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坦白從寬
好在,秋末了,穿著高領毛衣不奇怪。
福愛製藥那頭已經上鉤了,餘曉先以身為誘,和那個福愛的高管在曖昧當中。
趙淨查了查那人的流水,以及生活的軌跡、交際圈子。
暫時的沒有問題,是個乾淨的背景,沒有嫖、娼記錄。
湊一塊了,孫孟妮近日感情也有進展。
孫孟妮天天跟她彙報戀愛進度,是相親認識的。
這次相親是圈子裏老友給介紹的海歸親戚。
混血,一米九的高個,長的帥,浪漫且幽默,孫孟妮想著。
這快速的進展,趙淨都為她擔心,叮囑她:
“多注意點。”
可能是有點創傷後應激障礙,身邊人忽然快速的結識了一個新的人,總擔心是別有用心。
偏偏這兩邊的進度,好似都沒什麼問題,趙淨反反覆覆的查,反反覆覆的核實,依舊沒有任何的可疑點。
孫孟妮感受到了她的擔憂緊張,提出,在確認關係之前,想讓她見見那混血,看看人到底靠不靠譜。
會不會給她不祥的預感。
趙淨想了想,要是那人沒問題的話,她一電燈泡挺礙眼的。
於是趙淨詢問了一下週野:
“最近有時間嗎?和我赴一個約會。”
周野回覆:“有有有!”
約好時間,在次日,她去接周野。
跟孫孟妮的約會,往往不用起早。
安排在了午飯之前,十一點從家出發。
因此,趙淨沒有考慮問伴侶有沒有時間。
謝其的行程表他自己很乖會發給她,趙淨看了,那會兒謝其有工作,去不了。
趙淨臨出發前給周野發訊息:
“起了吧,現在出發去接你。”
等了幾分鐘,他沒回。
周野不回訊息不正常。
他一天都盯著電子裝置,對她的來電簡訊都設定了特殊的鈴聲,吵得人耳朵疼那種。
趙淨撥了個電話過去。
連打了兩個,周野才接:“……師父。”
一聽他這心虛到不行的語氣,趙淨微微笑:“鴿子精?”
周野忙道:“會有人頂替我陪你,師父你先去,到了以後再等個幾分鐘他就到了。”
趙淨感到莫名其妙,掛了電話,開車去。
相信這小子不敢坑自己兩次。
孫孟妮是公眾人物,不方便約在人多的地方。
她要是被認出來了特別麻煩。
定的約會地點在一家劇院。
那位混血是劇院歌劇的編曲人之一。
邀請孫孟妮去看他寫的歌劇被人演繹出來。
趙淨等在門口,吹冷風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個傻逼,低頭不斷的給周野發訊息。
罵罵咧咧。
周野不斷回她“錯了”“跪下求饒”的表情包。
“周助?”
頭頂響起略帶困惑的男聲。
趙淨抬起頭:“好巧。”
趙淨沒想過會這麼巧遇見他,沒戴口罩。
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
趙淨在富豪圈子裏名氣有一些,估計不多。
商圈聊她會少,見到她的人總得來說不多。
譚助盯著她的臉,忍不住說:“周助,你好漂亮啊。”
她素面朝天,就塗了個口紅,穿著灰色的大衣,大衣裡面是淺色的羊毛長裙,簡單不失大氣。
頭髮隨意的挽起個低丸子頭,獨特的氣質叫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趙淨笑了下沒說話:“你一個人嗎?”
譚助不答反問:“你呢?在等人嗎?”
看她姿勢是在等人。
趙淨嗯了一聲。
“物件?”
趙淨一時之間不好怎麼說,畢竟來人不是周野,是周野另外聯絡的人。
她遲疑的功夫,有人朝著他們走近。
譚助感覺背後一寒,有道陰冷的視線要盯穿它,忍不住回頭。
回頭後,那雙眼睛卻不冷。
漆黑的瞳泛着柔,謝其牽住趙淨的手,雲淡風輕的看向譚助。
“謝……謝總……”譚助不認識趙淨,但謝其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這他要是認不出來,可以不用幹這一行了。
他緩緩的望向兩人握著的手,心裏悶罵了一聲。
這是什麼啊!
謝總的眼神滿是宣示主權的佔有慾。
趙淨有點懵:“怎麼是你來了?”
譚助更懵逼。
怎麼,你約的人還不是他?!
他心裏一團亂,揣測著這兩人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謝其也沒隨便出聲,怕壞了她的事情,只垂眸望她。
趙淨看看譚助,感覺可以逗逗人。
她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嗯……我物件。”
譚助結結巴巴的問:“啊,謝氏旗下新開了醋廠嗎?”
“……”
這是上次趙淨胡謅的。
謝其也盯著趙淨看,原來我還有這麼一個兼職。
趙淨也沒跟他多解釋了,匆匆拉著謝其進去:“那我們先走啦,再見!”
謝其被動的被拽著走,趙淨找到位置。
孫孟妮和那混血還沒到。
落座之後,謝其問:
“我已婚,你不怕他亂想?”
腦補什麼情人三兒之類的。
趙淨為難糾結道:“上次跟他胡謅我是周野姐姐了……”
趙淨笑眯眯的靠近他道:“還挺刺激嘛不是,包養情人兒的感覺怎麼樣?”
謝其冷漠無情道:“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感受。”
老婆就是老婆。
“好吧。”
謝其握緊她的手:“但老婆跟野男人聊挺開心,想殺人的感覺有。”
“酸不死你!”
“想想,我有點大男子主義,覺得你只呆在家就好了,不用上班,不用有交際,也不可以出去吃喝玩樂結識新的人。”
這樣就只屬於她。
“先生,你這想法要不得,有病,咱趁早去治。”趙淨非常澀的輕拍了下他的臉:
“交代交代吧,怎麼是你來了?”
“周野知道我行程,確認我沒時間來,發了和你的聊天截圖跟我面前顯擺。”
周野有錢老闆微信。
“……”
該。
顯擺什麼顯擺。
沒見她心虛的都沒跟謝其報備一句嗎?
趙淨嘟囔道:“你本來就沒時間啊,不用推了事兒陪我來的,就是見見老孫那曖昧的好朋友。”
“你跟周野說是約會,我當然要來。”謝其理所當然道。
趙淨舉手投降:“是我用詞不精準了。”
謝其來更好,不用吃人狗糧。
只是孫孟妮到了看見他的時候臉黑了:
“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