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計成
蕭遠抬頭看去,卻看那官兵眼神直勾勾的看了過來,看向他身邊的蘇青青,更是格外的多停留了一瞬。
只這一瞬間,蕭遠心中便是有了猜忌。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並非是表面那樣的簡單。
看著身邊人笑顏如花的臉,蕭遠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盼著但願只是自己多想了。
“青青,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次,我們在山洞時,遇到的那個人。”蕭遠看著一臉認真的蘇青青,忍不住說出口。
然而——蘇青青似乎是太過認真了,竟連一句話都沒有聽的進去。
那妖道曾經說過,青青的命格極為特殊,而今,李宏斌這人,還非要讓所有人都寫自己的生辰八字,這其中……
蕭遠眼神一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如果這樣的話,他想,自己已經明白了,李宏斌想要做什麼了。
“青青。”他伸手推了推身邊的蘇青青,張了張嘴想要提醒她,卻發覺對方已經把寫好的河燈放到了河裏麵。
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是閉上了嘴巴。
“怎麼了蕭遠,你剛纔有什麼想說的嗎?”蘇青青歪了歪頭,有些不明白的看了過去。
蕭遠有些心情煩躁,沒多說,有些鬱悶的搖搖頭,他拿起紙筆,隨便的在河燈上寫下了生辰。
既然已經看穿了李宏斌的意圖,那就沒有必要寫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憑藉自己對那人的瞭解來看,這人肯定是沒憋著什麼好事兒。
看來,又是要有大動作了。
“青青,我們回去吧,花燈節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家了。”蕭遠實在是沒什麼精神,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李宏斌時時刻刻都躲在幕後,就是想要揪出來他的尾巴,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蘇青青癟癟嘴,看著蕭遠興趣不高的樣子,她也沒有什麼興致了。
兩人不知道的是,待所有人離開之後,李宏斌更是加派人手,找出了他二人的河燈。
看到蕭遠河燈上面寫的生辰八字,李宏斌氣的嘴歪鼻子斜:“好,好一個蕭遠,這明晃晃的挑釁,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這小子的生辰八字,怎麼可能會和自己的一樣,除了是真的,他幾乎敢肯定,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一發火,更是讓眾人害怕,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李宏斌猛拍桌子:“蘇青青的呢,那死丫頭的你們怎麼還沒有找到!”
此時此刻的李宏斌,正在氣頭上,眾人不敢觸及黴頭。
等待了片刻後,眾手下中,一不起眼的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雙手奉上了蘇青青的河燈。
“大人,這,這就是蘇家小姑娘的河燈,那字跡被水沾上了些許,小的特意拿火烘烤了片刻。”
李宏斌微微眯起雙眼,冷哼一聲:“你還是有個有眼力的。”
拿過了蘇青青的生辰八字,李宏斌別提有多高興了,只看他大手一揮:“縣衙裡,就交給高定來照看著。”
好不容易透過這種方法,拿到了蘇青青的生辰八字,他可不得立刻抓緊時間,趕緊把這生辰八字送到高僧那看看。
這事兒,是自己事先和高僧說好的,如果不是爲了女兒,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白馬寺,看過蘇青青的生辰八字後,高僧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很快又被他壓制下去了。
“這,的確是不錯,這生辰八字乃是極品,此人的命格更是貴不可言。”高僧默默的看了眼李宏斌,看對方眼中漸盛那貪婪之意,心中更是瞭然。
果然,不出一刻,李宏斌連忙求他換命格,這般好的命格,自然是要給自己的女兒了。
高僧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做了法。
選秀之日臨近,馬上就要到了選秀的日子,李宏斌雖然已經提前換了命格,可還是緊張的要命。
自己不過是八品末流小官,要不是當今陛下特意頒了令,只怕女兒都不見得能成功進宮。
換了命格之後,李宏斌更是無所顧忌,要不是手下人報沈秀娟發了高熱,他恐怕根本就不會想起這麼一號人物。
思來想去了一番,女兒馬上就要進宮,做不做布也沒有什麼用了,李宏斌也不打算要求沈秀娟做什麼布了。
看她那樣子別說做布了,能不能踩在腳踏機上都費勁。
“行了,這女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現在盯緊一點,給她尋個大夫,別讓她死了。”李宏斌大手一揮,臉上露出了幾分邪氣的笑。
他的確是不打算讓沈秀娟在為自己的女兒做什麼好衣裳了。
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用,爲了一勞永逸,乾脆把蘇青青一家都殺了算了。
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小王爺不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人能管得住他。
李宏斌冷笑一聲,像是想起什麼重要事情一樣,猛拍大腿又跑了出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還真的是傳來了一件令李宏斌高興萬分的事情,他的寶貝女兒李妍真的成功進了宮!
雖說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秀女,可並不妨礙他的春秋美夢。
“老爺,你難道沒覺得最近有這麼一段時間,女兒性情大變,連我都覺得她有些冷冰冰的了。”看到自家夫人愁眉苦臉,李宏斌一下子收斂起了笑意,連忙追問。
“女兒最近給我寫了幾封信,那信中完全沒有了往日親暱的樣子,我擔心這其中出現了什麼問題。”李宏斌一聽連忙是回了書房。
如今女兒變成了秀女,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就在這一念之間,在這種緊要關頭下,可千萬不能出現什麼重要的變故。
原以為夫人不過是精神太緊張,誰知道試探一番過後,女兒李妍竟然跟自己說行善積德,讓他認罪去辭官。
這不是他的女兒。
如此天方夜譚,怎麼會是他的女兒。
“這上面的自己分明就是妍兒的,我不會看錯的。”李宏斌捧著手裏薄薄的一層信紙,面上帶著迷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