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質問
桑洵淡淡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這兒有嬤嬤們伺候著,孩子們不想見你,你便不要再來了。若是無事,便在西院中好好待著。”
說罷,桑洵便招呼都不打的離開了。
看著桑洵的背影,青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看來,這次的招數還真不錯。
至少在桑洵面前刷了一波好印象。就算他依然不喜歡自己,但至少不敵視她了,日後機會也增加了不少。
……
槐香城中。
三人找了許久,總算是找到了一處合適的院子。
這院子在槐香城外一百米處,因為不在城內,所以自帶了前後兩個超大的院子,顧含估摸著有兩三畝地。
“如何?你之前說過想要有一片自己的地用來種田,現在總算是可以實現了。”顧含望向一旁的秋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秋菊眼神中盡是欣喜,“沒想到你真將我那時候的話放在了心上……這麼大一片地,是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秋竹蹲在一旁打著哈欠,“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種地呢。我倒是覺得這兒的人養蠶很有趣,等到日子暖和些,我也要學著養蠶。”
“可以嘛?主子。”秋竹抬起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顧含。
顧含笑了笑,“行!養!養蠶養雞養鵝都好。”
秋竹笑的合不攏嘴,隨後賣乖道:“奴婢說笑呢~奴婢還要等您生下小少爺或者小姐~然後帶孩子呢!”
說起這個,她便滔滔不絕了起來。
“奴婢早就提前和老嬤嬤學了帶新生兒的方法,不一定比那些老嬤嬤差!”
顧含輕聲笑道,“有你在我身邊跟著,真是我的福氣。”
說來,自從來到槐香城後,她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彷彿是被這兒的人們感染了一般。
說不定來這兒,真是對於她來說,最好的選擇了。
三人打掃好院子和房間後,已經疲憊的不行。
趁著秋竹休息的時候,顧含將之前放在空間的雜物拿出來放在了屋中。
等秋竹清醒後,只說是朋友將行李送來了。秋竹本就腦子轉得慢些,也並未有任何的懷疑。
定居下來後,顧含便提筆寫了三封信。
一封是給紅葉城的爹孃,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一切安好,等到春暖花開之時,便會回紅葉城探望他們。
另外一封是隨銀票寄給徐三的信,她告訴徐三自己暫時不會回京城,叮囑他不要亂了陣腳,只要將清月樓打理好便是,時機到後她會告訴他地址。
最後一封信是給林芸的道歉信。請她原諒自己一聲不吭便消失了,她表示會讓人默默注意著京城的動向,若是得知她成親,會盡量趕回京城中。
她將信交給了槐香最靠譜的鏢局,特意叮囑悄悄將信送到,不要被人發現行蹤。
鏢局早就見慣了這種事情,也從不追問原因。
辦完這件事情後,顧含伸了伸懶腰,心中的石頭也輕了一些。
……
幾日後。
徐三和林芸同時收到了顧含的信,兩人很快便再清月樓碰面了。
“果然,你也收到阿含的信了!阿含她還安全著。”林芸激動的不行。
徐三重重點了點頭,“我就知道大姐會聯絡我!只要知道大姐平安無事,我便放心了。”
“真想知道阿含在哪兒……她肚子在他鄉,怎麼生活的習慣呢?”林芸又有些失落。
徐三安慰道:“林小姐,您就不要擔心了。我看大姐現在很開心。等到她將從前的人和事徹底放下,她就會回來了。”
說起這個,林芸便忍不住咬牙。
“這一切都怪那該死的桑洵!若不是他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情,阿含怎麼會背井離鄉。”
“可不是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姐對他一片真心真是錯付了。”
兩人說起桑洵的壞話,倒是能說一堆。
林芸離開清月樓,回到府上便接到了應關的邀約。
她嘴角揚起,應了下來。
兩人一同來到了茶館中,剛推開包廂的門,林芸便看見了那張讓她憎惡的臉。
她甩身就要走,應關連忙將人攔住。
“阿芸……來都來了,先坐坐吧?”應關心中緊張的要死。
他這次也算是捨命幫兄弟了。
他知道林芸見到桑洵肯定會控制不住脾氣,可他看著桑洵那般失意的模樣,又實在是不忍心。
林芸瞪大了眼睛,“好你個應關!還沒有成親,你便學會騙我了是嗎?”
應關討好的笑了笑,說道:“我得大小姐,我哪兒敢騙你呀。剛剛說約你喝茶……不也沒說就我們兩人嘛。”
應關知道自己不在理,聲音越來越小。
“好啊!你還跟我來這一套!”林芸氣的擼袖子,像是要將應關胖揍一般。
應關連忙討好道:“阿芸……就這一次!我保證!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林芸揚起的手終究還是放了下來,她冷著臉,轉過身面對著桑洵。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林小姐,阿含與你是摯友……我想知道,最近阿含有沒有聯繫過你?你可知道她的位置?”桑洵著急的詢問。
林芸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關心阿含啊,怎麼?是家中那美妾沒有吸引力了嗎?”
應關小聲道:“阿芸……不要這樣。”
林芸瞪大了眼睛,“為何不能這樣?我又沒說錯什麼!若不是他隨意納妾,阿含怎麼會被氣走?現在倒是來裝好人了。”
應關著急的在中間打著圓場,桑洵輕輕按住他的手,說道:“無妨……林小姐的話也沒錯,確實是我的問題……阿含纔會這般生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我。”
林芸別過頭,“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尋找阿含?你走你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關道便是。”
桑洵認真道:“林小姐,我對阿含的情意從未變過,我和她之間有許多的誤會……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我實在不放心讓她一人在外。”
林芸嗤笑了一聲,“這話從你嘴中說出,讓我覺得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