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孩子們的夢想
蕭紅花臉一白,心在那瞬間立刻被提起,“好,這就……”
說著,她轉了話題,“我現去拿錢,這進了醫院,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
老太太六神無主的走進正屋,拿了明面上的錢,轉頭就看到福寶一臉擔憂的看過來,眼眶頓時溼潤,“奶奶的福寶,你說說,你五叔會不會有事。”
她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將全部希望放在老天爺的寵兒身上。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目前在醫院的笑兒子是她最大的牽掛和四兒子希望的延續啊……
蕭萼初趕緊撅著小屁股下炕,抱著奶奶的大腿,小手輕拍著,語氣安慰,“奶奶,不哭哦,五叔一定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蕭紅花聽著糯糯軟軟的話,躁動的心才稍稍平復,親了親她的小臉,“奶奶的親親福寶,等著奶奶,奶奶一定給你帶回來你五叔沒事的好訊息。”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和小孫女說,還是在安慰自己慌亂的心。
蕭崢低聲開口:“奶奶,我也想去鎮上看看爸爸。”
蕭紅花對上便宜孫子的擔心,擠了個笑,“奶奶先去醫院看看,乖孩子,別擔心啊,咱們要相信你爸爸的運氣。”
主要是要相信福寶。
蕭萼初看著奶奶的背影,一雙小手絞在一起,小眉頭緊皺著。
唔,奶奶剛纔的表現,像極了後世中傳銷頭頭的信徒。
當晚,蕭紅花沒回來,蕭跨越來接他孩子的時候,沉重的丟下一句,“還在手術中。”
這一個訊息,讓蕭家全家人的訊息拉在了低谷。
尤其是蕭崢,能上學的喜悅褪去,只剩下的是滿滿的惶恐和害怕。
當下的場景,像極了知道親生父親死前的那幾晚,十分不安。
蕭萼初、簫啟和狗剩兄妹三人,當晚沒有在大房那屋睡覺,一直陪著蕭崢。
屋子裏靜悄悄的,整個屋子的氣氛十分怪異。
狗剩是個話多的,平躺在炕上,隨意起了個話題,“你說,虎牙妹妹的名字是自己想的還是三嬸想的?”
簫啟一臉嫌棄,“蠢啊,肯定是自己想的,三嬸從來都喊她死丫頭。”
今天下午,已經知道了不是三叔取得。
狗剩滋滋滋,“我覺得虎丫挺好聽的,咱奶奶的品味很高,你看我的狗剩,多好聽。”
他自我欣賞的半眯眼睛,轉頭求認同的問一直不說話的妹妹,“福寶,你說是不是?”
蕭萼初,“……”
她不能苟同奶奶的品味,但是也不能苟同狗剩哥哥的認同。
蕭崢捏了捏狗剩的耳朵,幫妹妹解圍,“別欺負妹妹。”
有了聊天,暫時將擔憂和悲傷的情緒放在腦後。
狗剩哼了聲,覺得他們不懂他的美,也不想自己的耳朵再遭殃,一臉期待的換了話題,“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學,我要考第一,這樣就能和奶奶要獎勵了。”
簫啟冷漠臉,“你們託兒所不考試。”
狗剩咦了聲,“行吧,那我得才學只能過幾年在展露了。”
沒人搭腔,他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說,“哎呀,我以後要去演戲,就像是大年初一那個文工團的一樣,福寶你說好不好?”
蕭萼初被點到名,大著哈欠贊同,“很好啊,不過,狗剩哥哥,你什麼時候去看的文工團啊。”
她問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狗剩哥哥如今才四歲。
嗯,四歲就有以後的人生目標,真厲害。
她現在每天惦記著什麼?玩……
唔,作為重生者來說,真是太給重生一族丟臉了。
蕭萼初自慚形愧片刻,就被狗剩激動的聲音打斷,“去年的時候啊,你和虎丫被奶奶帶走了,我和大哥還有蕭崢哥哥無聊,就去文工團的後臺看了看,你知不知道,那裏麵的人專門要把自己抹黑,說什麼這樣纔像是煤廠的勞苦大眾。”
“哎,我和你們說,我要去演,我都不需要塗,我直接就能上場。”
狗剩是驕傲的自豪的,他不喜歡地裏幹活,正巧碰到一個自己直接能上任的,多好?
四歲的狗剩在參觀文工團後臺後,給自己立下了個宏偉目標,多年不變。
簫啟噎聲幾秒,腦補到以後自己看到文工團,哪怕那些人抹上煤灰後,自己還能一眼認出弟弟。
一時之間,自己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弟弟。
狗剩說完自己的偉大夢想,開始採訪身邊的人。
男孩好奇的詢問妹妹,“福寶,你以後想做什麼?媽媽嗎?咱們過家家的時候,我看你最喜歡媽媽了。”
蕭萼初小臉微紅,原本充滿睡意的眼睛瞬間瞪大,“不,不是。”
她聲音提高了一些,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哥哥,我除了媽媽,我還有很多喜歡的。”
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有點不務正業了?
女孩說著,起身,小腳使勁跺著炕,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老師,外交官,律師,教授,醫生。”
她不想讓狗剩哥哥覺得自己只喜歡玩過家家,便把能想起來的職業通通說出來。
狗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妹妹好厲害,竟然有這麼多夢想。”
蕭萼初將腦袋扭到一旁,小臉叉腰,表示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蕭崢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目光中滿是寵溺的笑,嘴邊輕勾唇,見她說完,將她拉回炕上,提醒,“大媽的耳朵很厲害,一下能聽到的,被她發現了,就把你抱回去睡覺了。”
蕭萼初立刻蹲下,小聲吐槽:“爸爸的呼嚕聲太大了,我不想自己回去。”
簫啟,狗剩,“……”
真是好兄妹,這有難同當的福氣並不想要。
簫啟疑惑,“妹妹從哪裏聽到的?除了老師醫生,我都不知道。”
男孩不由得煩死,是不是隻有自己沒想這些呢。
蕭萼初隨口扯謊,“聽奶奶、知情阿姨還有跨越叔叔他們說過啊。”
幾個孩子說著,也不知道誰先睡著的。
另一邊,醫院中。
病房中昏睡的蕭自立漸漸甦醒過來,同時也看清守著自己的人是誰,“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