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慕小綰相當坦誠。

    “你別睡了。”

    “看在你腿腳不好的份上，你也不用跪鍵盤跪榴蓮了，你給我起床抄經書去。”

    “啊？夫人說什麼？我聽不清？”陸寒夜耍賴。

    “嘖。”慕小綰下床，繞到陸寒夜的那一側，抱起他。

    她的頭髮散在陸寒夜的鎖骨上。

    癢癢麻麻。

    陸寒夜的指節緊繃了起來。

    慕小綰把他放在輪椅上，推到辦公桌前，給他擺上一張紙。

    “抄！”

    “好，聽夫人的。”陸寒夜一抬手，把慕小綰拉進了懷裏，讓他坐在她的大腿上。

    “我聽話。”

    “但是小綰兒要陪我。”陸寒夜低頭，親碰了碰她的唇。

    拿起筆，筆畫飛揚。

    慕小綰窩在他的懷裏，打打哈欠，眼皮合了上去。

    溫熱的呼吸噴他的領口上，酣睡了過去。

    陸寒夜凝著慕小綰，抄一段，就在她的小臉上親一下。

    一直把慕小綰給他翻的經書那一整章章節抄完。

    ——

    第二天．

    陸寒夜該去上班了。

    他轉著輪椅，把轉速操控得和慕小綰的步頻一致。

    “叮。”

    電梯門開啟。

    慕小綰先走了進去。

    陸寒夜控制著輪椅緊跟。

    他按下電梯上的數字按鈕。

    電梯門就要關合上。

    “等一下！”

    藍夢蝶跑了過來，硬生生把電梯門給懟開了。

    “姐夫！”藍夢蝶一開口，眼眶就紅了。

    一套哭技爐火純青。

    慕小綰：“……”

    “你叫誰？”陸寒夜身上的寒氣能拒人千里之外。

    “我是你老闆。”

    藍夢蝶哽住。

    她抹了抹眼睛，“陸先生，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

    “很重要，事關我姐姐的。”

    慕小綰扭頭，衝陸寒夜發射死亡光線。

    陸寒夜求生欲很強。

    “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

    “我和慕小綰之間，沒有秘密。”

    藍夢蝶咬著紅唇，像受了極大的委屈，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慕小綰挑挑眉，走出電梯。

    “我對你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她還按上關門鍵。

    走進另一個電梯間。

    電梯將她帶去她要去的樓層。

    她徑直回了辦公室。

    一陣子沒回來，她的工作有按時處理，倒也沒有堆積。

    她拿起便籤，開始書寫每日計劃。

    她剛寫完，把便利貼貼在顯示器上。

    “叩叩。”陸寒夜在門板上輕敲了敲，沒等慕小綰同意，他轉著輪椅進來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綰兒，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我可以不聽嗎？”慕小綰預感不詳。

    陸寒夜輕搖了搖頭，兀自說了起來。

    “剛剛，藍夢蝶給我看了體檢報告。”

    “她得了胰腺癌晚期。”

    “她說，想要我照顧她，住進陸家莊園。”

    “啊？”慕小綰挑眉，“你是在和我商量嗎？”

    “嗯。”陸寒夜點了點頭。

    慕小綰挑了挑唇，“我要是說不，你就會拒絕她嗎？”

    “不會。”陸寒夜沉吟片刻，如實回答。

    “那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慕小綰起身，“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這麼雞賊。”

    “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居然還要我裝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