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受罰了
蔣梅知道林小王爺沒有惡意,“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實在不行,來玩一把,解解悶吧。”
林小王爺傲嬌的仰起頭,轉臉就和幾個人一起打麻將三缺一了。
幾天之後,快馬加鞭回報的訊息到了。
王族的人終於得知了蔣梅正雲城雖然是普通人,但帶動了百姓種地有功。
不但不罰反而上頭還嘉獎蔣梅。
雖然理清楚了藩王的罪證,按理說藩王府的都要受罰,但上頭看了趙文興的書信,證實林小王爺並未參與此事,也就赦免了小王爺。
蔣梅讀了這文書,還在琢磨這字裏行間的意思,嘴角勾了勾。
“這就是說,樓蘭樓保住了?”
蔣梅和趙文興對視一眼。
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幾分意外。
倒是林小王爺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
王府的人受罰是應該的,他不覺得可惜,但畢竟還是很糾結,這王府是他的家,藩王是他的家人,現在家要沒了,藩王要失去家了,他也不至於開心。
林小王爺沒有在一邊,看著趙文興和蔣梅一直在秀恩愛,白了一眼,快馬加鞭回去趕去藩王府了。
王府原本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來往想攀上藩王府這一層關係的人絡繹不絕。
從前王府的人一個個都引以為傲,攀上王府這件事在雲城也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現在,王府跟前十分冷落,就連看守王府大門的家丁都被遣散了。
他一步步走進去,現在別院裡,估計早就亂成一團了吧。
林晥月現在不在院子裡,她剛剛面見完藩王,藩王讓她自求多福。
她顫顫巍巍的走回別院,剛剛丫鬟來報,藩王那邊說她現在已經不能回王府了。
她就是聽說王府有事著急趕回去。
誰知道自己院裏的首飾都不見了。
如今回去也是無濟於事。
她現在誰也沒法顧及,因為剛剛藩王的話還如雷貫耳般在腦海裏迴響著。
“現在你已經完了,我完了,你也完了。”
她現在沒有靠山了,只有趙文興這個表哥,但自己曾經得罪了他和蔣梅。
失去了千金地位,對於她這樣的千金小姐來說,只能說是比死還難受。
林小王爺推開門,按照林晥的性子,本以為看見的是林晥月哭哭啼啼不停鬧的樣子,沒想到一下子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林晥月正扯著一個白綾,往自己脖子上繞呢。
林晥月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林小王爺看不起的眼神。
“你做什麼?爹都還沒有照顧,你有什麼資格尋死?你先嫌家裏不夠亂是嗎?”
他沒有上前把白綾拿開。
只因爲他覺得林晥月根本不敢。
“你別演戲了。”
林晥月摘下白綾,氣的差點拿白綾把林小王爺給纏起來。
“現在家裏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你跟我來。”
說完,林小王爺轉身就走,林晥月氣憤於林小王爺幫外人不幫自己,現在又生氣他居然這麼看不起自己,但現在又無處可去,只好也跟了過去。
到了樓蘭樓之後,林晥月看著樓蘭樓新換的燙金牌子,心裏頭不是滋味,那種窒息感從脖子處傳來。
要是平時她肯定是不會來的。
蔣梅看見林晥月的時候,順手遞過來一個抹布。
那抹布髒兮兮的,是樓蘭樓用來擦桌子上的剩菜的。
她之前見過,喉嚨裡泛起一股噁心。
“你幹嘛?”
“這是給你準備的,以後,你就在樓蘭樓當跑堂吧。”
林晥月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手指不可思議的指著蔣梅。
“什麼?你居然讓我在這裏幹跑堂?你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會了是嗎?”
蔣梅無語的白了白眼睛。
“是小王爺求我給你這個機會,不然你什麼都沒法幹。”
林晥月思想保守哭訴又無依無靠只有死路一條。
她不知道怎麼纔算是走投無路,顯然林晥月現在並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樣的人她見的不少。
趙文興聽說了這事,自然也聽說了藩王府的懲罰,他只能幫到這裏。
他知道這事情,蘇若蕪卻是在將軍那兒得知。
將軍知道了藩王府的事情,還是在今日上午。
他剛開始聽手下說的時候,還以為只是小事,憑藉藩王的權謀過一段時間,過了風口浪尖就平安無事了。
在聽見手下說藩王府現在可算是發生了大事之後,卻是沒想到趙文興居然有了這樣的計量。
手下有人知道趙文興的事情,還來報告過。
不過他是覺得趙文興只是一個剛剛進入朝廷的小子,乳臭未乾呢。
現在也同樣是這麼覺得,只是沒料到,他居然可以捅破天。
在雲城,藩王府和將軍府已經是半邊天。
他現在無心去計較兒子的過錯,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就是可惜這婚約可算是散了。
這樣豈不是要便宜了那個初出茅廬的小農女?
他手邊的茶葉似乎都變得不香了。
“來人啊。”
一個手下上前聽吩咐。
“將軍。”
“來,我要你馬上去辦一件事,千萬不能耽誤。”
“是。”
另一個別院裏。
蘇若蕪這邊因為林小王爺的事情天天在偷聽將軍那兒動靜。
丫鬟小翠過來悄悄在她耳邊說著將軍那邊侍衛傳遞過來的訊息。
“什麼!你是說藩王府出事了?”
她咬了咬嘴唇,這事情是大事,也不知道林小王爺現在如何。
“林小王爺呢?”
“小姐,現在林小王爺應該是在樓蘭樓,我聽外面的下人說了,藩王府只有林小王爺這個主子沒事。”
蘇若蕪的手指緊了緊。
“這樣就好。”
蘇若蕪正打算低頭繼續繡。
卻聽見丫鬟繼續報告道:“想來那個林小姐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平時呀,壞事做的多,也會遭報應。”
丫鬟略帶戲謔的語氣,讓蘇若蕪微微沉思。
平日裏那林晥月作為藩王府的千金,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平時囂張跋扈的。
一日之間失去了那麼多,這心裏肯定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蘇若蕪心頭有一瞬間的痛快。
“活該,誰叫她平時壞事做盡,就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