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哪來的野雞
姜茂到底是還是厚臉皮跟上了。
他還給瓊娘和兩個孩子也提供了一輛馬車。
剩下的路程有了人煙,好走了許多,每晚都能找到歇腳的地方,白日也能買到各種吃食。
有了姜茂這個財主,只要是花錢的地方大手一揮都包了,路上過的簡直不要太舒心。
蕭景山讓姜好別客氣,他對這小子有救命之恩,花他點錢怎麼了,等到了舜天府就錢恩兩清,誰也別纏著誰。
幾日轉瞬即逝,舜天府到了。
看著宏偉的城門姜好一樣張大了嘴巴。
等到拿著路引進了城,更加覺得自己像個土包子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鬧市那邊更不用說,簡直人擠人。
姜好坐在馬車裏往外瞧,“不愧是天子腳跟下啊,這麼熱鬧,京城得熱鬧成什麼樣。”
“嗯,比這還要熱鬧,等這邊事情結束,你要是想去,我就帶你去。”蕭景山目光溫柔。
想到第一次帶她上街那次,她連小餛飩都沒吃過,蕭景山就有些心疼。
好好應該是個剛從山中出來沒見過世面什麼的小妖精。
又走了一段路幾人也要分道揚鑣了。
姜好問瓊娘,“你們怎麼辦?”
瓊娘強撐著笑了笑,“我帶兩個孩子去找他們的爹,這麼遠的路來了,不管怎麼樣,總得見人。”
來的時候和婆婆一起來的,現在只剩下她和孩子了,她那素未謀面的丈夫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她不後悔,婆婆既然不把她當人,她也沒什麼好內疚的。
姜好看了看她,開口,“我在東街青巷的如意芳霏落腳,最近一段時間不會走的。”
瓊娘不知道姜好告訴她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記在了心裏,千恩萬謝的和姜好告別。
蕭景山皺眉,“你擔心她?”
“倒也不是,不過是想她能多一條路罷了。”姜好搖了搖頭。
“她婆婆的人品想來也養不出什麼好東西,更何況他那相公連一文錢都不給就讓幾個女人孩子上路對他的態度已經明擺着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在乎不在乎,都在細節裡。”
蕭景山仔細品了品這話,覺得十分有理。
他的對媳婦再好點,要不然老鼠精打個洞跑了,他還真沒地方去找。
崔永言提前打好了照顧,王掌事已經提前帶人等到了店門口。
等姜好和蕭景山一到地方,就被十分熱情的迎了進去。
趕了這麼久的路,姜好實在沒精神,王掌事也是個極有眼色的,挑著要緊的話說了兩句就下去了。
姜好泡了個熱水澡先躺了。
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她得先養足精神再說。
……
與此同時,一座極為寬敞的院落內。
一位看起來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左看右看,見兒子毫髮未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爹,要是沒什麼事兒兒子先回去休息了,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要不是兒子命大這回你都見不到我了。”
姜茂撇了撇嘴心裏不高興。
那幾個刁奴也不知道喊他,他一覺醒來,馬車就到了自己家了,還得他跟姜好沒有道別。
也不知道姜好姐姐去何處落腳了。這偌大的舜天府他去哪兒找人。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姜行止點了點頭。
姜茂正要跑路,又被他爹叫住了。
“等等,你身上的玉佩呢?”
見姜行止盯著自己的腰間,姜茂這纔想起來。
“啊,哦,那啥我路上認識了一個姐姐十分投緣,做菜又好吃,我把玉佩當信物送給她了。”
“什麼?!”
姜茂突然被吼的一哆嗦,討好的笑,“怎麼了爹?”
不就是一塊玉佩,至於這麼大聲嗎?嚇他一跳。
姜行止氣急敗壞的指著姜茂,“商行的信物你隨隨便便就送給了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裏裝的都是屎。
姜茂壓根不知道玉佩是信物,見他爹這麼生氣也有點心虛。
不過還是梗著脖子嘴硬,“什麼就見了一面,我們這一路上都在一起,我認人家當姐姐送點東西怎麼了?她也姓姜,說不定我們祖上還是一家人呢!”
“再說這麼貴重的東西幹啥要掛在我身上啊,我還以為就是成色好的玉佩!”
姜行止氣的牙呲欲裂,“老子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帶著玉佩,你倒好,隨手就送人了,快說那女子去哪兒?!”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討好女人,不務正業。
姜茂聲都變小了,“我不知道,進了城門我睡著人家就走了。”
“老子打斷你的腿!”
隨著姜行止爆呵一聲,姜茂拔腿就跑。
“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捆了!”
姜行止吩咐不遠處觀望的下人。
姜茂邊往後門跑邊喊,“這不關的我的事你不能賴我!”
只要跑出這道門,老頭子就拿他沒辦法了。
結果後門一開,迎面就撞上一個穿紅著綠滿身香粉的女子。
“哎吆!”
“阿嚏!阿嚏!”
姜茂被薰的大大打了兩個噴嚏。
“哎吆,這位爺你可真是撞死人家了!”女子用帕子遮著半邊臉捏著嗓子抱怨。
要是姜好在這兒就能認出來,這不就是錢氏一心記掛著的姜秀秀嗎。
姜秀秀自打那日遠遠的看了一眼姜行止就想甩了又肥又老的張老爺傍上姜行止。
她竄戳張老爺跟在商隊後面來了舜天府又花了不少錢纔打聽清楚這處院子。
趁著張老爺回府應付他夫人去了,姜秀秀就打扮一番跑來偶遇姜行止了。
只可惜等了四五日都沒偶遇到,這會兒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撞翻了。
姜茂一看被撞倒在地的女子半拉饅頭都露在外面,頓時瞪大了眼睛,“哪來的野雞,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後門幹什麼?”
隨後追來的姜行止聽見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姜茂!我平日裏就是這麼教你的?”
不過一看地上女子的打扮,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裏。
這身打扮,還真和野雞沒啥區別。
坐在地上的姜秀秀見門裏出來的是姜行止,頓時眼睛一亮。
只見她調整了一下姿勢,伸出手,夾著嗓子羞答答的開口。
“這位……這位公子,人家摔倒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