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司空淵面相
而且,他要為父母和哥哥報仇。他的父親、母親,是冤枉死的。
“你想報仇嗎?”齊申羽問司空淵,司空淵沉默了片刻。
他點點頭。
“你有什麼條件?”齊申羽問。
“我要娶齊申玉。”司空淵道,齊申羽微訝,臉色冷了下來。
他的眼睛眯了眯,似刀鋒般,射出銳光,逼視著司空淵。
“你休想!”他怒斥。周衡亦然憤怒:“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是愛齊申玉的。
“我不是胡說。”司空淵依舊平靜道,“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不管她犯了什麼錯。”
齊申玉的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可他們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啊。
“她嫁給你,只因爲你有錢有勢,所以才肯委屈自己嗎?”周衡冷聲質問司空淵,“你若不是有錢有勢,你算什麼東西?”司空淵不卑不亢。
他看了看這對父子,然後低垂了睫毛,掩蓋了眼底神色。半晌,他抬眸,看向了周衡:“我不管她是怎麼看待我,或者怎麼看待我們這樁婚姻。
你們若是想要我為你們做事,總得付出代價。我救了你們的命,我需要銀子,你們拿出來便是。
你們若是覺得我貪財,那就當我貪財吧。”齊申羽心裏堵著一股火。
這種感覺很糟糕,周衡倒是比較沉穩。他看了眼齊申羽,對司空淵道:“好,我們給銀子。不過,你最近要幫我們辦三件事。等這件事結束,我給你足夠的銀票;第二件事是保護齊國的安危。我們要造反,需要人馬;第三件事,我要你殺一個人。
齊申羽聽得莫名奇妙。
“你瘋了?”他忍不住呵斥,他覺得兒子太荒唐了。
周衡也看向了他,父子倆互望著。
周衡道:“我沒瘋,爹爹。我只是希望我們家能夠活得更長遠些,而不是被困在江南。
我們要造反,首先就要有兵。而司空淵,就是最好的選擇。他是天下第一,他的劍法天下無敵,沒人能傷他的命脈。
只有他,才能殺了皇叔,扶持我們上位。我們不會虧待他的。”
齊申羽氣得臉頰泛紅。
周衡這番話,他不贊同。
“你是傻了嗎?他要謀逆弒君,你還願意和他合作?你是不是糊塗了?他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值得咱們冒險嗎?”
“爹,我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經失蹤了九個月,他們遲早要找上門的。既然逃不掉,為何不賭一把?”
齊申羽沉吟。
周衡說得有點道理。
“你們先退下。”齊申羽對齊國師吩咐道。
他們父子倆出了屋子,去了書房,關上了門商量計劃。
他們要殺死皇帝,然後篡位奪權,把齊國變成他們的,讓他們擁有整個大周,再殺死周瑾。
周瑾一定要死。
“這個計策是你提出來的。”齊申羽說,“可是,你要考慮清楚。一旦成功,你是亂臣賊子,你會遺臭萬年。你想過嗎?”
周衡苦笑了下。
他也很猶豫。
齊國師勸他:“公子,我們必須要爭取時間。如果不盡快行動,恐怕就來不及了。你看看京城,皇帝已經派兵包圍了整座城池,只等你的訊息。
他們若是進宮,皇帝立馬就會下旨誅你全族,到時候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周衡點點頭。
“你說得對。”周衡道,“那我先去跟司空淵談談,看看有沒有別的路走……”
翌日,周衡去拜訪了司空淵,司空淵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周衡進去,他沒有睜開眼,而是用嘶啞的嗓音問:“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忙。”周衡壓低了聲音。
“你先說來聽聽。”周衡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
“……司空兄弟,我們父子已經是絕境,只能搏一把了。”周衡道,“你幫我,我給你一百金,讓你離開齊國。”司空淵沉默,片刻後,他坐起來,穿了鞋襪,走到桌案前,磨墨研紙。
他寫了幾句話,遞給了周衡,周衡仔細讀了一遍,眉宇凝起了深思。
他又把那張字據摺好放進懷裏,打算帶回去慢慢研究。
“這個交易如何?”周衡問司空淵。
司空淵卻說:“我不喜歡欠別人恩情。我要錢,給我錢就行。”
“我們現在沒有錢。”周衡說,“不如,等你從齊申玉那裏弄到錢之後,再給你。”
“你們有多少?”
“我只留了一千兩,剩下的都在齊申玉手裏。我和他是合夥買賣,我們不是親戚,他也不信任我。”周衡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藉口他的銀子而已。”
司空淵沉默。
片刻後,他說:“我要見他,單獨跟他聊聊。”要單獨見齊申玉。
周衡愣了下,齊申玉的脾性,非常古怪,誰也不搭理,除了齊國師。
他們父子曾經試探過,可惜,齊申玉根本不搭理他們父子。
周衡想了想:“行,我去約他,你稍等片刻。”
於是,周衡離開了客棧,齊申羽則守著司空淵。
司空淵靠在椅背上假寐,他腦海中浮現出齊申玉的容貌。他想:“她怎麼不說話呢?是生病了嗎?她應該知道我要見她的,難道不高興嗎?”
他不明白女孩子心裏的想法,直到周衡帶回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修長健碩,面容俊朗,唇角噙著淺淡微笑,令他整個人顯得很溫柔。
他站在周衡身邊,並肩而立,像是兩個兄長。
“他就是齊申玉的夫婿。”周衡介紹道,“司空兄弟,你們認識一下?”
司空淵頷首。
齊申玉也點頭,算是招呼了,態度極其敷衍。
他不喜歡司空淵,不僅僅是因為周衡說他是個騙子,還是因為他看了司空淵的相術,發現司空淵居然會武功。
齊申玉的內心,充滿了警惕,他覺得此人太可疑了。
所謂的相術,不過是迷惑世俗之物。
司空淵不過是個普通人。
他會武功,說明司空淵很厲害,甚至可以說是很強悍。
這樣的一個人,他不能不防備。
司空淵也不喜歡這種虛偽的寒暄,故而他只顧埋頭寫字,懶怠應酬。
周衡看著,心中嘆了口氣,他轉移了話題。
司空淵和周衡討論起他的武功,兩人越談越投緣,頗有相見恨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