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凌益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

    這事要辦，就得萬無一失。

    慕小綰擔心會有失誤，親自去盯。

    麪包車內——

    凌益搞來監控和監聽裝置，讓慕小綰實時瞭解到現場的情況。

    凌益叫的夥伴，名叫胖哥。

    拿的人設卡，是退休的酒樓老闆。

    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鳥籠，揹着手，癟著嘴，吹著小口哨，在大院裏溜達。

    他的上衣兜還放了一包煙，上邊鑽了小孔，放了監控裝置。

    慕小綰看著他在院裏轉悠。

    “哎哎哎！”慕小綰髮話，“那個厲老先生就在那大樹底下下棋呢。”

    這還是凌益調查到的。

    這位厲老先生呢，每逢初一十五，就會來這養老院做好事。

    這不，現在陪著一群老先生下棋聊天呢。

    胖哥提著鳥籠，溜彎到厲老先生身邊。

    彼時，正逢厲老先生贏棋。

    “老哥們，你這下得一手好棋啊。”胖哥張口就是誇。

    厲老先生抬手在身前擋了一下。

    “謬讚謬讚。”

    輸棋的老先生興致缺缺，兩隻手撐在膝蓋上，似有些不忿。

    “再來一局？”厲老先生問。

    他對面的老先生沉吟片刻，擺擺手，從座位上起身。

    這棋，老輸，他不下了。

    “我來！”胖哥把鳥籠放到一旁，擼起袖子，坐在了厲老先生對面，就要和他下棋。

    胖哥也不藏著掖著，一上來，就對厲老先生展開猛烈攻勢。

    厲老先生有些招架不住。

    他還以為自己馬上要輸了，胖哥卻出現了重大失誤。

    厲老先生鑽著空子，趁勢而上。

    很快，胖哥就落下風。

    局面反轉。

    “我看啊，還是小厲厲害！”

    “不愧是小厲！”觀棋者對著厲老先生豎起了大拇指。

    厲老先生便在一眾誇讚聲中取得勝利。

    胖哥懊惱地拍拍額頭。

    藉着下棋的機會，胖哥和厲老先生聊起了天。

    慕小綰仔細聽著。

    胖哥和厲老先生漸漸熟稔了起來。

    兩人相談甚歡。

    漸漸的，胖哥切入主題。

    “厲老先生，實不相瞞，我今天是奔著你來的。”

    厲老先生笑著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他浸淫商場多年，能看不穿胖哥那點彎來繞去的心思？

    “我和你甚是投緣，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胖哥挪挪屁股，貼近厲老先生。

    “我阿母前陣子出了車禍，好不容易找醫生保下命來，可還是醒不過來啊。”

    “醫生就說，讓我阿母醒來的關鍵，就是需要一味叫仙靈草的草藥。”

    胖哥觀察著厲老先生的表情變化，生怕他會當場翻臉。

    “我讓人到處尋找，不巧，您有。”

    胖哥見厲老先生沒什麼感情波動，他牽起了厲老先生的手，用他肥胖軟嫩的掌心貼著厲老先生的手，也不給他抽回去。

    “我早年爲了做生意，沒有陪在我阿母身邊盡孝道。”

    “如今她年老，我不能讓自己後悔啊。”

    “您看，能不能把仙靈草賣給我，價格不是問題，我都願意接受。”

    胖哥的眼睛亮晶晶的，灼灼的盯著厲老先生看，等著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