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說法？”

    陶月榕表示第一次聽。

    姜好點頭，“有啊，什麼表哥表妹的，血緣關係不出五服很容易生出傻子來的。”

    當然也能生下正常人，但好多都是基因有缺陷。

    說罷還不忘記補上一句，“師父他老人家說的，”

    閆老爺子白了她一眼，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不過還是煞有其事的念頭，“是有這種說法，生子傻子的機率會很大。”

    這丫頭連仙人都認識，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哼，就知道讓他背鍋。

    崔永言一臉驚詫的開口，“京城那麼多近親成親，老爺子怎麼從未提起過。”

    就連幽禁冷宮的廢后也是從太后母家出來的，更別說各個世家，爲了親上加親，多的是這種操作。

    閆老爺子聳肩，“對我有什麼好處？老頭子纔不會當惡人。”

    少多管閒事才能活的長久，這是他老頭子一向信奉的話。

    陶月榕表情嚴肅，“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當初你祖母一意孤行想讓你爹娶她孃家的表妹，幸虧你爹沒娶。”

    “祖母一向和善，還有這回事？”崔永言湊過來吃瓜。

    “哼，你以為你祖母是什麼省油的燈，娶妻不成就逼著納妾，要不是老崔……”陶月榕說到一半瞪了兒子一眼，“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崔永言怕親孃遷怒，也不敢再問了，急忙岔開話題，“這些人好好打算怎麼辦？”

    “全殺了。”姜好面色沉了下來。

    大壯的能力已經被這些人知道了，若是放他們回去恐怕會費盡心思得到大壯，到時候她哪怕住在村裏都不能安生。

    “饒命，饒命啊！我們保證什麼都不說。”一群人開始跪地求饒。

    姜好面無表情的回了馬車。

    崔永言抬了抬手，頃刻之間這些人就變成了屍體。

    姜好回到馬車上喝了杯茶，看著鎮定無比，可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

    那麼多條人命死了，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可要是放那些人走，到時候死的就是她和大壯了。

    姜好裝作沒事人一樣，大傢伙也心照不宣的繼續趕路。

    大壯跑到姜好所在的馬車上，難得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在姜好手臂上蹭了蹭，“女人，我錯了。”

    “你道什麼歉，揹着我幹什麼壞事了？”姜好捋了一把它腦袋上的毛。

    “剛纔小白臉的人能解決這些雜碎，我不該隨便出手，讓你為難。”大壯是狼，本來就十分敏銳。

    再加上由姜好從小養大，自然對她的情緒瞭如指掌。

    “我沒為難，就是有些……怎麼說呢，我也不好形容這種感覺。”姜好無與倫比。

    她畢竟前世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殺人犯法的，突然變成了劊子手，有些莫名的不安。

    崔永言沒上馬車，自然沒也沒聽見大壯叫他小白臉。

    “姐妹，想那麼多幹什麼，來我幫你梳髮。”陶月榕溫柔的解開了姜好隨便綁著的麻花辮。

    這辮子太醜了，她忍受不了，好好怎麼能扎這麼醜的標準。

    姜好任由她上手，陶月榕的動作十分溫柔，一邊替她梳髮一遍開口，“這世道人命如草芥，你不狠心殺人，別人就會殺了你。你這麼做沒錯，別再放在心上了，也別覺得有什麼愧疚。”

    太心善了，過不好的。

    姜好舒服的眯上眼睛嗯了一聲。

    ……

    “狼呢，帶來了嗎？”

    蘇家。

    在自己院子裡等著訊息的蘇婉婷看見自己的貼身丫鬟連翹回來，急忙激動的開口。

    她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錢僱了那麼多人，帶回一匹狼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有了狼她就能名正言順的二皇子府上了，也不會被拒之門外了。

    “小姐，還沒訊息。”連翹低聲道：“不過奴婢打聽到訊息二殿下上戰場了！”

    “上戰場了？”蘇婉婷愣了片刻眼波流轉，“那姑母身邊豈不是沒人照顧，我想個辦法進宮一趟，去看看姑母。”

    她做夢都想嫁給二殿下，除了二殿下蘇家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婚事了。

    若是能當上皇子妃，以皇上對二殿下和蘇貴妃的寵愛，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每每想起這些，蘇婉婷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

    連翹沒搭話，蘇貴妃向來個蘇家不親厚，小姐能不能進宮還不一定呢。

    當天下午，蘇婉婷就藉着自己母親的名義向宮裏遞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貴妃心情好，居然準了。

    蘇婉婷滿懷激動的心情，進了宮才知道她之所以能進來，是憶安帝准許的，而不是蘇貴妃。

    憶安帝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婉婷，揉了揉額頭，“你蘇家哪房的？”

    “民……民女是二房的。”蘇婉婷頭也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喘。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皇上，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抬頭看了上首一眼，結果被憶安帝的眼神抓了正著，頓時打了個激靈低下頭，內心忐忑不安。

    憶安帝輕笑一聲，“瞧著和貴妃有兩分相似，你去看看貴妃吧，若是能讓貴妃開心，重重有賞。”

    肖乾私自去了戰場，憶安帝原本是要直接將人帶回來的，他和貴妃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出事了，剩下這個無論如何也不能有事。

    結果卻被貴妃攔住了，勸他男兒志在四方，沒人父母的不能過分自私把兒子拴在身邊。

    可乾兒離開了貴妃看起來更加沒什麼生氣了。

    他從椒房殿出來剛好碰見蘇家的人遞帖子，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蘇家人進宮了。

    說不定煙兒的病情能夠好轉。

    這麼想著，憶安帝又不放心，打算再去椒房殿悄悄。

    “婉婷給貴妃姑母請安。”

    椒房殿裡，蘇婉婷已經被帶到了蘇貴妃眼前。

    聽自己的嬤嬤說，是皇上送來的人，蘇貴妃從茫然中回神，“你是……蘇家人。”

    “是，姑母，皇上讓我來陪你說說話，皇上待您可真是情深似海，二殿下去了邊境，他怕您悶的慌，這才讓我進宮的。”蘇婉婷紅著臉，餘光卻在偷偷打量蘇貴妃。

    怪不得系帝王三千寵愛在一身，可真美啊。

    “沒什麼可說的，你回去吧。”蘇貴妃別過眼去，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明知道她不待見蘇家人，還把蘇家的人往她眼前送。

    這樣深情，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