著窗外飄落的雪,他走了一下神,“像到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居然產生了一種她回來的錯覺。”
話落此,顏溪瞬間弄清楚了蔣承川的意思,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看向蔣承川,“所以,你。”
“不是。”蔣承川很乾脆地回了一句。
顏溪一怔,這一刻,她看不懂他。
但,蔣承川卻給了她合理的解釋,他回頭看向顏溪,“你和她沒關係,我知道,自然我也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替身,這不僅僅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是對她,更是對我的不尊重。”
這一點,他比誰的清楚,但,顏溪在聽後,卻是越發的不解。
蔣承川繼續道:“我只是在想竟然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不嘗試互相瞭解一下,看一下彼此是否合適,若是合適的話,一起走完這乏味的一生,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有選擇困難症,更是一個害怕麻煩的人,當年那段感情,他付出過,最後落的一敗塗地,現如今的他,早就沒有年少時的那般精力了,所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安穩。
所以,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和誰走完這一生,他都無所謂。
“當然。”蔣承川想了一下又道,“這只是我一個人想法,若是你有其他意見,可以和我聊,我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