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休書
女人先是一愣,隨後像是瘋了一樣的朝許東衝了過去。
“和離,你竟然想和我和離?許東,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說和我和離!別忘了,當初是你們許家求著我進門的,是你們許家對不起我,你們許家人欠我一輩子,想和我和離,下輩子吧!”
女人猙獰的臉,伸著胳膊對許東又抓又撓,許東一時不察,還真被女人在他臉上抓了幾下,側臉立馬多了幾道血痕。
許東的父母見狀,立馬上前阻攔。
但人年紀大了,力氣本就小,在女人掙扎的時候,老太太一不小心被推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疼的半天都沒有起來。
本來站在一邊的小孩子,在見到這混亂的一幕後,頓時害怕的哭了起來。
許東又急又氣,一個用力,將女人推倒在了地上,黑著臉吼道。
“你鬧夠了沒有!家裏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你還想要怎麼樣,難不成非要把一家人都給害死不成!”
許東趕緊去地上扶老太太:“娘,您沒事吧,可摔著了哪裏?我去找大夫。”
老太太一把拉住許東,搖搖頭:“沒事,東子,娘沒事,娘緩一緩就成,東子啊,是娘對不起你,要知道會有今天這種事,娘說什麼都不會逼你的,是娘做錯了。”
許東紅著眼睛:“娘,不怪你,是我自己沒守住,是我自己沒有堅持。”
若是他當初再堅持一下,絕對不會有今天這種苦果,今天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誰也怪不了誰。
女人忍著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眼瞪著許東。
“可不就是怪你,都是你無能,都是你沒有本事,若是你有本事的話,我也不會做那些事情,走到今天,都怪你!想讓我同你和離,除非你許東去死!”
老太太想勸,可在看到許東黑沉的臉色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她之前已經做過錯事了,現在不能再將錯就錯了,東子已經長大了,他心中比她這個做孃的有分寸。
許東慢慢的扶著老太太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冷聲道。
“不和離,我便休妻,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若你再糾纏不休,別怪我把你的醜事全都抖摟出來。”
女人瞳孔放大,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污衊於我,明明就是你許東對不起我,是你們許家做了醜事!”
許東臉上越來越冷:“那天晚上是劉大栓吧,你肚子裡頭一個孩子,也是他的吧,別想狡辯,那天晚上我究竟有沒有碰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隨著許東話落,女人的臉色變得煞白,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許東是怎麼知道的。
許東冷眼旁觀:“我若是早知道你會勾結外人來禍害我們許家,當初便是看著你去死,我也不會心軟的帶你回來,若你不想被浸豬籠,現在就拿著你的東西滾!”
許東從袖中掏出兩張紙,將其中的休書扔到了女人的包袱上面。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他給了兩個選擇,現在的,是她自己選的!
女人怔怔的看著地上的休書,到現在,她終於意識到許東不是在威脅她,更不是在說笑,他真的不要她了。
見女人不動,許東用力的把她拽出了門,又將包袱扔到了她腳下。
“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院子裡,老太太和許老頭一臉不安,等許東回來後,老太太著急的問道。
“東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頭一個落掉的孩子真不是咱們許家的?還有什麼叫做她勾結外人?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啊!”
許東用力的抹了把臉,聲音木木的:“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次石頭之所以被歹人綁走,也是她故意帶出去的。”
老太太震驚:“什麼!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為什麼一直憋著不告訴我和你爹呢!”
虧她這麼多年都以為是自家對不起那個女人,卻原來一直都是那個女人對不起東子,對不起他們許家啊!
許東一臉灰敗:“說什麼都遲了,之前遲了,這次更遲了,爹,娘,就這樣吧,往後我們離開京城,我好歹還有一門手藝,總歸是餓不死咱們的,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出城呢。”
許東說完便轉身走了,腳步虛浮,像是遊魂一般。
老太太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就是想挽回都挽回不了。
拿這次的事情來說,難道知道了真相,他們就不會救回自己的孫子了嗎。
“老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許家啊!”
老太太在院子裡哭了起來,又嚇哭了剛剛止住哭聲的孩子。
一時間許家小院裏滿是哭聲,氣氛壓抑又絕望。
第二天一早,柳靈兒起床之後,如霜便把許家的訊息告訴了柳靈兒。
“王妃,剛剛許家人已經出城了,他們賣了院子,往後應該不會再回來了,那個許東還放了一紙休書,斷了和他妻子的關係。”
柳靈兒搖搖頭:“這就是識人不清,還優柔寡斷的後果,若在孩子丟後,許東立馬來魏王府求助,事情也不會這麼糟糕。”
甚至她還會因此補償許東,畢竟許家是因為悅來居才受了無妄之災。
但許東終究是選錯了,一步錯,步步錯,說的便是他了。
“對了,那個女人呢?還留在京城?”柳靈兒又問道。
如霜一言難盡的說道:“她昨天晚上便進了劉家的門,到剛纔都沒有從劉大栓的屋裏出來。”
柳靈兒默了默,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找人去劉家,把她趕出城,若她執意要進城,便給她些教訓。”
沒道理許東一家都離開了,那個女人還能好好的待在京城,畢竟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惡的。
如霜應下,立馬出去將此事安排了下午。
一炷香之後,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被扔到了城外的破廟裏。
女人費勁的從麻袋中掙扎出來,剛要破口大罵,卻在看清自己的處境後,瞬間消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