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璐月頓時知道她說的是謝其，八卦道：“你老公不好嗎？長得帥，會掙錢，二十出頭就能把三個娃帶的好好的，可比我家那個強多了，小的時候惹她媽媽生氣哭，娶了媳婦惹媳婦生氣哭，生了女兒還得哄生氣哭了的閨女，他這一生估計都在哄哭泣的女人。”

    趙淨要被她的表述給笑死了。

    趙淨說不出來謝其的不好，想了半天，搖頭說：“挺好的。”

    老闆娘一聽他們在聊老公和兒子，頓時感到驚訝：“你們都結婚有孩子啦？”

    她感慨：“不是一個時代了，現在的人結婚都晚，生小孩就更晚了，我家女兒，都三十了跟我說不結婚了，她不想結婚不想要小孩兒。勸了幾年實在勸不動了。”

    “寧願不結婚也不講究。”言璐月：“要是遇上不好的人，這後半輩子就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結婚多好，有更多時間陪著你們。”

    老闆娘一聽是這個理：“我閨女很孝順的，她說不讓我們忙了，就好好退休吃喝玩樂就行。”

    她臉上帶著炫耀的笑容：“不結婚也好，免得嫁了遠了，遇上不好的公婆還要受氣。”

    就是小餐館，老闆娘給上的原來他們來應該總點的，份量不多。

    老闆娘說：“人多呢就份量多點收正常的價錢，人少嘛，份量少些，也少收些錢。”

    趙淨買單之後專心吃。

    很好吃。

    非常符合趙淨的口味。

    言璐月吃了兩碗飯：“不愧是你們，真的很會挑選吃飯的地兒。”

    嘴刁的人最是知道哪家店最好吃了。

    吃完飯，去了一家廢棄的工廠。

    言璐月比她這當事人還要熟悉這兒：“裡面有很多的塗鴉，是以前畫下的，牧森說，以前一起玩的時候，你和謝其在這兒給他們補課。請家教沒有你們對付他們更有招。”

    趙淨站在那一整面塗藥牆的面前，除了千奇百怪的抽象藝術畫外，還寫著不少字。

    例如，謝其大傻逼、牧森是狗、孫孟妮蠢死了、趙淨母老虎之類的。

    言璐月站在她身後碎碎叨：“高中的男生實在是太欠了……”

    趙淨怔怔的看著。

    言璐月忽然問：“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說，在你的視角里，牧森謝其他們是什麼樣子的呀？”

    趙淨遲遲沒回神。

    言璐月喚了她好幾聲。

    “趙淨？”

    “趙淨？”

    “趙淨！”

    趙淨直接暈了過去。

    言璐月急的立刻打120，給謝其通知完後，擔心的給牧森打電話。

    ——

    又是和上次一樣，突然的暈倒。

    牧森抱著老婆安慰她沒事的。

    言璐月手足無措的解釋：“她突然就暈倒了，她怎麼了？”

    看趙淨也不像是體弱多病的人。

    牧森更不知道是為什麼。

    謝其從病房出來，對言璐月搖搖頭。

    言璐月一下腿都軟了：“救……不回來了嗎？”

    “不是。”謝其：“是沒事的意思。”

    牧森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在醫院你搖什麼頭啊！”

    人都要被他給送走了。

    依舊是和上次一樣，醒來就沒事了。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趙淨上回睡熟了。

    這次卻夢到了高中的時候。

    都是嬌生慣養的少爺千金，一個比一個的嘴刁，那家店是牧森和一女生去吃過之後覺得很好吃，後來就拉著謝其和趙淨去。

    他非常自信的說：“賭我這個星期零花錢，好吃你們叫我爸爸！”

    謝其似笑非笑：“缺你那二百塊？”

    不賭叫爸爸，就賭二百塊。

    牧森贏了四百塊。

    除了和他們去吃，趙淨和孫孟妮與丁詠蘭也是去吃過好些回的。

    那時候，丁詠蘭還是短髮，比起現在也沒那麼的自信。

    孫孟妮那會兒蘇面朝天沒什麼妝容，是鬧矛盾之前吧，孫孟妮還跟丁詠蘭有說有笑的。

    補習一開始是謝其給牧森輔導，趙淨給孫孟妮輔導。

    是牧森在那叫喚說：“趙淨！你背叛組織啊！你有了別的女人你就把兩哥們拋下了是嗎？我不管，我也要你輔導！你和謝其一起輔導我！”

    本來高中休息時間就不多，趙淨想了想，乾脆四個人湊到了一起。

    可惜，孫孟妮當時非常的討厭謝其。

    就是很莫名其妙的不喜歡謝其，她對牧森的態度都還不錯。

    那塗鴉牆上“謝其傻逼”就是孫孟妮寫下的，她寫完回頭挑釁謝其。

    謝其那會兒對孫孟妮是沒有現在的容忍度的。

    他面不改色的給孫孟妮十七張卷子：“下週一交給我。”

    孫孟妮直接抓狂：“謝其你個賤人！”

    那個地方一開始是廢棄的工廠，後來被知道了他們經常過去，警察說不安全以後還是不要去了。

    可已經對那個地方有感情了，最後幾個人乾脆湊了錢，把那兒租了下來，讓人重新的把集裝箱弄的更牢固了一些。

    對於他們這豪無人性的舉措，警察也是服了，就隨便他們去了。

    謝其和趙淨都是保守，他們不需要參加高考。高考結束，牧森擦著邊上了和趙淨一個學校，孫孟妮考的十分理想，超出自己的預期很多很多。

    就在這裏聚餐，聚在一起吃火鍋，和肆無忌憚的做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喝酒。

    在場酒量要說最不好的，竟然是趙淨自己。

    孫孟妮在那高喊：“我要談戀愛！我要和帥哥談戀愛！”

    牧森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趙淨現在也沒聽懂的。

    趙淨是被謝其揹回家的，牧森則把孫孟妮給送到了家樓下。

    她問了謝其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跟我在一個學校？我們學校的你想學的專業也很牛逼啊。”

    謝其：“在一個城市不就好了。”

    “好什麼好！”趙淨錘了他一拳頭：“我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一個學校，你不跟我一個學校了，多不方便使喚人啊。不然，我去你們學校唄？”

    謝其不同意，他嚴厲的像是老父親：“你想學的專業，就留在你學校是最好的。”

    趙淨：“我這麼牛逼！在哪裏不都是一樣的嗎？”

    謝其依舊堅決：“我不想跟你一個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