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泣羅宗
“是是是!”程東剛纔趁著磕頭本來把小旗幟收了回去,以為二人不要呢,結果還是被提了出來,於是又立馬遞給盛天。
“你還有什麼?”盛天見小貓好了,心情緩和不少,語氣便沒有那麼冷淡。
不過這話就是赤果果的明示了,程東自然也聽得出來,想來這少年也是個少年心性,雖然實力不明,但也是個能被身外之物吸引的主,那畜牲一好,自己再把寶物一獻,想來這小命便能保住了。
念想如此,程東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藥:“此乃、此乃三品幻靈丹,共有五顆,極為少見,是我宗門前些日子的獎品,具體藥力小的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凡物!”
程東說著又忍不住解釋,生怕盛天不滿意。畢竟他確實不知道藥效,雖然得了這丹藥,但還沒來得及吃呢,不過看丹藥名字,他自覺對自己不算有用,便想著送出去也行。
盛天一眼便看出此人是想拿個對自己不重要的東西蒙混過關,不過幻靈丹似乎與幻空丹類似,盛天便順手收下了。
程東見盛天收下,鬆了口氣,但覺得盛天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又有些擔憂,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你不想死,是嗎?”盛天將程東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突然湊近到程東面前,低聲問道。
程東聞言自然點頭如搗蒜,“不想死!不想死!”
“你知道我二人是何境界嗎?”盛天笑眯眯問道。
程東雖然從盛天的笑容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對,但也想不出哪裏不對,於是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繼續乖乖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
“你是什麼境界?築基後期,是嗎?”
“嗯。”程東有些怯生生的點點頭。
雖然程東年齡37,但面容似少年,這樣哆哆嗦嗦的模樣,倒也不算違和,只是讓盛天有點反胃。
“他是金丹強者,而我是築基巔峰,你覺得,如果你想跑,你能跑掉嗎?”盛天繼續笑著,然後伸手將程東握的死死的右手一點點掰開。
那手中攥著的,是一張符籙。
程東的臉色由青轉白,接著是通紅,被盛天現場拆穿,他很是緊張,只能一個勁的繼續磕頭,也不敢開口說什麼了。
這是一張疾速符籙,用之可將自身速度提高三倍,看來他是想要偷偷逃跑。
對於程東想要逃跑的想法,盛天卻無所謂,只是將符籙收到自己囊中。
“你還有什麼?都拿出來吧。”盛天和藹的笑道。
盛天嘴上說著,手已經動了,摸到程東腰間,輕鬆拽下儲物袋,開口命令道:“灌入你的靈氣。”
程東敢怒不敢言,只好灌入靈氣,任由盛天拿走儲物袋,心中肉疼不已。不過趁此機會,程東再次開口:“大、大人,這您想要什麼儘管拿,就、就是在下的,小命,您放我一馬吧,求您了!”
“這樣,你當我們的奴役,我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盛天將儲物袋放到一旁,笑道。
“你!”程東聞言大怒,忍不住直起身指著盛天,但想到自己根本打不過,又軟了身子。
在修真界,一個修士做另一個修士的奴役,需要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由主人方在奴役方的腦中下入奴禁,需要百分百聽主人的話,如有違背,便會觸發禁制,主人一個念頭便能讓奴役痛苦萬分,直到死亡。
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問題,更是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另一方手中,若是如此,倒也罷了,與那種一個念頭便能讓其死亡的死禁不同,奴禁下了之後,奴役一方的思維都會逐漸固化,久而久之就成了傀儡一般的生物。
因為奴禁解除的方法比較多,所以如果奴役思維固化,逐漸失去人的思考能力,也就不存在解除此禁制的慾望了,那樣的痛苦,程東不想去想。儘管這樣的事情,其實在泣羅宗中,是很常見的。可雖然程東一向默默無聞,卻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於是他只好繼續忍住憤怒開口:“士可殺,不可辱!小的、小的只是不小心弄傷了您的愛寵,您寶物也拿了,我也給您道了歉,您就放了我吧,求求您!”
“是麼?那便殺了。”盛天語氣冷漠道。
“你想好了!我師兄也是金丹強者,你以為你們殺了我就能跑掉了嗎?我師兄會想辦法救我的,我師傅也會來的!我的同門,都會來的!我師兄現在已經來了,你們等著吧,等著!你敢殺我,你們也死無葬身之地!”
程東發現盛天語氣中真的有殺意,再也控制不住,他的道歉、求饒,不過是想拖延時間,他的師兄在他被抓住的那一刻就從二人直接特殊的聯絡中感應到了。不過他師兄確實是殘疾,所以需要找同門幫忙纔可能過來。
程東就是想到這一點,於是他才一直求饒,想等師兄趕來,只是宗門離這裏並不近,還要加上師兄找人的時間,怎麼也需三四個時辰,到現在不過過了一個多時辰而已,程東沒有辦法只能用威脅逼眼前兩人放自己一條生路。
“你們別殺我、我也,我也不會讓師兄對你們做什麼的,你現在放了我,我們還能、還能有溝通的餘地。你們真想魚死網破不成?!”
只是程東開口越來越沒底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兩人,他一開始以為那少年是破綻,便一直與其溝通,現在他才發現少年就是純粹惡趣味想看他這副卑微模樣而已。而那沉默不語的男人,纔像是個正常人。
只是男人不開口,程東也沒有話題可以扯,他只能梗著脖子繼續裝硬氣。
“你是什麼宗門的?”盛天突然好奇道。
“泣羅宗!”說到自己的宗門,程東底氣又來了,要知道泣羅宗是聲名赫赫的邪派宗門,雖然自己在門派中微不足道,可宗門的名聲大呀,他希望這二人聽到後能馬上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宗門,然後客客氣氣的放他走。
不過依然沒能如他所願,因為二人聽到後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其他任何表現。
盛天聽到泣羅宗三個字,突然升起真正的惡趣味,剛纔他看程東表演,也只是無聊想折磨一下他的心理而已。
泣羅宗,邪宗,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盛天心道。
他們二人確實聽過這泣羅宗的威名,不過是在何父留下的勢力劃分中有所介紹,泣羅宗在清河城西北方向的位置,同時是整個元起國都算得上極為強橫的邪宗。
與恆信派隱隱有可堪一戰的實力,又是個充滿壞人的地方,盛天覺得如果在這裏麵修煉一定很爽。
大家都很壞,那自己的小壞就不算壞了,而且對他們如何都是他們應得的,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自己在梁放口中不是天賦很高嗎?恆信派太正派了沒有挑戰,不如去實力差不多的邪宗玩一玩,他也想看看如此邪宗中又有怎樣的天才?自己在其中能否排的上號呢?
一群窮兇極惡之人所創立的宗門,又該是怎樣的規矩?怎樣的做派?
盛天光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