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寒冷的冬日
徐聰從魏家離開的時候,來時的苦臉,已經變成了笑臉,腳步輕快,恨不得立馬回到萬和堂叫人搬東西。
這一趟也不白來,起碼多要出了一百瓶藥,雖然量不多,但救急夠用了。
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和東家說說,往後可不能再得罪魏家這位女財神了,不然萬和堂如今的財路,都得斷掉一小半。
晚上,柳靈兒把這件事同魏遠說了一下,魏遠沉思片刻後,安慰道。
“這件事情不用靈兒再操心了,我會讓景明去查的。”
柳靈兒點點頭:“他去查也好,被那邊發現了也沒什麼,但你就不同了,我不管你如今在外面做什麼,但務必要記得,把自己保護好,聽到了沒有?”
魏遠眼中帶著笑意,把柳靈兒抱進懷裏,彎腰低頭,把臉埋在柳靈兒的脖頸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滿滿的馨香,讓魏遠覺得這些日子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剛要說什麼,柳靈兒卻在他懷裏笑出了聲音。
“哈哈,好癢啊,你的鬍子太紮了,不要蹭我,快起來,起來,真的好癢啊!”柳靈兒邊笑邊躲,想從魏遠懷裏逃出去。
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鬍子現在有多扎人嗎,還蹭她脖子,像是撓癢癢似的,這誰忍得住。
魏遠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不止沒有鬆開手,反而把臉又往柳靈兒的脖子裡埋了埋,還用嘴唇一下一下的觸碰著嬌嫩的肌膚。
如果只有後者,柳靈兒肯定只會臉紅,但她現在癢的不行,實在起不了什麼旖旎的心思,像條小蟲子一樣在魏遠懷裏扭來扭去,卻怎麼也逃不開魏遠的五指山。
緊關的房門內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偶爾還夾雜著男子低沉的說話聲,讓安靜了許久的院子,重新熱鬧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明明也沒有多快,冬天就已經到了。
清風縣地處南方,冬日很少會下雪,只是偶爾會下雨,天氣溼冷,那種冷意,像是能凍進骨頭縫裏一樣。
每當這個時候,皮毛鋪子裡的生意總會好一些,魏家的鋪子同樣如此,連續幾日後,那些暫存的貨物,竟然都賣斷了,從前滿滿當當的貨架,如今都空了。
沒有辦法,柳靈兒只能又買了兩個人回來,同先前的三人一起,努力做工。
每年都靠著冬天賺錢呢,可不能放過這送上門的生意。
冬天,一些植物和草藥都枯死了,柳家幾個丫頭不能再繼續採草藥,賺錢的生意只能停了下來。
幸好她們之前已經賺了不少錢,足夠成功的度過這個冬天。
中間柳二丫和四丫坐著趙家的牛車,來了縣城裏一趟,買夠了糧食和棉衣,剩下的錢,依舊存在了柳靈兒這裏。
柳靈兒也沒有推拒,只多給兩人準備了一些東西,出了柳吳氏之外,就連柳常林都有,只不過東西相對於柳二丫等人之間,少了不少。
萬和堂和如意閣的生意,柳靈兒仍舊在做著,每月固定的幾千兩,幾個月下來,不知不覺的,她已然存了好幾萬兩的白銀。
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經過柳靈兒不屑的努力,農場已經升到了九級,距離十級差的只有經驗值了。
除了解鎖了新的畜牧動物之外,還解鎖了一間無限容量,具有保鮮功能的儲藏室。
平日裏收穫的各種蛋奶肉,以及蔬菜糧食,除了賣出換成金幣之外,更多的,則是被柳靈兒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儲藏室裏麵。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正式進入冬天后,柳靈兒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大事要發生一樣。
這一天起來後,柳靈兒同樣有這種感覺。
起床時,柳靈兒總感覺今日比之前要更冷一些,透過窗子,外面也是白茫茫的,等她開啟門出去後,才發現,這裏竟然下雪了。
上輩子,柳靈兒去北方旅遊時,也見過不少下雪的場景,對於雪,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驚訝的點是,這裏明明是南方,從前幾乎沒有下過雪,如今卻下雪了。
或許半夜就開始下了,房頂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柳靈兒目測,大概有一掌厚。
至於院子裡,已經被清掃過了,只有薄薄的一層,是新下的雪。
看到柳靈兒出門,在一旁掃雪的王桂花趕忙走了過來,著急道。
“夫人,外面太冷了,您還是快快回屋裏吧,有什麼事情吩咐一下奴婢就好了,可別吹了冷風。”
柳靈兒緊了緊袖子,表情有些愕然:“怎麼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雪?家裏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你們那邊冷不冷?要是冷的話,來我這邊拿些銀子,去外面多買些禦寒的衣物回來。”
王桂花連連擺手:“多謝夫人記掛,奴婢們都沒有事情,先前夫人已經給奴婢們賣過厚衣和棉被了,平時很暖和,至於家裏的柴火和木炭,也都準備的很充足。”
柳靈兒這才放下了心,沒事就好,這雪實在來的太急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魏遠一大早又不見了,也不知道又去做什麼了。
與此同時,被柳靈兒惦記著的魏遠,表情並不太好。
“魏遠,邊關來信了,那些匈奴部落已經聚集在了一起,似乎要趁著這個冬日一同進攻邊境。”司徒景明同樣神色緊繃,表情中帶著些煩躁。
“京城那邊知道嗎?”魏遠問道。
司徒景明砰的一聲,用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一臉憤怒的咬牙道。
“京城那邊的眼線那麼多,自然知道了,但可恨的是,他們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甚至連我祖父請求糧草的文書都被駁了回去,這都什麼時候了,匈奴都要打過來了,那個狗皇帝還在算計個不停,是真覺得這個國家活的太長了嗎!還是覺得他的皇位坐的太安穩了!”
憤怒之下,司徒景明難免有些口不擇言,只是魏遠這次並沒有提醒他,因為他也同樣的憤怒。
魏遠時常在想,如果他的父親當初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就好了,或許魏家就不會出事,百姓們也不會受苦多年,那些匈奴部落,更不敢多次**。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當初的猶豫不決,把魏家送上了絕路,如今他該吸取教訓,不能再繼續優柔寡斷下去了。
魏遠的眼神逐漸堅定,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