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強行留下
“且慢!”白公子連忙攔在了師爺面前,面帶微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已經讓廚房的人略備薄酒,還請師爺能夠賞我這個臉。”
師爺一愣,笑著拒絕了:“殿下還等著讓我回去覆命呢,恐怕是沒辦法吃這頓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我就先行告辭了。”
然而白公子還是攔在前面,還是那張笑臉:“恕我不能讓你走,你還是留下吧。”
這語氣明顯不像是要留人吃飯的樣子,師爺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把我強行留下來?”
白公子微微一笑:“瞧您說的這話,我不過是留你做個客而已。”
話說完,他朝下人招了招手,屋裏的人連忙退一下,隨後就把房門關起來,還從外面上了鎖。
師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指著白公子,憤憤道:“二皇子殿下找你做生意,你要合作便合作,不想合作就說不願意,把我關起來是什麼意思?”
“您不要生氣,咱們也是無奈為之。等事情查清楚之後,我們自然會放你回去的。”
他話剛說完,溫靖之就從後面的門走了出來。
師爺這下完全明白過來,他這是中了套了,被溫靖之等人給強行圈禁。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稟報二皇子,讓二皇子向皇上告狀!”
溫靖之沉聲道:“你家主子做了什麼你心裏比誰都清楚,要是敢鬧到皇上那裏去,我保證他過不了半分好處。”
師爺話卡在喉嚨,他可不敢把話給說死了,畢竟二皇子乾的那些事情他心裏也很清楚。
看他不說話,溫靖之還是比較滿意的:“我明人不說暗話,直接跟你把話講清楚。我們只不過是有些事情要問你,當然也是想利用利用你。你如果想要快速離開就配合我們,你如果不願意也可以以死明志。”
師爺惜命的很,況且也沒到那個程度。
見他無動於衷,溫靖之也就不跟他多說了,轉而書信一封,讓白公子的人遞到二皇子那邊去。
此時二皇子還在書房,壓根都把師爺去了白公子那邊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他也沒想過白公子敢怎麼樣。
直到手底下的人把信遞了上來,上頭是這麼說的:“師爺暫時留在此處用膳,恐怕今日是回不去了,還望二皇子殿下見諒。”
二皇子看完之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個姓白的膽子還挺大!
他斜睨了方纔送信之人:“這信是誰教給你的?”
“說白府下人送來的,我也沒有跟白家打過交道,尚且不清楚真假。”
二皇子看著書信底下壓著的票據,心裏面打起鼓來。漫水多半是在他們手裏,先前一直都沒有動作,現在突然就把師爺給抓了,難道說是從漫水嘴裏問出了什麼?
二皇子想到這裏,心臟不自覺的撲通撲通跳,若真是被他們抓住把柄,擺到皇上跟前,那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想到這裏,他是坐不住了。
先不論真假,他是派師爺去白公子府上,不管出了什麼事情肯定是先找的姓白的。
即便是有其他人從中做了手腳,那也得先從姓白的那裏開始查起。
師爺對二皇子非常重要,當然不可能讓師爺留在那邊,他起身吩咐下去:“準備好車駕,我要去一趟白府。”
說完手底下的人連忙去安排,二皇子急急忙忙的就趕到了白公子這邊。
白公子家門前有看守的人,見到二皇子詢問身份。
他一個皇子,沒有什麼好遮掩的,直接就亮明瞭身份。
本以為白公子家的人會攔著,卻沒有想到他們很爽快的放了行。
二皇子心中狐疑,搞不懂這姓白的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
直到他走進堂屋,看到的並不是姓白的一個人,一旁還坐著溫靖之。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壓根就不是白公子一個人的,而是有人跟他一起商量出來的。
難怪膽子這麼大,是有人給他兜底。
“可以呀!溫大人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確實是膽子挺大的,敢在我手裏抓人。”
溫靖之從他進來開始,臉上就帶著微笑,他並不想跟二皇子殿下撕破臉。
兩人在朝堂之上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希望以聰明人的方式結束。
“殿下先莫要生氣,我們也是無奈為之。若不是爲了寧遠侯之死,咱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只不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嫌犯,還沒有查出太多的東西就出了岔子。”
二皇子聽了一愣,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心裏卻清楚這件事情對他們影響很大。
“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從中作梗?”
溫靖之壓根沒有搭他這句話,而是直話直說:“殿下還是應該將你帶走的人還回來,如此一來我也會把人還給你。咱們也就不提之前的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可是二皇子從來就沒有帶走任何人,他也很奇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們的人不見了就問我要,有證據嗎?”
“殿下跟這個人關係匪淺,不可能不知道。”
二皇子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郎中,他們一直在找,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估計是著急了,畢竟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進展,這纔想著要把師爺抓來逼他就犯。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沒什麼好著急的。
師爺留在這兒應該不會說什麼,即便是說了他也可以撇清關係,或者就說師爺是屈打成招。
就算要先治罪,也得治他們無端抓人的罪。
“那我可真不知道,溫大人也不必黑著臉,我也不是爲了師爺來的。他想喝酒就喝酒,想在哪裏吃飯就在哪裏吃飯,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突然間放鬆下來,讓溫靖之他們有些懵。
緊接著二皇子招了招手,在門外候著的侍衛進來,他吩咐道:“去馬車**我隨身帶著的酒拿來,我要跟溫大人敘敘舊。”
溫靖之越來越看不懂他了,非但沒有理直氣壯的要人,反倒是想跟他們喝酒,確實是怪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