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球球裡面仔細數了數，整整有三十幾個墳包。

    伸手放在球球上，使其擴張到更大，把外面的墳全部包進來。

    做好這一切，舒惜言好奇的問旁邊兩人，“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有墳包嗎？”

    紀臨沒記起來，桑桑也搖搖頭。

    她也記得剛來時是沒有的，那既然來的時候沒有，現在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舒惜言靠近過去，擦乾淨上面的灰塵，用手敲了敲。是石碑沒錯，灰也堆積的很厚。

    她站起身拜了拜，嘴裏唸叨道:“各位叔叔阿姨，我就是想看看怎麼回事，不會打擾你們休息的。”

    “姐姐。”桑桑撲過來抱住大腿。

    “噓。”舒惜言食指放在嘴邊，“別打擾他們休息。”

    桑桑小聲問:“這哪兒有人啊？”

    “你去跟紀臨哥哥一起，你們去煎牛排，順便擺好盤子，我馬上過來吃飯。”她推著桑桑去紀臨身邊。

    桑桑擔憂道:“姐姐，我……”

    “快去吧，在球球裡呢，姐姐不會有事的。”

    桑桑點點頭，跟著紀臨去擺盤子。

    舒惜言鞠了個躬，“實在抱歉，我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地盤，進來的時候也沒看到，我給你們放點吃的，算是賠個不是。”

    黑洞裡拿出幾個蘋果，幾塊豬肉，土堆上扒拉開一個小洞放進去。

    每個墳包雨露均沾後，她站在最前面的墳堆前，用紙巾才幹淨上面的灰和泥土。

    整個墓碑露出來，上面的字清清楚楚暴露。

    王××，木黃村，56去世，有一子一女。

    後面三十幾個墓碑一模一樣，都是王姓的人。

    她這是進了人家的祖墳了。

    還在祖墳裡養牛，野炊，吃飯……

    一一檢視過這些墳包沒有問題後，舒惜言指揮著紀臨搬東西，她要把牛圈和野炊的地點改到路另一邊。

    雖然隔著球球依舊可以看到墳堆，但好在不是在人家門前蹦迪。

    牛排重新入鍋溫熱，紀臨徒手搬過來一塊大石頭，桑桑找到幾塊小石頭，他們用石頭當桌子，在密林和微風中，吃著下午飯。

    這頓飯有些不倫不類，現在是下午四點，說早也不早，說晚也不晚。

    桑桑很喜歡那份沙拉，紀臨只喜歡牛肉，吃了幾份都不夠，最後直接抱著生肉啃。秉持著他已經開始吃熟食的心態，舒惜言並沒有去阻止這一行為。

    幾人飯用的差不多，她拿出一把刀。

    這些牛帶不回去，現場殺了凍在冰箱最好，她不會殺牛，拿刀比劃半天。

    紀臨把刀子躲過去，翻身跳進牛圈裏。

    她在心裏默唸道:“一路好走，一路好走。”

    紀臨的刀子沒有落在牛身上，他翻身從另一側圍欄出去，透過球球看著外面。

    “怎麼了？”舒惜言趕緊跑過去。

    她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好幾步。

    不遠處的墓碑下，伸出一隻只人手，他們扒開土層，正在裡面慢慢爬出來。

    正經人誰見過這種場面，何況還是大白天。

    紀臨擋在他身前，眸光暗了暗。

    她意識到不對勁，心驟然緊張起來，“很厲害嗎？還是不受你控制？”

    紀臨指著球球，搖了搖頭。

    這個動作很抽象，她大膽猜測，“你是說球球扛不住他們？”

    紀臨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