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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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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主治醫師

    我知道這裏的壞人絕對不止這兩人,心裏已經預判到隨著我從駕駛艙出來,這些人必然會有所動作企圖重新奪回駕駛艙的控制權。

    一眼掃過去,一個四十來歲穿著淡青色醫院制服,似乎是麻醉師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女護士倒地的時候,這傢伙突然站起身,彷彿要搶上前來動手的樣子。

    可就是此人吸引住我注意力的時候,邊上的衛生間突然開啟,一條人影猛地撲了上來,動作迅捷無比,視線的餘光顯示出來,這人竟是和李豔胡搞的高個保鏢!

    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忘記衛生間裡的李豔和保鏢,不過在我的預想裡面,保鏢應該已經被李豔制住而喪失了行動能力,因為保鏢明顯不是李豔一夥否則李豔不會如此急切地引誘保鏢,她雖然是性癮者卻不是花痴,她引誘保鏢當然是爲了制住保鏢,併爲同夥減少行動的阻力。

    因此撲出來的不是李豔而是保鏢就讓我有些難辦了,保鏢此時的行為就是純粹的工作職責,他必須“制服劫機者”,畢竟他的僱主時間耽擱不起,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偏偏還不能對他下死手,我反手舉肘擋住了保鏢兇猛的肘擊,同時舉槍企圖鎮住這傢伙。

    然而保鏢身後猛地躥出李豔,雙手死死地攥住了我握持手槍的手掌,並將我的手掌高高地舉了起來,我即便是開槍也只能射在機頂上面。

    與此同時,保鏢猛的一個頭槌就頂在了我的臉上,痛徹心扉,眼前黑影金星齊飛,鼻血噴濺,然而這還不算完,那名四十多歲的麻醉師也已經趕到,手腕一翻,一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對準了我的脖子就抹了過來。

    這傢伙的本職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手術刀在他手裏又準又狠又穩,手法嫻熟流暢無比,顯然平時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手術,形成了條件反射般的肌肉記憶。李豔和保鏢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誰都看得出來我此時在三人的聯手夾擊之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當這人的手術刀剛剛揮起的時候,機艙裡猛然迴盪起三道沉悶至極的槍聲……

    麻醉師就覺得肩膀和大腿上都驟然傳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烈疼痛,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一個趔趄,同時止不住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自然,他近乎完美的一抹也是無功而返,手術刀噹啷一聲掉了下去。

    李豔在槍響的同時大腿出現了一個血洞,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引以為傲的長腿,然後腿一軟整個人往下墜,她雖然咬著牙強忍劇痛竭力想要奪下我的手槍,但渾身的力氣隨著汨汨的鮮血快速流逝,被我順勢一腿踢得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保鏢聽到槍聲後本能地曲肘護住要害,這是保鏢保護僱主時作為肉盾的下意識基本動作,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保鏢的,他們必須用身體甚至是生命為僱主擋槍,並且在擋槍的同時還要儘量保證自己不要被人一槍斃命,如果一定要死也必須多挨幾槍纔可以死。

    但是保鏢的舉動顯然多餘了,剛纔的三槍沒有任何一槍是瞄著他射擊的。

    因此當他本能的護住頭部要害的時候,我已惡狠狠地一腳踢在了這傢伙的蛋黃上面,他頓時兩腿發軟,怒目圓睜著口吐白沫倒地。

    最關鍵時候力挽狂瀾的當然是林隊,此時的林隊已經比著手槍鎮住了餘下的人,他本來面相就頗為威嚴,此時攜帶連開三槍擊倒兩人血淋淋的兇惡之威,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大陸的禁槍制度相當完善,這些壞人爲了順利地透過安檢,加之不想節外生枝因此並沒有攜帶槍支,這也是我們能制勝的原因之一。

    當然,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還有沒有壞人混在這裏,包括機長,兩名醫護人員,李豔,麻醉師已經五人被制服,那麼剩下的壞人即便有也最多還有一兩人了不起了,不可能再多了,他們不過是接應而已,又不是組團旅遊。

    這個時候剩下的壞人應該在哪裏?當然是在富豪和孫鐵身邊掌握著兩人的情況,隨時調節兩人的生命體徵,確保不會出現問題。

    當然,林隊的出現在外人眼裏就更加坐實了暴恐分子的兇惡,也太狡猾了,居然是兩人,並且還是戲精,一人在前面高調引人注意並將所有反對的人引了出來,然後另外一人躲藏在暗中伺機而動,當出現反抗浪潮的時候,躲藏在暗中的暴恐分子則將暴露者一一干掉。

    我和林隊此時沒有時間理會他們的心思,更不能在此時暴露身份,孫鐵還沒有落網,不能高興太早!

    兩人迅速衝進了富豪所在的醫療艙,裡面此時只剩下一名主治醫師模樣的人,渾身溼漉漉的孫鐵剛剛從一個大有機玻璃的容器裡面爬出來,而玻璃容器裡面還有一名宛如沉睡的老者,應當就是富豪本人了,此時處於麻醉狀態,對外面的沸反盈天完全無知。

    主治醫師正手忙腳亂地將一支針管打進孫鐵的胸口處,身上打有麻醉劑,此時雖然是站著卻是閉目不醒,麻醉劑的分量仍然沒有消除。

    見到我倆持槍逼了進來,這人驚慌地退後半步,卻被巨大的容器擋住,進退不得,不由一臉諂媚地笑道:

    “誤會,誤會,其實咱們是同行,真的,不騙你,我們也是要劫持飛機的,不料兩位英雄神勇無敵劍膽琴心智勇無雙先一步控制住了飛機,佩服啊佩服……”

    話雖然是這麼說,這傢伙手上卻是不停,用力地按住注射器。

    “媽的,敢玩花樣…老子叫你知道會麼叫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林隊飛起一腳將這貨踢得飛起,後背直撞到容器上,後腦更是咚的一聲磕得鮮血直流,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但還是晚了一步,這傢伙手裏的針劑卻是一股腦全部打進了孫鐵的身體裡。

    林隊揪住這貨的衣領問道:“你給他注射了什麼?”

    那傢伙原本萎縮的笑容此時卻變得瘋狂了起來,狂笑道:

    “你們不是要一起死嗎?現在可以如願了!”

    我生怕孫鐵被殺人滅口了,忙搶過去翻看起孫鐵的眼皮……

    孫鐵的眼珠在急劇地泛紅,瞳孔收縮成了針尖的形狀,心跳驟然加速,如同身體裡有一臺水泵一般血液在快速流動,而孫鐵臉上的肌肉更是劇烈地扭曲,神情十分痛苦。

    “不好,這是某種強刺激的腎上腺素加興奮毒劑的結合……”

    話剛說到這裏,我又陡然發覺孫鐵的身體正像是皮球一樣漸漸地鼓囊膨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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