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真是抱歉了
醫生是沒去看的,確認不會有人衝動行事。
在次日,那人又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趙淨悠哉的吃著水果,聽他給自己講,如果單獨去,他們會到什麼地方接她。
“父母愛子,不會讓子女涉險,孩子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打掉孩子會讓母體一起死亡,趙夫人才沒有打掉孩子。
即便趙夫人是想的,趙先生也不會讓自己的妻子死去來換取別讓無辜的孩子降生在世。
生下趙淨卻並非完全的死局。
只要他們恨趙淨。
那孩子完全不會成為挾持他們的東西。
可他們是個人,是個正常人。
錯不在父母孩子中的任何一個,冤有頭債有主。
心裏所想都藏在心中,將地點告知趙淨。
在趙淨接了電話之後,謝潤珏也接到了電話。
對方端的溫柔慈祥的語氣問:“小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謝潤珏不吭聲,就已經是預設的考慮好了。
“小珏一直是個好孩子啊。”
對方意味深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趙淨的心中仍然有困惑。
為什麼被選中的是謝潤珏。
絕不會是因為謝潤珏對家產沒興趣,至少目前而言,三個孩子都沒什麼興趣。
哪怕是看起來最適合管家業的琛琛,他只是沉淪知識。
為什麼是謝潤珏呢?
他們在監視過程當中,發現謝潤珏做了什麼事情,纔會選定他?
獨自前去是不可能去的,來接趙淨的絕不會是一兩個人。
可他們也不敢來過多的人。
他們不敢,趙淨敢啊。
比起假意順從,趙淨更喜歡俘虜敵人。
聯合當地公安,將那群“不法分子”擒拿回去,嚴加審問。
這一手,打了個措手不及。
大家都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尤其是你謝總,做生意這麼多年,哪次不是以暴制暴還回去的?
被手銬鎖住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隔著鐵欄望著趙淨:“趙淨小姐,你真覺得你的父母絕對的安全嗎?”
沒有隱藏的打法,將對立面推到明面上。
趙淨笑得乖張肆意:“我以為,我們是對立面這件事雙方都心知肚明。”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趙淨也是。
坐著好好談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謝潤珏那邊。
謝潤珏的身邊帶著謝潤琛。
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挑了下眉:“你還說服了你哥哥?”
謝潤珏一字千金,根本不搭理他。
對待小孩,比對大人要稍微的沒那麼警惕。
從而給了謝潤琛可趁之機。
男人稍稍前進,要搜身。
謝潤珏一直揣在兜裡的手伸出來。
掏出一把藥槍。
男人凝眸,躲過攻擊,伸手去奪。
他沒注意的後背被謝潤琛進擊。
四年散打沒白學,不能和有打架能力的大人正面進擊,偷襲還是可以。
來接他們的,還有三個人,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解決掉跟前這個。
剩下的,謝潤珏瞄準以後,麻藥讓人四肢無力。
保鏢出動,保護兩位小少爺的安危。
對方的人數謝其早就摸清楚了,確認基本不會有意外之後,敢讓兩個小的來。
從輪渡口,就一直被嚴防死守。
即便出了意外,也帶不出去。
把人抓住是爲了抓個正著和審問。
就算不交代什麼,單單是誘拐小孩子這點足以讓他們鋃鐺入獄。
把主意打在小孩身上,利弊就在了。
帶上謝潤琛,謝潤琛優秀的基本上定了是祖國未來的棟樑人才,不管?不可能。
審問之後,審批就能拿到正大光明去搜查。
這是公面上的。
若要私的,搞研究是費錢的,創立之初到現在起碼四十年,賣藥,人家有了完整的法子,無法抓到漏洞。
可他們插手做別的聲意,卻是能抓到。
因為在這方面,謝家更淵久。
不能傷及根本,能斷其四肢之一。
三方僵持不下,身著職業套裝的手持印章檔案:“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們沒有權力搜捕。”
“你們的員工涉嫌拐騙兒童,我們有權檢視是否真的正規。”
雙方都有“公文”
謝其那頭,室內一片狼藉,玻璃被打碎,桌椅全部掀翻。
謝其坐在一地鮮血的乾淨椅子上,把玩著一隻錄音筆。
“謝總。”
“不想聽廢話。”謝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膽兒挺大,什麼生意都敢做啊。”
“謝總,您想要的,我們無法滿足。”
“那很遺憾,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
他們上司有句話說對了。
選謝其做女婿,絕對是不虧的。
在趙淨回家之前,他的精力在於找到趙淨。
趙淨回家之後,找兇手和救岳父岳母是順道。
他們有顧慮,謝其可沒有。
就算是敗家產也沒關係。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愛人的命。
和愛人愛的。
無法談判。
是謝其但反面的進擊。
——
研究所內部。
趙父穿著身白大褂,能穿著白大褂晃悠的地方是他這輩子呆的最久的地方。
光線充足,仍然能說是“暗無天日”的研究日常。
面板白的病態,身材保持的偏清瘦,不大腹便便,卻也沒多少肌肉,年輕時英俊的面頰微微的凹陷。
透明的一門之隔。
趙母的後腦頂上了硬物,她雙手被銬住沒有反抗能力。
“趙先生,真是好謀算。”
趙父表情沒有變化,握著試管的手卻不太穩,只是肉眼難以分辨。
“謀算了什麼?”他目光和妻子相接。
“孩子送到謝家,的確是我們無法伸手能觸及到的,她平安順利的長大了。讓我困惑的是,如何能確定,她對你們的噶你請依舊深厚,而不是認他人做父母不管你們。”
趙母忍不住笑了一聲。
“趙夫人笑什麼?”
“猜啊。”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好在早就做了第二手準備。作為相處多年的同事,當然不會對優秀的同事下毒手。”
他朝人使了一個眼神。
趙夫人被敲暈的同時,裡面的趙父很快也暈倒在地板上,手裏的試管摔落,滾了幾圈,滾到乾淨的死角位置。
黑色的身影擋住陽光,地上的人陷入昏迷,說話的嗓音低而沉:“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