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叔侄見面
臨進門的時候,徐子晨纔想到沒問過宗門的現任掌門是誰。
“對了,你們飛掌派的現任掌門是誰?”
楊大槍正想回話,裡面就出來一人。
看著很是年輕,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
三娘神色微斂,對他道:“叔叔。”
“彤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麼多年沒見,倒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說著,男子爽朗一笑。
“沒有的事,倒是叔叔看著越來越年輕了。”
二人有來有回的寒暄著,三孃的氣勢絲毫不落於人。
男人眯眼看著三娘,心道不愧是大哥的女兒,氣度與心性和他不相上下。
似是才注意到徐子晨,笑著向她詢問起徐子晨的身份。
“他是我的朋友,陪我一起過來玩玩。”三娘道。
所謂玩玩,不過是擔心三娘被欺負而已,徐子晨心裏如是想著。
男子不太在意徐子晨,轉頭領著他們往裏走,“別在這傻站著了,幾位長老都在裡面等著你,他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出落的這麼漂亮,肯定很高興。”
三娘和男子走在前面,徐子晨落後於他們一步,向楊大槍小聲詢問起男子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排斥在外,楊大槍久不說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從楊大槍的話語中,他得到兩個訊息。
一是男子的名字叫蒙崖,是三娘父親的弟弟,也是三孃的叔叔。
另一個訊息則是,上一任掌門逝世後,他就成了掌門。
楊大槍還想和他說說,門派內長老的事,他們就到了大廳。
九人端坐在那,沒有一點要迎接三孃的意思。
還是蒙崖先開口,道出三孃的身份,他們才熱情了不少。
“幾位長老,彤兒回來了,你們看看她是不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
面對他們的關心,三娘並不感冒,只是禮貌性的回了幾句。
長老們好像感覺到她的情緒,轉頭看向徐子晨,“這位是?”
蒙崖才注意到徐子晨,便道:“是彤兒的朋友,來我們這玩幾天。”
正好人都在,徐子晨就向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互相寒暄過之後,他們又開始聊起先前的話題。
聽著他們的對話,三娘一點都不在乎。
她只想知道古門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
他們來的時間,取決於徐子晨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於是,就在蒙崖面前提了提。
“哦,你問這個啊,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他們後天就會過來。”
要是他們再晚出發幾天,就趕不上了。
三娘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
看出三娘臉上的疲憊,蒙崖便對她道:“彤兒是累了嗎?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經給你們備好房間。”
說完話,他還小聲提醒了三娘,給她準備的房間,是她小時候住的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沒動過,就等著她回來。
由於長老們都在,這樣的話不好大聲說出來,就只能如此。
三娘還想著拿回原先的房間,沒想到蒙崖這麼細心,都為她準備好了。
“彤兒就在此,先謝過掌門了。”
聽她這麼叫自己,還怪不習慣的。
蒙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彤兒不必如此,你還是叫我叔叔,我聽得最舒坦。”
如此,三娘就答應他,在人前叫他掌門,人後叫他叔叔。
二人相談甚歡,倒是把徐子晨忘到一邊。
“差點忘了這位小友,這位小友的房間就安排在彤兒屋子附近吧,你們互相顧著點。”蒙崖貼心的說道。
本來想讓人帶他們過去,三娘卻說她記得怎麼走,就拒絕了蒙崖的好意。
由於徐子晨的房間在三娘房間附近,就先去看了他的房間,是再普通不過的弟子房,裡面的陳設簡簡單單的,徐子晨算不上喜歡,也不至於討厭。
“好了,看過你的房間,就去看看我的院子吧。”
三娘在前面領路,說起院子的來歷。
當時父親想讓她和其他地址一樣,住弟子房。
說是不想讓她有,因為父親是掌門,而高人一等的態度。
奈何門內大都是男弟子,她一個女子不好和他們混住。
再三思索之後,父親最後還是沒讓她住進弟子房,而是另闢了個院子給她。
說到這,他們就來到小院外。
看到院子的雛形,徐子晨驚訝不已。
這哪裏是個院子,明明是個花園好吧。
三娘熟練的開啟院門,“這是我父親專門給我做的結界,說是除了我之外,旁人沒法進來。”
所以,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院子裡的植物瘋長,造就瞭如今的局面。
好在他們來之前,蒙崖派人來處理過,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腳。
二人來到屋子前的小院,三娘指著這塊地方,道:“你看,這是我小時候練功的地方,我父親就坐在那邊的石凳上,教導我。”
說話的時候,三娘眼裏滿是溫柔之色。
徐子晨從沒見過她有過這樣的神色,或許是熟悉的地方勾起了她的回憶。
於是,他就默默的聽著,沒有打斷的意思。
不知不覺說了很多,三娘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我說了那麼多,你會不會覺得無聊啊?”
徐子晨搖了搖頭,“我沒經歷過這些事,但是聽著你的描述,我也能從中感受到些許的幸福。”
幸福嗎?三娘臉上的笑容微斂,可是幸福總有終止的一天。
“其實,古門爲了藏寶圖,時常偷襲我父親,想從父親那得知藏寶圖的下落,雙拳難敵四手,父親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傷。”
長年累月積攢下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對於當時的她,這些事是很陌生的。
有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徐子晨看著她落寞的神色,很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安慰起。
在他猶豫的時候,三娘又說起蒙崖的事。
那時候,父親憂心的不止是古門的事,還有宗門內的爭鬥。
門派內的權利爭奪愈演愈烈,父親幾次規勸無果,就放棄了。
像這樣的事,不止發生過一次。
可三娘一直被矇在鼓裏,直到父親去世,她纔開始調查起宗門內的事。