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白花之死
“我是於麗麗。”女人盯著李綰,一字一頓。
“哦,你換男朋友了。”李綰恍然大悟。
所以就換了一個風格?
怪不得她剛纔沒認出來呢。
於麗麗變化也太大了。
原來特別愛扮小白花,柔柔弱弱的清純樣。
現在化著濃妝,披著大波浪,穿著暴露,她差點以為哪家的夜店小姐。
似乎是看出了李綰的眼中瞭然,於麗麗一臉悲憤:“你知道什麼?”
“要不是因為你殺了我老公,我會變得無家可歸,四處流浪,最後只能委身給這種人嗎?”
“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李綰掏掏耳朵,有點吵。
她對這種嗡嗡叫的蒼蠅不是很感興趣,留下來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
裡面的小師妹卻不願意了,擠到李綰身旁,不服氣地跳腳:“你別胡說!明明是你兒子先騷擾我姐的!”
小師妹這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張大強叫成於麗麗的兒子。
這話其實也沒錯,後媽也是媽呀!
就是有億點點損。
只是於麗麗那邊嘴角有些抽搐,但緊接著,她就語氣兇狠:“姓李的,別以為你有一把槍有什麼了不起。”
話音剛落,她吃力的舉起馬哥的屍體擋在身前。
“這槍就算裝滿子彈也只有七發。”
“你剛纔已經用了一顆,現在最多還有六顆,你只管打,大不了把這個屍體打爛。”
“只要你子彈耗完,我們就直接砸開你們的大門。”
馬哥早就給她看過那把槍,雖然是假槍,但也是高模擬的,她記得裡面就只有七個彈孔。
於麗麗傲慢地巡視了周圍一圈,稀稀拉拉地躲著六七個人。
估計都是想先觀望一下形勢的。
看到縮在牆角的方誌豪,她眼睛一亮:“方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還朝方誌豪拋了個嫵媚的眼神。
李綰覺得有點噁心。
這是跟她槓上了?
她剛纔開了那一槍就是爲了震懾,賭的就是沒人肯先挨槍子。
沒想到這個於麗麗還挺狠,算準了要跟她死扛到最後?
行,比狠是吧?
李綰把手槍塞一旁賀博的手上:“看著點,誰動打死誰!”
然後直接開啟鐵柵欄門走了出來。
於麗麗一時有點懵,剛想起身走,卻被人薅住了頭髮,一把提溜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鋒利的匕首已經貼在她的脖子上。
冰冰涼涼的金屬感,嚇得她腿肚子都抽筋了。
“你......你要幹什麼?”於麗麗抖的不像樣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老孃上次放你一馬,你非要送死是吧?”
李綰冷笑:“這麼想死,我成全你。”
“不!不!”
於麗麗拼命掙扎,對著周圍零零散散的幾人大喊:“我有吃的!你們快救我!誰救我給誰!”
有人蠢蠢欲動,卻又在看到賀博雙手舉槍的姿勢又嚇得縮了回去。
“下去陪好好陪你老公吧。再順便去陰曹地府給你兒子找女朋友吧。”
李綰說完,利落地一刀抹了女人的大動脈。
血噴濺了一地。
於麗麗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回頭瞪著李綰,手還沒抬起來,整個人就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張開嘴不停地呼吸......
掙扎幾分鐘後就徹底不動了。
抬頭審視地打量著四周,李綰嘴角噙著冷笑,“怎麼樣,方樓長,熱鬧看夠了嗎?哦,對了嗎,你們不是還想吃我的狗嗎?”
方誌豪訕笑:“沒有,沒有,我只是想找李小姐借點糧食......”
“灰灰!”李綰盯著方誌豪,突然大喊一聲。
狗子從柵欄後猛地跳出,兩步躍到面前。
李綰蹲下,一條腿單膝點地,摸了一下比自己還要高的狗子,漫不經心指著方誌豪的方向命令:“咬他!”
灰灰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跳到男人跟前。
樓長嚇得嗷嗷慘叫,連滾帶爬地直接從樓梯間滾了下去,只聽到“咚”的一聲,大機率是撞欄杆上了。
李綰慢慢起身,掃視了一圈。
剩下的幾個人趕緊推推擠擠地從牆邊溜了下去。
剛纔還人聲鼎沸的15樓,現在已是死寂一片,安靜地過分。
只有地上的攤攤血跡,和一男一女的兩具屍體提醒了剛纔戰況的慘烈。
人性,永遠是這個殘酷。
大部分人未必都是壞人,在正常的社會秩序下,他們可以做到遵守秩序。
但是一旦極端惡劣的環境,求生的本能會讓人們心裏的罪惡不斷滋生。
李綰突然有點厭倦了。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要留在這裏,就爲了收集免費的物資嗎?
剛開始其實還好,但是現在一波一波的來搶......好吧,只能說,時候也差不多了。
賀博走了過來,一手一個把屍體扔了出去。
關上兩層大門,和樓道里的李綰小師妹匯合。
三人沉默了一瞬。
小師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賀博主動把槍還給了李綰,一句都沒多問。
李綰看了一眼,沒有接,只丟下一句:“來我房間一下。”
看著大開的房門,韋寄雪拉著賀博一起進了屋。
“我先說下,這把槍是我昨天在路上遇到一個劫匪,機緣巧合從他身上搞到的。”李綰宣告。
這個理由聽起來比較合理。
“剛拿到手,還沒來得及試試真偽。剛纔那種情況,一著急我就直接開了。”
“好在是真槍,也嚇走了這幫人。”
“綰綰姐,你剛纔可帥了。”韋寄雪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她。
糟糕,被這個小蘿莉這麼崇拜地瞧著,自己的虛榮心有點飄......
“咳......”輕咳一下,保持鎮定。
看了一眼賀博,他正擰著眉頭看著槍若有所思。
“賀博,咱們該想想辦法了。”李綰語氣轉換地相當快。
“是。”
“你有路子嗎?”
“不好說,不過可以一試。”
兩人這樣打啞謎的一來一回,看暈了小師妹。
她急切的扯著大師兄的袖子:“哥,你們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