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密
“誰見閻王還不一定呢。”
明浩雪平安離開,明檀沒了後顧之憂,哪裏還能輪得到謝輝放肆?
明檀懶得浪費時間,直接調動精神力,緊接著掌心內便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的眼眸又冷又沉,盯著謝輝的眼神,彷彿盯著一個死人。
盛和郡主她她她……她竟然是個練家子?
謝輝心尖顫了顫,慌忙後退了兩步。
明檀鳳眸微眯,露出淺淡的笑意,“今日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死了也不冤枉。”
謝輝此人,不知感恩圖報,明檀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謝輝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用手扯住手中的腰帶。
昨日他都細細觀察過了,旁邊的土坡後頭就是一面斷崖,雖然也沒多高,但是摔死一個人也足夠了。
他原本打算用腰帶勒暈明檀,然後將她丟入斷崖,山中搞不好還有猛獸,到時候明檀屍骨無存,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懷疑到他身上。
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侯府嫡女,竟然隨身帶著利刃!
謝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腰帶,愈發覺得沒把握,忽然有些慫了,於是他警惕的盯著明檀,一邊緩緩向後退去。
“想跑?”
明檀可沒打算給他逃跑的機會,她手挽花刀,將匕首丟給左手,隨即用右手摸出銀針,直接對準了謝輝的雙腿。
謝輝大驚失色,不顧一切的拔腿就跑!
‘咻咻——’
銀針破空而出。
“啊!!!”
銀針入肉裂骨,伴隨著一聲慘叫,謝輝的雙腿瞬間失去了行動力,癱倒在地!
明檀不費吹灰之力來到了謝輝跟前。
“郡主!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這一回吧,小人真的不敢了,求您了求您了。”
謝輝知道自己碰到了硬骨頭,來不及顧忌自己的雙腿,便哭喊著求饒。
明檀冷著臉,拽起謝輝的頭髮,讓他仰起頭,隨即就是‘啪啪’兩巴掌,打的謝輝頓時兩眼冒金星。
“剛纔一口一個小賤人叫的不是挺歡的嗎?你再給我叫一聲?”
“小人知錯!小人不敢了,求郡主姑奶奶饒命!饒命呀!!!”
謝輝的臉腫成了豬頭,鼻涕淚水糊了一臉。
明檀噁心的後退一步,她將匕首貼在謝輝的臉上,冷聲道:“聽說你還喜歡虐待媳婦是吧?短短一年,已經娶了四房媳婦了?”
之前明清旭有意提拔謝輝,後來謝家爆出醜聞,說他平日裏嗜酒如命,喝醉了酒就喜歡打人,還鬧出過人命官司。
當時女方家甚至鬧到了明家,要求他們給個說法。
明清旭因此想要將謝輝逐出侯府,讓他另謀生路去,奈何謝輝以上有老母下有小兒需要養活為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明清旭讓他留下,不然他就以頭撞柱,一死了之!
明清旭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軟,對待二房三房也是如此。
再加上謝輝再三保證,一定會戒酒,好好過日子,明清旭這才同意讓他留下繼續擔任文書,只是後來聽說謝輝又偷偷納了好房妾室,簡直是屢教不改。
這樣的人,本就死有餘辜。
明檀將匕首丟在地上,冷聲道:“給你個機會,自我了斷吧,殺了你這樣的人,姑奶奶我還嫌棄髒了自己的手。”
謝輝匍匐在地,指尖顫抖著握住地上的匕首,然而他發了狠,用盡全身力氣拿著匕首朝著明檀刺去!
明檀似乎早有防備,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銀針,一掌拍在謝輝的頭頂。
銀針入肉,謝輝的動作停在半空,口出溢位鮮血,直接倒地身亡了。
不識好歹。
明檀嫌棄的擦了擦手,剛要離開,無意間瞥見一道黑影,鳳眸隨即爆發出銳利的眸光。
連風眠站在距離明檀十步開外,眼神淡然,唇角勾著笑,“幹嘛?想殺人滅口?”
“……”
還有心情調侃。
明檀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快步走到連風眠身邊,隨即將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誒誒,劍刃鋒利,郡主小心些。”連風眠笑著提醒道。
明檀挑眉,輕笑一聲,反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此處風和日麗,景色宜人,在下和郡主一樣,只是貪戀美景而已,不過馬上就要出發了,郡主還是收起匕首,和在下一道回去吧。”
說完,連風眠握住明檀的手,繼而將匕首推開。
“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怕傷到自己?”
“哼。”
明檀冷哼一聲,將匕首藏於袖中,淡聲道:“連風眠,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往後可得小心一些。”
她側身與連風眠側肩而過,然而卻被某人握住手腕。
“你做什麼?”
“繞到那邊去。”
連風眠清冷的眼眸,微抬下巴,朝著另一個方向揚了揚,示意明檀從林子裡繞過去。
還沒等明檀問出緣由,不遠處便有腳步聲響起。
連風眠直接推了明檀一把,他獨自迎著腳步聲而去。
明檀隱匿身形,利用枝葉藏了起來。
前方,劉亭不知為何竟然出現在這裏,很顯然他也看到了謝輝的屍體,不過他並不知道謝輝已經死了,只能看到他想睡著了一樣,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
劉亭朝著連風眠問道。
連風眠輕掃一眼謝輝的屍體,淡聲道:“人是我殺的。”
“殺……什麼?你……你殺人了?”
劉亭震驚到嘴巴可以直接吞下一整個拳頭,慌張道:“他怎麼得罪你了,你就這樣殺了他?”
連風眠挑眉,“看他不順眼,殺了就殺了。”
“……”
劉亭摸了摸發涼的後頸,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連風眠拍了拍劉亭的肩膀,“劉叔,臨行前父親讓您多照顧我,眼下給您添麻煩了,這點小事還望您多擔待。”
這點小事……
劉亭張了張口,頓覺壓力很大。
謝輝死就死了,反正他也算不上什麼好人,這一路上也沒少見他打罵自家的妻妾,差役們只是懶得多管閒事而已,更何況流放路上,死一個小小犯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劉亭隱隱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連風眠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信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