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目瞪口呆！

    大名鼎鼎的海歸精英就只看出了這點東西，還敢如此盛氣凌人？！

    小鄭說完，看著啞口無言的我，又看著大張了嘴的江倩倩，還有態度不明的白雪，得意洋洋。

    “這樣吧，小鄭不適合這次任務，白雪隊長，你應該安排他按照他的偵查方向行事，我則繼續我的原計劃，你看可以嗎？”我不想解釋，有些事情現在還不便公開，更何況這次的蹲守原本就是計劃好了的某個結果。

    小鄭說的這些並不是我沒有發現，而是根本就不重要也沒有必要。

    死者生前是患者，急救的時候是動過手術的，因此纔會留下如此專業的刀傷痕跡，而兇手是順著舊的痕跡撤除掉死者內臟，並不需要多麼專業的手法就可以做到，從這方面追查毫無意義。或許這也是兇手專挑這類死者的另一個意義，可以把警方的視線聚焦到醫生身上，為自己多築了一道防火牆。

    白雪看了看我，我給了她一個眼神，她看向小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你現在與值班的張明一起走一趟各個醫院，我會安排派出所的同志配合你們的工作。”

    小鄭揚了揚高昂的頭顱，看著江倩倩道：“走吧，江記者，不要再跟某些江湖騙子……”

    我不解釋並不代表了江倩倩就不會解釋，她經歷過中午的“屍體行動事件”，知道了一些內幕，此時見我並不為自己解釋，反而是這位小鄭如此咄咄逼人，便如同自己受到了羞辱一般，柳眉豎了起來，“你……”

    然而就在她要發作的時候，我及時拉了她一把，她悻悻地瞪了小鄭一眼，不作聲了。

    不料我這一拉，小鄭心情頓時就更加的不好了起來，他看都不看我，眼睛死死盯著江倩倩，“江記者，你想要出成績，最好還是跟著我這邊，我保證能給你爆炸性的第一手新聞。”

    “本小姐高興，要你管！”江倩倩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倒是順勢挽緊了我的手臂。

    我苦笑，這不是在激化矛盾嗎？原本是無冤無仇的，現在說不定小鄭會恨死我了。

    “鄭志大，執行命令！”白雪俏臉一板，不怒自威。

    “是！”小鄭心不甘情不願地瞪了我一眼，又留戀地看了江倩倩深深的一眼才悻悻地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江倩倩不滿地嘀咕道。

    “小鄭是剛剛調過來的吧？”我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便問白雪。

    “今天下午纔過來報到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人。”白雪回道，警察是個紀律部隊，對於這樣的刺頭是很不爽的，討論的時候可以暢所欲言，但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毫無保留地付出，不存在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未必就是刺頭，很可能是有些人坐不住了。”我若有所思。

    “你是說？”白雪頓時驚覺。

    “現在還不好說，估計只是一顆棋子而不自知，查一查是誰把他塞進來的，有準無患。”我點頭。

    “哪今晚的任務？我還是把傅凌雲安排給你吧，萬一……”白雪擔心地道。

    “不行，他的任務更重要，你還要給他加一個任務，盯著這個小鄭。”我打斷了白雪的話。

    傅凌雲現在是我們手裏唯一一張暗牌，作用重大，不能就這麼暴露了。

    但我這樣一個人單獨行動是不合規矩的（江倩倩不算警務人員），必須有兩人一起行動，但現在連值班的人都派了出去，哪裏還有人和我一起行動，沒辦法，最後白雪只能叫上一名實習警員萬力配合我的行動。

    萬力雖然是實習警員，但是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一看相當孔武有力，笑起來十分憨厚的樣子。

    “小萬，安排你跟著夏顧問一起出任務，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們兩位，做不做得到？”白雪不怎麼放心，萬力看起來四肢發達，可頭腦也是出了名的簡單，因此也不安排什麼具體的任務給他，只讓他保護好我們。

    聽到有任務安排給自己，萬力十分高興，拍著胸脯打包票，“保護完成任務。”

    “出發吧！”

    ……

    然而不論是白雪還是我，都有看走眼的時候。

    與所有的殯儀館一樣，西山殯儀館建在市郊，可不同的是，殯儀館的地方在舊社會是義莊，專門收留無主死屍；民國時期戰亂頻發，義莊被毀，那裏又成了亂葬崗；解放初期那裏又成了槍斃罪犯的地方，直到後來推行火葬，纔在那一塊沒人要的地方興建起了殯儀館。

    由於自古以來便是死人集中的地方，便成了風水學家們口裏的極陰之地，並且有的沒的種種怪事都與此有關。

    曾經有個一趟黑公交車專門半夜跑殯儀館這條線路，雖然收費是正常公交的兩三倍，可過了十二點之後就沒有了別的公交，那些晚歸的人不得不捏著鼻子坐這趟車.

    後來有一次黑公交拉了一整車滿滿的客人，老闆大為高興，誰知第二天一早卻發現收到的鈔票全部變成了一張張的冥幣。

    這還不算，不久有人送來感謝信和錦旗，原來昨晚附近發生了一場慘烈的車禍，一輛車子衝破橋上的護欄墜落到水裏，全車三十七人全部淹死，是老闆奮不顧身連夜將這些人打撈起來送到了殯儀館，死者家屬為感謝老闆特別送來了錦旗。

    老闆連同司機都目瞪口呆，自己昨晚做過這麼多好事麼？

    接過錦旗後兩人才發現自己渾身痠痛，疲憊得不行，連抬一根小手指都困難。

    兩人大病一場，從此再也不敢跑黑公交了，轉行做起了專們從柳州拉棺材到本地販賣的生意，由於是冷門生意，需求又旺盛，不到兩年竟都發家致富，成了小有名氣的大戶，也有人說是他倆積了陰德，就該他倆發財。

    還有一次，一輛外地旅行社的客車路過殯儀館，發現附近有加油站，便停車加油順便在附近的路過飯店進餐，結果整片地區突然停地，客人們連忙上車，車子卻是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周圍突然起了一陣大霧，又轉了幾圈，最後連加油站和飯店都找不到了，整晚都在濃霧裏打轉，直到雞鳴纔開了出去，可奇怪的是，據司機說，車裏的汽油早就用完了，也不知道車子是怎麼整晚開著的，結果車子一開出去，到了殯儀館門前就死了火，派人到外面送來汽油也沒用，後來車裏走出兩個老人，一言不發地下車進了殯儀館，然後過了不久，車子便可以開動了，再派人進殯儀館裏找這兩個老人上車，結果竟是在一個追悼會的現場發現了這兩位老人的遺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