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月夜情話
曲安夢的這個身手和技術,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歇息的時候,有人上前笑道。
“早前見過太子妃兵法了得,不曾想這馬術也如此的令人驚歎。”
他們之前跟隨著過來的時候,行路並未如此匆忙,看不出什麼技術。
今日纔是大大的顯露出來。
曲安夢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倒是玄贏忍不住炫耀起來。
“這就是你們見識淺薄了吧,太子妃不僅馬術極好,射術更加,就連孤也歎服著呢。”
聽到玄贏當著這麼多人如此吹捧自己,曲安夢忍不住臉色微紅。
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那本就是她的能力,有何害羞。
“殿下這話怎麼從未說過,而今可是要多說一些。”
調侃嘛,誰不會。
玄贏聞言愕然,半晌不曾有所言語,一百輕騎看到殿下這個樣子,想要笑話,但是又不敢。
一個個的面色扭曲的緊。
玄贏餘光瞥到了眾人憋笑的樣子,眯了眯眼睛。
“真是膽子大了,竟然連孤的笑話也敢看了?”
明明聲音平淡,眾人就是聽出來了一股冷意。
“走走走,快離開這。”
“殿下,屬下的馬還得喂喂,屬下就先去餵馬了。”
“剛剛那邊好像有棵果樹來著,我去看看。”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們也去,我們也去。”
兩個呼吸的功夫,一百個人瞬間都消失,曲安夢看看那處剛剛還站滿了人的地方,又看看玄贏。
實在是沒忍住,撲哧一笑,玄贏佯裝憤怒的看向他的太子妃。
這一看卻是驚住了,女子的身影揹着陽光,彷彿被披上了一層陽光色的薄紗,溫柔又美麗。
一時間不由得呆住了,曲安夢將男人的樣子盡收眼底。
逗趣的心思上來,扭著腰身來到玄贏身邊。
“殿下可覺得妾身好看?”
玄贏只一瞬間就神色清明,但是故意配合道。
“好看極了。”
“那殿下願意...”
曲安夢正要問,直接被人圈到了懷裏。
玄贏抱著嬌小的身軀,用頭抵著對方的額頭,聲音宛若是從胸腔發出來的,帶著蠱惑。
“願意,太子妃說什麼,孤都願意。”
言罷直接採用了最能表達愛意的方式,直叫曲安夢半晌說不出話,曲安夢頓時反應過來,心中暗罵玄贏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想要掙扎著跳開,但是玄贏怎麼會如她的意。
牢牢的鉗住了她。
直到聽到了士兵們回來的腳步聲,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曲安夢一經放鬆,立刻蹦出了玄贏的懷抱,站到了很遠的地方。
“殿下這是和太子妃怎麼了,難道是吵架了?”
“不知道,要不然你去問問?”
“我不去,要去你去,反正我不會去的。”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們兩個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於是,士兵們好奇的抓耳撓腮,又沒人敢問,就這麼憋在了心裏。
玄贏看到眾人回來,起身拍拍衣服上面的土。
“休整好了就繼續趕路。”
一提到正經事,將士們再也沒有了八卦的心思,都拿出一副鄭重的樣子。
上馬,趕路,到了晚上,則選了一處相對來說較為空曠的地方紮營,安排好人輪流守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以及時的發現。
夜半之時,玄贏和曲安夢一起走出了帳篷。
士兵看到二人急忙行禮。
“殿下,太子妃。”
玄贏頷首。
“回去休息吧,這個時段我們來守。”
士兵吃驚不已,心動但是並不敢行動。
“屬下不敢。”
曲安夢笑道。
“去吧,殿下發話,沒人會為難你們的。”
有了太子妃的證實,士兵一溜煙的回了帳篷。
兩人在篝火旁坐下,拿出來一瓶烈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過習慣了緊張的生活,像這樣的日子,倒是更像在夢裏一般。”
曲安夢喝了一口酒,被辣了一下,隨後又是一股濃香涌上來。
玄贏聲音中帶著笑意。
“待日後安定下來,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曲安夢指著天上驚呼。
“今日的月亮怎麼如此圓。”
“因為是十五,傻丫頭。”
玄贏看著曲安夢的側顏,眼中盡是柔情。
他不知道曲安夢也是異世過來的,只覺得自己兩世的年歲加起來,大了曲安夢不少,呵呵,這麼一想,倒是佔盡了便宜。
月光柔和,兩人聊著酒就下去了一大半。
曲安夢微醺的靠在了身邊之人的肩膀上。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曲安夢輕輕的聲音,被風吹進了玄贏的耳朵,兩人的情感羈絆早已深深,也都知道對方的心意。
玄贏微微一笑,低頭看向曲安夢。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月色朦朧,篝火旁的一對璧人相依,配合着周邊的景色,美如畫作,只見女子坐起,輕輕吻上男子的嘴唇。
玄贏眸色微深,情不自禁的加重了這個吻,一吻終了,兩人再次相依。
玄贏清冷的聲音響起。
“太子妃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曲安夢努力回想,卻驚訝的發現並不能確定這件事。
“或許是相遇之中的每一次吧,但若是說起,最先改變觀點的還是你我一起整理始皇帝玄殷所撰寫書籍的時候。”
玄贏心中欣喜,原來竟是這麼早嗎?既然提到了這件事,玄贏便準備將自己的身份認真的告知,不再隱瞞。
正要張口說明,忽然聽到了周圍出現了說話聲,似乎是從遠處傳來。
兩人趕緊熄了火把,將沉睡計程車兵們都叫起來。
“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士兵嚴肅道。
玄贏低聲示意他們說話輕一點。
“有異樣,注意隱蔽。”
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過去。
走的越近,才聽清楚了那邊在說的是什麼。
“快給老子看看,周圍有沒有那先太子的身影,然後趕緊找個地方紮營休息,他孃的,累死老子了。”
說話之人看上去十分年輕,身著紅袍,看似粗魯實則不然。
每一次指揮手下都很有章法,將危險可能來犯的方向都作了重點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