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仁至義盡
賀峰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就向徐子晨他們介紹起他們的身份。
他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想嘗一嘗這滷味。
聽賀峰介紹起他們,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著架勢。
見此,徐子晨抽了抽嘴角,倒也不必如此。
“徐小兄弟,還有韓姑娘,你們今天可是來著了,這幾位可都是金陵學院有名的教習。”
賀峰語氣中難掩激動,徐子晨向他們一一點頭致意。
幾人中,不乏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二十好幾的年輕人。
這樣年輕的人能當上教習,說明他們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如此想著,就被六娘扯了扯桌下的衣角,悄聲道:“金陵學院,那不是那個誰的學院嗎?”
看來記起這件事的人,不光徐子晨一人,贊同似的向她點了點頭。
在審問謝博的時候,一番逼問之下,得知他在金陵學院就學。
那就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是謝博找來的人。
這個念頭在兩人腦中一閃而過,六娘麵露憂色。
“你說,他們要是來報復我們的,怎麼辦啊?”
“有忠王在,不怕他們會亂來。”徐子晨安慰道。
各自介紹過一番,就把目光轉向徐子晨和六娘。
見二人在說話,根本沒聽他們的介紹,不快的皺了皺眉。
爲了避免尷尬,賀峰咳了兩聲,道:“徐小兄弟,韓姑娘,幾位教習介紹好了,該輪到你們了。”
輪到徐子晨的時候,幾人神色淡淡,不冷不熱的態度倒是正常。
要是裝出一副認識自己的模樣,還點名謝博,那纔不對勁。
在他之後,就是六娘。
“幾位好,我姓韓,名叫若水,是紅月樓的半個老闆娘吧。”說著,朝他們笑了笑,也沒人招呼,就自顧自坐了下來。
徐子晨隱隱感覺他們看著六孃的眼神,帶著幾分熱切。
當她介紹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怕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當下,徐子晨就警惕起來。
幾乎是六娘話音剛落,幾人就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麵露激動之色。
六娘困惑的看著他們,不懂他們在激動什麼。
見此,賀峰也不阻攔,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
“忠王,還有各位,不給我們解釋一下嗎?”徐子晨道。
可在場的,沒一個人聽他的話,注意力全在六娘身上。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沒頭沒腦就問了句“若水,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誰,我從沒見過你。”
六娘害怕的往徐子晨那邊躲,嘴裏還說著讓人難過的話。
見此,徐子晨仍不死心,見縫插針的詢問道:“等等,您問這個問題之前,可否問一問您的姓名,或許六娘有點記憶呢?”
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
男子第一次正眼看著徐子晨,給他遞了個讚賞的眼神。
徐子晨只是單純想知道他名字,胡亂掰扯的理由而已。
經他再介紹一番,六娘還是不記得她有認識這麼一號人。
不過他們倒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原來叫易中天。
當六娘說不記得的時候,易中天眼中難掩失落。
連他都不記得,遑論其他人了。
六娘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認得自己,還擺出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
“請問,你們是怎麼認識我的,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還是說你們是謝博找過來,要給我們教訓的。”六娘把各種猜想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聽到謝博的名字,易中天不屑一笑,“他不過是門中一個普通弟子而已,不過我們能找到你,他是有一份功勞的。”
突然想起了什麼,徐子晨拍了拍六娘。
“六娘,你還記不記得,謝博當時說你眼熟,好像在哪幅畫像中見過。”
經他這麼一提醒,六娘也想起來了。
難道說她在金陵學院待過,可她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六娘困惑的看著他們,幾人商討之下,他們給了她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很有可能失憶了,在那次大禍之後。”說著,易中天惋惜的看著六娘。
徐子晨怎麼什麼都聽不懂,什麼失憶?什麼大禍?
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切的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事關六娘,徐子晨必須重視起來。
從易中天口中,他們得知金陵學院的前塵舊事。
那個酷似六娘,或是根本就是她的女子。
在金陵學院,造就了不小的成就,還寫了一系列書籍。
那時候的金陵學院,在她的帶領下,輝煌過一時,但是轉眼就像過往雲煙。
這些人當中,就有見證過當時輝煌的人,所以看到六孃的時候,很希望她回去,幫幫金陵學院,畢竟那是她的心血。
廢話這麼多,徐子晨只聽到他們鼓吹六娘曾經有多厲害,想讓她回去。
那他們所謂的大禍,又是什麼?
“當時,若水突然就消失了,走得一點痕跡都沒有,要不是她留下的那些書,我們還以為這一切是個夢,之後我們找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找到人,我們就放棄了。”但是,誰能想到人就在紅月樓裡。
要不是謝博和他們說過,他們根本不會相信。
過了這麼多年,人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可是,她為什麼不回去呢?非要在這紅月樓裡待著,一點出息都沒有。
金陵學院出來的人,心裏多少帶點傲氣,是六娘帶給他們的自信。
先前的謝博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就說自己的書法厲害的不得了。
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徐子晨總算理解發生過什麼,也就是說現在從金陵學院中,流傳出來的名篇古詩詞,其實都出自六娘之手。
“可是,那些古詩詞上,為什麼沒有備註上六孃的名字?”
徐子晨一句直中要害,易中天面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求救於旁的教習。
沒想到他們都避過了他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回覆,道:“畢竟是女子,而且我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就沒備註上去,但是我們也沒有在上面備註自己的名字。”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