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唄。

    看在她還要在基地混的份上，李綰也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過去開了柵欄門：“請進。”

    李綰把牛振華讓進501客廳。

    她和柏川坐在餐桌上，牛振華坐在他們對面。

    沒法子，客廳就是這麼空，就一套餐椅加一個鐵皮爐子。

    沙發什麼的一概沒有，雖然做餐桌兩邊談話有點怪怪的，可總不能請牛副基地長坐在鐵皮爐子上吧。

    “您喝水。”

    李綰象徵性的支使柏川去廚房弄了杯涼水。

    然後，就開始沉默。

    三人六目相對，氣氛十分尷尬。

    “咳咳！”牛振華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打破沉默。

    “那個，是這樣的，鑑於昨晚你的優異表現，鄭老提議下週調整基地人員結構的時候把你安排進去。”

    “我？安排什麼？”李綰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昨晚的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鄭老要給她安排職位。

    “那個”牛振華拉長了音，吊足了人胃口，“正好治安隊副隊長的職位空出來了，你可以接任。”

    當官？李綰還真沒想過，有個身份聽起來也不錯。

    不對，賀博提點過，這個姓牛的不是什麼好人，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恐怕......”

    “可以的，可以的，”牛振華截住李綰的話茬，極力推薦，“這個副隊長可是我極力推薦給鄭老的，我這人就是見不得你們這種有潛力的年輕人被埋沒。”

    怎麼感覺更加詭異了？

    “小李啊，這次機會難得，只要你能當上副隊長，可以做很多對基地有利的事情，你們年輕人不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嗎？

    舞臺給你備好，你直管施展你的才華。哦，對了，你這個小夥伴叫......柏川，是吧？他也可以安排到治安隊做隊員嘛！

    我可以給你們申請，去基地中心大樓住，那裏有暖氣，傢俱也是現成的，比你們這裏條件可是要好很多的哦！”

    說著，牛振華嫌棄的打量了一圈客廳。

    這麼殷勤，非奸即盜。

    按賀博的暗示，治安隊副隊長張糧很有能就是跟這個姓牛的一夥。

    他不想著搞死自己，倒是給自己送官做？

    不正常，這很不正常。

    李綰疏離的神色讓牛振華覺得今天這事可能有點難成。

    他乾脆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開啟，翻到最後一頁，誘哄道：

    “小李啊，我也是爲了基地大局著想。我用人，一向是隻問能力，不問出身的，你簽了這個合同，明天就可以上任。”

    面對她的一頁是簽名頁，她剛想往前翻，牛振華就笑眯眯地阻止了她的動作。

    “小李，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行，前幾頁都是些套話，每個工作人員都是籤一個這樣的合同的。”

    李綰也笑眯眯地：“好呀，不過籤合同這種大事，我得好好想一想，要不您把合同放在我這兒，等我簽好了給您送過去？”

    “你現在不籤？”牛振華臉色有點沉下來了。

    “不好意思，牛基地長，我得先想想啊。”李綰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

    看來今天是不能如願了，牛振華乾脆地收起合同，“行吧，小李，我希望年輕人還是要識時務為俊傑。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來聯絡我。這是我的名片。”

    但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但也別太久，不然這個位子可是有很多人都等著呢。”

    目送著牛振華離開，李綰鎖上了柵欄門。

    回到房間，李綰託著腮坐在桌前發呆：“柏川，如果我不在這個基地呆了，你會跟我走嗎？”

    “會，”柏川說的毫不猶豫，“你到哪裏我就去哪裏。”

    “恩，也是，要分開的話，靈泉水你取起來也太不方便了。”李綰嘆了口氣。

    柏川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來。

    他想說，沒有靈泉水他也願意跟她一起。但是，這話到底也沒說出來。

    沉默了一會，柏川才繼續說：“要不去聯絡一下賀博？再去打聽一下？”

    “行，我明天去基地找楊樹打聽一下。”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賀博就打來電話了。

    “李綰，你今天上午9點來一下基地中心，從右側門進，我在等著你。”

    “什麼事？”李綰剛睡醒，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鄭基地長要見你。”

    前兩天還是鄭老，現在已經是鄭基地長了。

    李綰一下坐了起來，“能透露一下嗎？”

    賀博沉默幾秒，“電話裡不方便說，那你八點半來吧。”

    看看錶，七點半。

    迅速起床穿衣，門外柏川已經熱好包子和小米粥。

    李綰告訴他剛纔賀博的電話，自己一會需要出門。

    柏川加速了吃飯的程序，“行，正好我一會去商場給小毛送貨，咱們一起去吧。”

    “好的。”

    兩人十分鐘就吃完飯，柏川給鴨子和兔子換上水和食物，又隨手抓出兩隻大點的兔子和一隻鴨子。

    放到厚棉布袋子裡，帶到樓下。

    讓李綰在樓道里等著，他去開車。

    八點三十分，準時到了基地樓下右側小門。

    李綰下車，柏川囑咐了兩句就把車開走去找小毛送貨了。

    走到玻璃門前，剛抬起手想要敲門，門就從裡面開啟了，露出賀博那張不苟言笑的嚴肅臉。

    李綰一言不發的跟著賀博直走，拐彎，到電梯室，坐電梯上了十樓。

    出了十樓電梯，賀博帶著她走了十幾米，進了一個值班室樣子的房間。

    裡面佈置的很簡陋，只有幾張桌椅和一個靠牆的摺疊床。

    “坐。”賀博讓了李綰坐在一個辦公桌前，又拿起暖水壺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李綰也沒喝，就拿在手裏捂熱手，等著對方說話。

    “鄭老昨天一到基地就開了入職會議。”賀博緩緩開口。

    “牛振華，就是牛基地長由代變副。說起前天的事情，牛振華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張糧本人狂妄自大，他自己有用人失察的過失。

    鄭老藉機推薦了你，本意是希望你有這次救人的功勞，可以進閒散部門做一些安安穩穩的工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