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老夫這兒子是做錯了事情，可是他是我兒子啊！老夫膝下，只有這兩個兒子，”洛軍候滿臉愁苦，連聲哀求。

    風雲川被纏的無法，心說，你那外室都生了好幾個了，難道要他一一點出來？

    “老臣也知道此事難解決，可您是太子啊！”洛軍候希冀的目光望著風雲川，如果風雲川能救他兒子，他投靠風雲川也無妨。

    風雲川一聽洛軍候這話，心底氣不打一處來，他之前跟洛群，洛軍候是示過好的，洛軍候這老狐狸根本不接他的話，無事攝政王，有事風雲川。

    這世上的事情，哪裏有那麼多便宜叫老狐狸撿？“實在是孤也為難，子非可不是隻有一個兩個命案，而是三四十人，軍候就是想叫孤去開這個口，孤如何開口？”

    “要知道父皇雖然尊儒學，但是他也尊法家。”

    “你現在應該回家問問洛大公子，有沒有跟子非牽扯到一起，起碼能保一個吧？”

    洛軍候成年的兒子裡，他最在意的就是次子洛子非，鑼鼓聽聲，說和聽音，風雲川把這話說道這個地方，他還能不知道風雲川的意思？只能失魂落魄的離開太子府。

    闞永年在洛軍候走了之後，出聲道：“殿下，屬下應該等洛軍候這忙，幫了之後，他必定死心塌地向着殿下。”

    風雲川對洛軍候這個老狐狸不滿意：“放眼整個大周，能救他兒子的只有孤了，他還能找誰？”

    闞永年有心勸說兩句，太子府又來了訪客，他也沒機會說，東南伯來了。

    此時洛群並不在洛軍候府上，也不在自己的府裡，他早就娶妻離府別居，常年不在洛軍候府的：“大理寺丞，本官的品階雖然比你高，但是你不用介意，畢竟本官現在屬於嫌犯，大人有問題直說便是，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東南伯被人領到風雲川的面前，他撲通一下跪在風雲川的面前：“殿下，聽說洛老賊的府裡發現了很多女子屍骨？還請殿下通融一下，叫老臣協助調查。”

    “不是孤不幫你，而是孤插手不進大理寺，”原本他在各部插手，皇帝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最近幾件事都不順，現在風雲川也只能低調行事。

    正要繼續哭訴的東南伯，像是被人捏住嗓子的鵪鶉：“額，殿下——”

    風雲川哪裏有心思應該一個糟老頭，敷衍道：“孤不知道東南伯為什麼想協理洛家次子這案子，專司專職，東南伯可以回府靜候大理寺的審理結果。”

    今天怎麼上門的一個個都是跟洛家次子有關係的？

    那洛子非真是個廢物，怎會有如此噁心的愛好，那玩意也是好收集的？

    “只要是老臣有個孫女，前不久失蹤了，老臣就想親口聽姓洛的認罪。”東南伯家人丁不旺，只有一個孫女跟孫子，孫女本到了議親的年紀，突然有一日像是蒸發似得消失不見，在京城裏還盛傳了一陣子流言，俱是說他孫女跟人私奔了：“老臣不信親手帶大的孩子，會是人品不端的，比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審理了這案子，老臣也能知道她是遇害了，還是真與人私奔了。”

    “老臣相信老臣的孫女是清白的。”

    風雲川端了幾次茶！

    東南伯不知道是眼神不好，還是假裝沒注意到風雲川的暗示，他繼續說道：“老臣自認家風還是正的，孩子不會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

    你的孫女辱不辱門風，跟他什麼關係？風雲川壓根看不想管洛軍候的事情，誰叫他沒有明確表示，支援他呢？“東南伯，你還是先回去吧，這案子甚大，一時半會還開展不了審理，再說，如果發現的屍骨有你的孫女，你不是還得避嫌？”

    風雲川耐下性子，勸走了東南伯，人走了之後，他沒忍住。罵了幾句：“這老東西到底想幹嘛？”

    或許人家真是的是想協理這案子吧，闞永年不敢說話。

    東南伯從太子府離開，直接找了西城王，兩人一起進了宮。

    皇帝臉色鐵青，看見這兩人相攜前來，臉色不算好：“你們兩個過來是想找朕說情？這麼大的案子，誰說情也不行。”

    “陛下，老臣可不是求情的，老臣的孫女失蹤數月了，流言蜚語與她閨名不利，老夫想協理此案。”東南伯道。

    見不是求情的，皇帝鐵青的面色稍稍緩和：“不是求情的就就好！兩位愛卿先退下，朕初聞此事也非常驚訝，叫朕理理頭緒。”

    皇帝有些敷衍。

    誰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一架馬車來到宮門外。

    在德公公的接引下，一個帶著長帷帽的女子被引進了宮裏。他把人領到一處偏殿：“你在這裏稍微等上一等。”

    德公公來到皇帝身後，說道：“人來了！”

    皇帝立刻起身，跟著德公公走了，在一處無人的宮門外，皇帝微微駐足。

    德公公恭聲道：“人就在裡面，陛下有話還是快點說吧，一會在下鑰之前，老奴還是要把人放出去的。”

    皇帝進入偏殿，德公公在外面守著門，但凡有人靠近，他擺手叫人退下。

    女子摘掉長帷帽，她朝著皇帝走了幾步，悽楚的道：“陛下，玉安不見了。咱們的女兒，她叫馮玉安。”

    看到熟人想敘舊的心思，被女子口中吐出的名字驚到，皇帝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情願自己聽錯了。

    此時御書房裡，他的案頭上，擺著一張失蹤者和已經查知身份的死者名單，那“馮玉安”的名字，在兩份名單之上。

    “陛下，是咱們的女兒玉安啊，民女從來也沒跟陛下奢求過什麼，有了女兒，又有陛下送過來的錢物，民女就想把玉安培養成無拘無束的大小姐，可是——”女子跪地痛哭起來：“這些年，民女一直把她的身份藏的好好的，本沒想給陛下增添煩惱。”

    “朕知道了，”皇帝徹底沒了敘舊的心情，他叫德公公把人原路送了回去，

    皇帝壓著一股怒意，回到御書房拿起名單，一看之下，險些吐血，馮玉安的名字赫然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