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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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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誰是壞人

    我以劫匪身份控制飛機的駕駛艙並非是一時衝動,而是再三推演的結果。

    因為如果以警察的身份出現,必將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人質!

    當知道警察在場後,壞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劫持人質要挾警察,這一點不必懷疑。

    到那個時候我們投鼠忌器,最終也只能向壞人妥協。

    但若我們以更壞的壞人面目出現,就掌握了主動,至少人質不會成為我們的軟肋。

    因為此時在壞人的眼裏麵,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暴恐分子,不然不會連一個小時後幹掉人質以及引爆炸彈同歸於盡這種標準的暴恐分子行話都說了出來。

    那麼,被大水衝了龍王廟的真正壞人頓時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因為以他們的身份和計劃,最多是控制機長或者換掉機長,雖然殺掉人質也是敢的,可炸燬飛機他們就完全不敢了!

    由於我本來就威脅要殺死人質立威,他們此時就沒辦法劫持人質來威脅我,總不能對我說,你TND立刻滾出來讓我們佔據駕駛室,否則我就殺掉人質,不然老子就炸掉飛機......

    因此相當遺憾,他們能拿出來的手段貌似我都毫不在乎啊,比狠是毫無用處的,並且把自家性命當兒戲的暴恐分子會怕比狠嗎?

    事實上,對於這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境外的壞人來說,他們甚至比富豪和富豪的親屬更加不希望看到飛機出任何事!

    而此時他們的處境和他們可以捏在手裏的的人質在暴恐分子眼裏並沒什麼兩樣,所以,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心思劫持人質,這也正是我要他們這樣認為並且去做的。

    但現在除了李豔和沒有露面的孫鐵已經可以確定為是壞人,這裏麵的其他壞人還是沒法辯別的,那麼接下來就是將他們一一找出來並想辦法制服……

    過了五六分鐘,我從監控螢幕裡發現外面的人都在驚恐地交頭接耳,然而並沒有人表現出很反常的樣子,那些壞人隱藏的功夫居然不錯,完全沒有我預料的火燒屁股的樣子,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還有底牌?

    我心裏一凜,如果他們還有底牌對付我,那麼就只能是在這駕駛室裏……

    我剛剛想到這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陡然從身旁升了起來,一股冷風朝著我砸了過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我只來得及偏了偏頭,“咚”的一聲,半邊腦袋被一隻大號不鏽鋼水杯砸中,用力之猛這只不鏽鋼水杯瞬間變形,裡面的熱水瞬間灑了下來,澆溼了我半邊身子。

    這一下力度之大絕對是練過的,如果是一般人少說也是重度腦震盪外加開放性骨折,骨頭不夠硬的粉碎性骨折也不是不可能。

    饒是我體質強於常人又有浩然之氣護體,也是頭腦嗡嗡,一陣陣發黑……緊接著肚子又捱了一拳,痛徹心扉,渾身都火辣辣的難受,不等我反應過來,持槍的右手被重重踢中,手槍頓時就飛了出去。

    但我終於看清楚了,襲擊我的人是機長,他此時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一套連招直接要了我半條命。

    我怎麼也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地遇到正義感爆棚的機長斷然出手,按照飛行安全手冊的規定,機長是不能隨便做出危及飛機的行為的,但這傢伙明顯是個異類,這也是對我大意的懲罰。

    機長此時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見我已經被打成一灘爛泥倒在地上,正努力地爬起來,便直接就跳起來衝着我踩了下來,他的目標是踩斷我的手臂,這樣一來我就失去了大部分戰鬥力,可以任他爲所欲爲。

    可是他沒留意到他跳起來踩人這個動作固然兇猛且瀟灑,但卻因為滯空而給了我短暫的喘息時間,這就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運足浩然之氣到右臂上面……“嘭”的一聲悶響,機長的大腳如期踩到了我的手臂上面,然後他便感覺象是踢在了鐵柱上面,整條腿一片麻木,我趁勢用盡了全力一頭頂在了他的胃部上。

    機長立即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頭髮瘋的野豬頂中,五臟六腑全部都在痛苦尖叫,整個人噴吐著白沫抽搐倒地,瘋狂扭動。

    我順勢站起身一腳踢在了他的面部,立即就讓這位“見義勇為的勇士”口鼻鮮血長流,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我此時下此狠手是因為我想通了外面的壞人為什麼還能鎮定自若,乃是因為他們原本就已經佔據了駕駛艙,因為機長就是他們的人,他們不需要冒險暴露自己!

    而機長果然也不負眾望,在我鬆懈並且注意力集中在螢幕上觀察外面的時候驟然出手,要不是浩然之氣小成,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

    我揀回手槍,拉開槍栓頂在副駕駛的腦門上,“想死想活?”

    副駕駛的褲子瞬間就溼了,哭著道:“不關我事,我想活,我一直很配合的啊……”

    我故作猶豫半晌,然後不情願地取出鑰匙開啟這貨的手銬,用槍頂著他坐到機長的位置,“你來開,再有什麼花樣老子直接崩了你!”

    我說著扯著昏迷機長的頭髮將之拖到副駕的座位上反銬雙手,這傢伙鼻子上的血兀自仍在向下流,加上鼻青臉腫,看上去十分悽慘。恰好這貨悠悠醒來,我十分不客氣地用槍柄對著他的額頭又敲了一記,確保了他三十分鐘內都不可能醒過來。

    副駕見我如此兇悍,渾身打顫,不敢再看,扭頭專心開飛機。

    想了想不放心,我取下機長的皮帶和鞋帶把副駕駛員攔腰綁在機長座位上,既不妨礙這廝開飛機又能限制他的行動,很好!

    做完這些我才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這裏裂開了一道口子,血一直流,順著脖子往下,打溼了工作服。

    這種皮外傷我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注視螢幕,當然,機長暴動如此勁暴的訊息自然是要通知他外面的同夥知道的。

    我對副駕說道:“這傢伙腦骨裂了,你叫外面進來兩個醫生給他治治,現在還沒有到時間,不能讓他毫無價值的死了!”

    副駕哪裏敢說半個不字,拿起話筒開始廣播:

    “乘客請注意,請注意,我們的機長因為衝動,所以遭遇到了嚴重的傷情,危及生命的傷情,根據劫機者先生的要求,現在需要一名有急救能力的醫生和一名護士前來救治傷者,請有者儘快到駕駛室門外等候。”

    副駕駛說到這裏看我,我奪過話筒,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不要心存有的沒的想法,這裏的監控可以外面的情形,前來救治的人必須距離駕駛艙四米外等候,再說一遍只能來兩個人,否則我就直接開槍,由此引發的後果比如爆炸彈一起見上帝之類的概不負責!”

    我一面說話一面盯著旁邊的螢幕,得知了機長的噩耗,不信你們還沉得住氣!

    很快就會有人自動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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