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驢被趕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含低聲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桑洵這纔將人鬆開。
可隨後他還是拿起了那本小冊子,說道:“這種東西……不適合你看,我替你保管。”
顧含腦子一熱,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揹着我偷偷看吧?”
桑洵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顧含連忙偏過了頭,小聲道:“沒收就沒收吧……反正我也不感興趣。”
若是她真的想看,在空間裡面還能找到更刺激的。
桑洵將小冊子放在櫃子的最深處,隨後又拿衣服將它壓住。
顧含不由得彎起了嘴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封印什麼東西呢。
放好小冊子後,桑洵纔回到她身邊。
夜裏,桑洵總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小冊子裡面的內容,燥熱難安,翻來覆去睡不著。
可沒心沒肺的顧含卻睡得很香,還在翻身的時候將腿搭在了桑洵的身上。
桑洵此時本就神經緊繃着,這一下子更難受了。
想移開她的腿,可又捨不得。
整個人就像是燒紅的鐵,急需降溫。
看著顧含睡著時衣裳微開,桑洵的身子便更加滾燙。
這天氣越來越熱,衣物也越來越薄,這樣下去……恐怕很難控制住自己。
桑洵默默將視線移開,盤算著和顧含分床睡的事情。
次日。
顧含醒來便看見桑洵頂著大黑眼圈,看上去十分疲憊。
“怎麼?沒睡好嗎?”
桑洵不好意思說出實情,只能說道:“你夜間翻身頻繁……我睡不安穩,今晚起,我還是睡地上吧。”
顧含聽了這話,心中還有一些不好意思。
點頭道:“也行……那我晚上替你鋪地鋪。”
桑洵心中有點失落,可一想到自己那奇怪的躁動還是應了下來。
……
“我已經給了你不少的時間!你到底是怎麼在辦事?區區一個顧含都解決不掉?”顧仟手捧著這個月萬盛車馬行的賬本,氣的想要拍桌。
這不過短短的一個月,車馬行的收入直接減了九成!
雖說這點錢對於顧家不過是九牛一毛,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啊!
顧管家在一旁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這顧氏車馬行和以前其他的鋪子不一樣,這是塊硬骨頭啊。”
顧仟氣的想要拿茶盞往他身上摔,“我們顧家就不是硬骨頭了嗎?若是讓顧氏車馬行就這麼猖狂的開下去,那我們的規矩何在?顏面何在?”
顧管家瑟瑟發抖,聲音都顫抖了幾分:“老爺!老奴這個月已經在想辦法對付顧氏車馬行了,可大大小小的辦法都用過了,都不管用啊。”
顧仟覺得他純屬是誇張,冷哼道:“長他人的威風!我看就是你老了,所以不中用了!”
顧管家聽到這話,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老爺……”
顧仟厭棄的揮了揮手,說道:“罷了,你年齡也不小了,就當是讓你回家養老吧。這個月的工錢我會給你。”
顧管家急的連忙磕頭,“老爺,老奴操持顧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吧。”
顧仟可不是講情義的人,冷聲道:“我這兒不需要沒有用的人,我不會留你。”
顧管家磕破了頭,也沒有換回顧仟的回心轉意。
隨後在家丁的監督下,收拾走了衣裳,被趕出了顧家。
顧管家老淚縱橫。
他從十幾歲時便被父親送到了顧家,兢兢業業幾十年,沒想到最後落了個這種結果……
沒想到自己效忠了這麼久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現如今他已經沒了去處。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顧家老去,所以鄉下的房子從未修繕過……
一想到這些事情,他便咬緊了後槽牙。
在城內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被賭館的小二看見,將此事告訴了王有財。
王有財立馬讓人將顧管家接到了賭館中。
顧管家心中十分感動,沒想到還是有人真心待自己。
“老兄……我現在已經被顧家趕了出來,鋪子的租金方面沒辦法再幫你了。”
王有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必在意。這些年託你的福,這賭館的租金省了許多。你若是沒有去處,便在我這兒住下來吧。”
顧管家心中感激的不行,可也不好意思白住,便拿出了一些銀子給他,可王有財怎麼都不肯收。
“你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好好留著。”
“對了,現在離開顧家後,你可有什麼打算?”
顧管家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王有財憤怒的說道:“這個顧仟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了!想你為他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現如今你一年老便將你趕出了顧府!實在是缺德。”
“這樣的人幹不成大事,遲早得完蛋!咱們只管活著,長壽著!到時候看他笑話。”
聽到老友的話,顧管家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他心中也怨恨起了顧仟。
想到他那無情的嘴臉,心中便恨得不行。
而另一邊,顧仟則毫不在意這件事。
很快便從後院重新提拔起了一位年輕的王管家來代替顧管家的位置。
不過,這件事情在顧府也引起了不少的討論。
下人們心中惴惴不安,都擔心到了年老的時候落到顧管家的這般田地。
可新上任的王管家卻不怕。
他認為顧管家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他自己沒有能力。
若是能早些將那顧氏車馬行扳倒,一切不就好說了嗎?
……
賽仙樓內也是一片死寂。
“掌櫃……咱們這個月的工錢什麼時候發啊……”小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道。
賽天仙一臉淡定,說道:“急什麼?我什麼時候拖欠過你們工錢?”
話是這樣說,可賽天仙心中也著急。
本來清月樓就分走了大半的生意,往月收入少的可憐但還能維持酒樓運轉。
可後來這洪澇發生,情況便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