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血口噴人
蘇某想到了之前班之查出寧遠侯氏中毒一事,還聽到了蘇蘊瑤說這件事情跟漫水有關。
而漫水就是蘇清綰,那麼這個殺人的人不就是蘇清綰了嗎?
一想到這裏,蘇母又對漫水多了幾分警惕。
漫水看蘇某將自己從她懷裏推了出來,明顯是有些疏遠了,不明所以。
“您這是怎麼了?”
蘇母嚴肅的看著她:“你跟我說句實話,侯爺是不是你殺的?他們說這件事情與你有關,說你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下毒之人。”
漫水沒想到蘇蘊瑤他們都查到了這些東西,估計沒有處置她只是因為沒有拿到證據。
這可不能夠讓蘇母起疑,否則就無法利用蘇母了。
所以漫水是死活都不會承認的,連忙搖頭否認了此事:“蘇蘊瑤一直跟我有仇,當然是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栽。寧可不要聽信了他們的話,爹爹就算是對我沒有多少感情,那也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可能傷他的性命?”
蘇母倒也不覺得蘇清綰是這種人,畢竟也是在身邊養了這麼多年了,再壞也不可能壞到這種程度。
想想從前的那些日子,蘇清綰也有體貼的時候,所以就選擇了相信。
漫水想讓蘇母幫自己對付蘇蘊瑤,所以就繼續編排蘇蘊瑤:“那個蘇蘊瑤,你可千萬不要信她。她跟你說那些話除了讓您跟我的關係變得水火不容,還想讓你信任她,從而達到她侵吞寧遠侯府財產的目的。”
寧遠侯府確實有不少家財,而且又有侯爵之位在,富貴自是不必說的。
只是蘇蘊瑤自己也有做生意,她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平日裏就算是在寧遠侯府裡住著,也絕對不會多花銀子,並沒有問她要過一分一毫。
這讓蘇母覺得有些不可信:“她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人,何愁銀子花?”
“娘要真是糊塗,這世上的富貴之人怎麼會嫌錢多呢?不然那些有錢的人為何天天想著要賺錢?”
話倒是這麼說的,可是如果蘇蘊瑤真是爲了錢,又怎麼會分文不取?
蘇母依舊有些顧慮:“如果說其他的,我興許還能信你,只是這銀子上頭我實在沒看出什麼苗頭來。”
漫水知道是自己火力不足,接著往下說:“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如果一來就張口問您要銀兩,您不就對她存著戒備之心了嗎?當然要先讓您信她,如此一來才方便以後行動。”
漫水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這就讓蘇母仔細的尋思了起來。
好像最近蘇蘊瑤確實有過問寧遠侯府的事情,諸如侯府有多少地,還有鋪面什麼的。
他們這種王侯之家,自然是有一些財產在身上,那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地段和價值都不低。
蘇母想著蘇蘊瑤這麼能幹,將自己的生意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也想著自己能輕鬆一些將這些事情交給她,纔跟她說了一些事。
現在想來到有些後怕,若是真把手裏的東西全交給她了,不就失去了主動權嗎?
蘇母鬆了一口氣,還想著幸好有漫水提醒,不然自己就要把祖宗留下的家產給敗沒了。
但是這些話蘇母並沒有跟蘇清綰說,倒也沒有再繼續幫著蘇蘊瑤說話。
關於之前眾人所說蘇清綰乾的那些事,蘇母也是不想完全相信的,因為沒有親眼所見,自然不相信跟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會是一個如此道德敗壞之人。
漫水看蘇母沉思一陣,隨後說話也沒有再幫助蘇蘊瑤,就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是起作用了。
不管她幸不信,就得先讓她埋下懷疑的種子,以後哪怕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疏遠。
這就是漫水現在想要達到的目的,看蘇母上鉤也就放心了。
漫水連忙把帷帽帶上:“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會被人注意到的。京城裏麵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活著,可若是遇上就麻煩了。”
蘇母一聽這話,也趕緊朝外頭看了看,確認沒什麼人才說:“那你出去的時候格外當心一些,我也不能夠送你,馬車太招搖了。”
寧遠侯府就算再怎麼失去了主心骨,至少也是王侯之家,出行那可是有排場的。
就這馬車往街上一走,也是會招來不少矚目。
所以,爲了保護漫水,蘇母我就不打算送她了。
漫水見蘇母如此為自己著想,心中自然是高興,這等於自己又獲得了一個助力。
她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離開,然後離開了馬車,偷偷的閃到了旁邊的巷子裡,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蘇母一直看著,看見漫水順利的離開,這才放心了下來。
她也沒有了散心的心情,轉而讓車伕駕著馬車回府。
回去正好看見蘇蘊瑤在院子裡面,她好像是在吩咐家丁抬什麼東西,這讓蘇母覺得好奇。
“這是在做什麼?”
蘇蘊瑤連忙說道:“家裏的缸子壞了,我讓人給廚房那邊重新換了一個,這樣廚房裏做飯也比較方便。”
雖然是爲了家裏好,但是這件事情卻沒有跟蘇母商量,這讓蘇母心裏不痛快。
就好像蘇蘊瑤纔是這個家裏的主人,而蘇母卻是個客人一樣。
實際上是她想多了,蘇蘊瑤只是覺得這些小事也不要去麻煩蘇母,她因為寧遠侯死的事情傷心不已,在為這些事煩惱只會更累。
“以後這些事情還是跟我說一聲,這裏可不是那姓溫的一家子,什麼事情都聽你的。”
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蘇蘊瑤還覺得挺奇怪。
之前不都是讓她什麼該換的就換了,還說讓她把家裏管一管,小事也不必跟她商量。
如今倒好,怎麼之前說的話不算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蘇蘊瑤倒也樂得其所,她本身也就不想管那麼多。
既然蘇母這麼說了,她以後也就不必再過問。
“我知道了,往後我讓家裏的丫鬟有什麼事情都直接跟您說,我就不管了。”
蘇母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帶著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